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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孤独(8 / 9)

练习才行。”

当初自己学着用火石火镰点火,就很费了一番周折,如今又要学吹火,不过练彩师倒是也不觉得烦,算是进阶版吧,吹火确实省事,都不用弯腰了,好像一个大号的水烟袋,往里面一吹就好。

尝试摸索了一段时间,练彩师终于掌握了诀窍,几下就可以把火吹起来,而且只飘起一点点灰,马上就落了下去,不会飞腾得房屋之内四处都是,虽然是青石板的床铺,总是要擦灰也有些麻烦。

从那以后,练彩师每天早上出门之前,用厚厚的柴灰将残余的炭火盖住,晚上回到家中,扒开柴灰,往里面一吹,不多时火就又燃了起来,要睡觉的时候再好像早上那样,如法炮制,这就是保存火种啊,什么时候需要用火,就可以随时生火,自从熟练掌握了这种技术,练彩师再不用打火石,甚至觉得火柴打火机也都可以省了。

有时候比较闲,练彩师抱着膝盖,悠然地坐在石铺上,望着篝火想着,这个技术可以从环保角度挖掘另外一层意义,就是特别节约资源,打火机要用汽油,火柴也要用到磷,但是看看自己的吹火,什么都不用,就只需要一根竹筒,一堆炭灰,都是可再生资源,低碳环保啊on_no

悠然遐思了片刻,练彩师便开始吃早饭,先抓着那一根玉米使劲地啃,然后将蛋壳敲破,剥鸡蛋,用一个小勺子舀了一点点盐,洒在鸡蛋上,接着一张口就咬掉半个,嚼了几下咽下去,练彩师寻觅水杯,要喝水,有点噎。

借着火光,练彩师举目看着石屋之内,经过一年多的打理,这里已经很像样子了,当初在石寨内几百座房屋之中,自己精心挑选了这一间,基本完整,只是需要加装门窗,原本的雕花铁皮窗之内,加了一层木窗,简单的窗格,糊了一层油纸,当初为了安这两扇窗户,可是费了自己不少的精神,要学习装修啊,到自己知道了该怎样安窗户,便也掌握了安门的技巧。

练彩师选择的这幢房屋,在整个寨子里,是比较讲究的一幢,石寨之中的房屋,面积相差不是很大,格局也大致类似,只是工艺难免有些区分,这几间房的做工显然更加精细一些,最外层有一层很坚固的铁皮窗,从内部可以闩上,显然是为了抵御外界风险,如果有人攻击,关闭铁皮窗,就可以抵挡,纸窗实在太脆弱,练彩师选定了这里之后,给铁皮窗刷了一层墨绿的油漆,避免继续氧化锈蚀。

整幢房屋都格外坚固,屋顶的青石瓦片多数还留存着,练彩师从别处找来完好的瓦片,填补了缺失,杜绝了屋顶漏水的隐患,加装了房门之后,这便是一间完整的房屋,从此,就是练彩师在空间中的住处。

房屋中那些糟烂的木家具,练彩师都已经清理掉,不能再用的那些器皿,也都堆到了不远处另一幢房子中,这边一共四个房间,多数空空荡荡,练彩师日常只是在这一间最宽敞的房间起居,因此这里的物品便是最多的,新旧掺杂。

选择这一个房间作为主要居室,是有很多理由的,简直是一个多功能空间,中间有生火的地方,可以用作厨房,四面环绕石台板,便可以放置物品,在石板上放一个小桌,就是餐厅,铺上被褥,就是床铺,石台面虽然不是很宽阔,但差不多一米二的宽度,作单人床是足够的,自己睡觉比较安稳,一般不会翻落到下面炭灰中间去,简直是一个房间就可以满足绝大部分需求,只有厕所确实是需要另外开辟,实在不好兼容。

到了这个时候,太阳在远方的群山之中升了起来,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入房间之中。

穿越之后,练彩师生动体验了什么叫做“天蒙蒙亮”,就是这个样子啊,清晨的阳光经过纸窗的过滤,变得格外朦胧,透进屋子之中,好像一团浮动的梦,让人胸中生起一种诗意,这人世中飘浮的梦幻啊,总有些迷迷蒙蒙,看不清楚。

