朝所看重的’,如果有人真的能让东王的眼疾好转,就可以当丞相——是中国很大的官职,类似于英国的首相,不过太平天国有很多个丞相,那么天平天国的丞相,大概相当于大臣——假如不愿接受官职,便赠送一万两白银。”
就是pri?ister和ister的区别啊,多亏了练彩师当初看过《yes,ister》和《yes,priister》,当时看得她哈哈大笑,于是对于英国的政治名词有了一些了解。
练彩师又详细叙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东王的病情,bertha点头道:“如果他到我们医院来,或许会治得好。”
joanna笑道:“如果那位在东面的王早一些遇到lian,可能也会好转的。”
假如也是睑板腺的问题,练彩师无疑可以处理。
练彩师:可不是差一点就见到了么?想要把我从西王府调过去啊,就因为这件事,我赶快离开了天京。
其实身为一名护士,练彩师是真的想要看一看杨秀清的眼病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虽然自己并不是眼科专家,但一些常见眼病也都是知道的,杨秀清所得的大概不是恶性眼病,比如脉络膜恶性黑色素瘤、脉络膜转移癌,又或者视网膜母细胞瘤之类,有可能只是普通的眼部感染,只是在这样一个医疗条件偏低的时代,往往只是普通的眼病,就容易造成严重的后果,以至于一只眼睛竟然失明了。
只不过一想到可能的结局,练彩师还是觉得,算了吧,自己虽然有身为护士的责任感,但却并不是具有如此的献身精神,像是那些电视剧里的女主那般英勇无畏,为了使命感而忘我前行,练彩师是做不到的,她实在是不愿冒这样的风险,不想出演一个可歌可泣的人物角色,练彩师预想的人生是,在实现职业理想的同时,也获得幸福快乐的生活,从容地度过悠长岁月。
到了晚间六点,练彩师和晚班护士交了班,这一天的工作结束,吃过晚饭便要赶回家里去,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下起雨来,练彩师便撑起了一把洋伞,是西洋式的雨伞,铁伞骨,防水布的伞面,淡紫的底色,上面有一朵朵白色的花,练彩师换下护士服,穿起清代女子的短褂长裙,提了一个西洋女士手包,原本的青布软底鞋也换成一双英国流行款式的皮鞋,撑着这把伞就走出医院。
因为她这样的装扮,中西合璧很是有一点稀奇,路上便有人不住地回头打量她,练彩师自己也很有些得意,觉得这一身打扮很是别致,练彩师就是喜欢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这个时候已经夕阳西下,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光影逐渐黯淡,练彩师脚下的皮鞋底笃笃地踏在石板路上,有着音乐一样的节奏,本来很急的雨水到这时也和缓下来,淅淅沥沥地落下来,路旁的灯光和残余的天光融合成在一起,在这种背景之下,雨线有了一种特别的色彩,那透明的雨水仿佛发出点点五彩荧光,如同挂在眼前的彩虹。
练彩师快步走着,脑子里忽然间开始回放一首歌,“远远地见你在夕阳那端,打着一朵细花洋伞”。
于是她想到,在太平天国,是有“典洋遮”这个职位,也就是主管洋伞,练彩师曾经看到过太平军的洋伞,都是用黄色或者红色的缎子,又或者是金字寿帐改成短柄手伞,就叫做“洋伞”,杨宣娇就有的,出行的时候前后遮挡,很是气派。
她这么想着,脚步不知不觉便慢了下来,曾经的天京时光啊,仿佛是一场幻梦,过了一会儿,练彩师才回归现实,时间已经不早了,要赶快回家里去,还要烧水洗头呢。
炭灰堆里的类现代生活