练彩师不是不想使用玻璃窗,奈何是没有,在南京的时候,少有见到玻璃,杨宣娇的府上倒是有玻璃碗、玻璃镜子,可是那都不是自己能够盼望的;来到上海之后,她在各处洋行都问过了,没有平板玻璃,玻璃制品自然也是有的,然而太贵,一直到现在,玻璃制品都还是奢侈品,没有普及的玻璃窗,因此练彩师只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依然是使用纸窗,春夏秋三季,她是可以打开窗子放进阳光,石屋在南面墙上开了宽敞的窗洞,然而如今是冬天,颇有些冷,练彩师便只能将窗子关得严严的,到中午的时候再打开窗户透气透光。

不过好在有篝火。

练彩师的目光又扫过对面台板上摆放的碗碟调味罐,还是有些散乱,虽然为了居室区域划分,都摆在了那一边,可是看着总觉得混杂,要定制一个小木柜,把这些东西都放进去,就会显得整齐许多,另外也可以搬一个小书柜进来,房间就又多了一个“书房”的功能。

在心里规划了一番,房屋的装修布置啊,到现在还没有结束,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不过此时不能继续想下去,要赶快洗衣服,难得一个周日,要处理许多累积的事务。

练彩师洗过了衣服,便提了一只木桶走出屋子,向石寨外面走去,要去挖河蚌,经过两周时间,储存的河蚌都已经吃完了,到这时就需要补充。

到如今,河蚌已经成为了练彩师的主要肉食,或许是因为空间中长久没有人居住,河蚌大量繁殖,河边有许多河蚌,练彩师每次过去,总要采收三四十只,作为半个月的动物蛋白储备,在住处的一个空屋之中,放了一个大坛子,原来可能是酒坛,练彩师将它用作了养河蚌的容器,在坛子底铺了河沙,水面上漂了一些水藻,每次采来鲜活的河蚌,会放七八只进去,暂时先养着,足够两三天的新鲜食材,其余的河蚌,吐净了泥沙之后,练彩师会用烟把它们熏干,做成河蚌干。

到了要烟熏河蚌的时候,练彩师才想明白另一个金属架的作用,高高的,很宽大,上面一层铁条,如同竹签一般粗细,排成一行一行,当初对着这个物品,练彩师想了好一阵,不晓得是用来做什么,拿来当烧饭的炉架,太高了,而且也太大,况且那几行铁条是什么作用呢?然而当她想要干制河蚌,练彩师几乎是无师自通,拿来当烤架啊!

这个高度正好烟熏,将河蚌肉取出来,抹一点盐,然后便放在架子上熏,当天要熏一整天,之后工作日用火的时候,有事没事放在上面熏一熏,就会彻底干透,要吃的时候拣两个直接丢进瓦罐里,不需要再加盐,直接这样煨就可以了。

这一个上午,练彩师踩着落雪的卵石,在河边挖了满满一桶河蚌,真是要小心翼翼啊,蒙了一层雪的鹅卵石,便分外滑溜,一不留神便容易跌倒,其实方才从寨子里出来的时候,也是一样,雪后的石台阶太光滑,就好像地板打了蜡,每次雨后或者雪后都是这样,冬季里虽然不像夏季,雨水惊人——夏天的时候那可真的是,忽然间就会降下来一场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得瓦片啪啪的,一场大雨过后,河水马上涨起来——但是冬天偶尔会下雪,雪后上下台阶也要留意。

挖够了河蚌,练彩师便提着桶往回走去,这个时候又下起雪来了,路面上原本已经开始融化的薄雪,又累积起来,练彩师左顾右盼,蛮好看,这飘雪的山景,好像图片上的景致,相当的唯美,一时间练彩师仿佛置身于电影之中,青青的山,白白的雪,好像只有片子里才会有这样的画面。

练彩师就这么欣赏着,一路回到石寨,沿着台阶向上而去,走着走着,她忽然感到事情有点不太对,为什么台阶上的雪层之中,除了自己方才出来时留下的脚印,还有新鲜的凹痕?仿佛是刚刚印下去的,一连串非常杂沓。

练彩师的脑子登时“嗡”的一声,莫非是有人来了?空间里除了自己,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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