自从练彩师更换了居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这种改变是马上就可以看出来的,就在搬家的石寨的意外客人
九月之后,上海的天气很快便凉爽起来,空间中也渐渐进入了冬季,到十一月中旬,一天清早,空中飘下了细细的雪花,落在地面上,将地面覆盖了一层白色。
练彩师这一个礼拜日休息在家,因为第二天不需要上班,所以清晨便不必那样早起床,没有时间的约束,周六的晚上,练彩师便如同每个周末一样,睡在了空间之中,不需要听外面的更鼓声了。
这一个早上,练彩师一直睡到尽兴才起床,其实也不是很晚,毕竟生物钟已经训练成了,望着外面的天色,练彩师估计现在不过六点多。
上过厕所,洗净了手,早餐时间到,早饭依然是藏在柴灰之中,练彩师扒开了那厚厚的草木灰,从里面取出了玉米和鸡蛋,经过一夜时间,都已经烤熟了,练彩师从石台板的另一端拿过盐罐,放在一边,一时却并不忙吃饭,而是往里面添了几根柴,然后拿过一根竹筒,往一块木炭上一吹,随着炭灰飞散,一点微弱的火星也出现了,不多时便点燃了木柴,一道火光在房屋之中亮起来。
见火烧了起来,练彩师愈发安闲,把吹火筒往旁边一搁,便抄着两只手,欣赏着那篝火,真是好主意,直接吹火,都省了火柴,虽然备有火石火镰,不过练彩师如今越来越感到,像是这样吹出来的火着实便利。
说到吹火,也是和杨宣娇学来,杨宣娇当初说过:“谁耐烦每次都要点火?把柴灰里的炭扒出来,用吹火筒一吹,就着了。”
当时听她说得简单,练彩师到后来自己一试,也得有技巧,起初吹得柴灰四处飘,那火也没烧起来,白白弄了满头满脸的灰,最后只得还是用打火石,烧了水还得赶快洗头,于是练彩师便感叹:“别看只是生活中一点点事情,也得经过练习才行。”
当初自己学着用火石火镰点火,就很费了一番周折,如今又要学吹火,不过练彩师倒是也不觉得烦,算是进阶版吧,吹火确实省事,都不用弯腰了,好像一个大号的水烟袋,往里面一吹就好。
尝试摸索了一段时间,练彩师终于掌握了诀窍,几下就可以把火吹起来,而且只飘起一点点灰,马上就落了下去,不会飞腾得房屋之内四处都是,虽然是青石板的床铺,总是要擦灰也有些麻烦。
从那以后,练彩师每天早上出门之前,用厚厚的柴灰将残余的炭火盖住,晚上回到家中,扒开柴灰,往里面一吹,不多时火就又燃了起来,要睡觉的时候再好像早上那样,如法炮制,这就是保存火种啊,什么时候需要用火,就可以随时生火,自从熟练掌握了这种技术,练彩师再不用打火石,甚至觉得火柴打火机也都可以省了。
有时候比较闲,练彩师抱着膝盖,悠然地坐在石铺上,望着篝火想着,这个技术可以从环保角度挖掘另外一层意义,就是特别节约资源,打火机要用汽油,火柴也要用到磷,但是看看自己的吹火,什么都不用,就只需要一根竹筒,一堆炭灰,都是可再生资源,低碳环保啊on_no
悠然遐思了片刻,练彩师便开始吃早饭,先抓着那一根玉米使劲地啃,然后将蛋壳敲破,剥鸡蛋,用一个小勺子舀了一点点盐,洒在鸡蛋上,接着一张口就咬掉半个,嚼了几下咽下去,练彩师寻觅水杯,要喝水,有点噎。
借着火光,练彩师举目看着石屋之内,经过一年多的打理,这里已经很像样子了,当初在石寨内几百座房屋之中,自己精心挑选了这一间,基本完整,只是需要加装门窗,原本的雕花铁皮窗之内,加了一层木窗,简单的窗格,糊了一层油纸,当初为了安这两扇窗户,可是费了自己不少的精神,要学习装修啊,到自己知道了该怎样安窗户,便也掌握了安门的技巧。
练彩师选择的这幢房屋,在整个寨子里,是比较讲究的一幢,石寨之中的房屋,面积相差不是很大,格局也大致类似,只是工艺难免有些区分,这几间房的做工显然更加精细一些,最外层有一层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