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精液味,昭示着二人方才的荒唐行径。
“…怎、怎么会……”
他脑中一片空白,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射精。
紧接着,这空白就被无尽的罪恶感所取代。
还是在自己妹妹的手中。
看着哥哥被自己欺负成这副可怜狼狈的模样,荧没有做错事的自觉,非但不愧疚,反倒破罐子破摔,被激发出了更恶劣的本性。
“哥哥射了好多……”
她从他腿上爬起来,骑跨在他的腰间,双膝夹紧腰侧,得寸进尺地隔着濡湿的内裤,扭着腰用并拢的大腿缝去研磨他刚刚射精过,还格外敏感的下身。
“不要压那里…!精、精液…会进去的……”
空眼角微红,闪烁着泪光,肌肤上渗出了晶莹的汗液,他低低呻吟着,伸手固定住她乱动的腰,用最后的力气温声劝道:“别任性了…不能和哥哥做这种事的,以后…你会有真正喜欢的人…乖,冷静下来…哥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空的胸口恍若被撕裂开一般疼痛,他真的能接受她有喜欢的人吗?
他无法想象,有一天妹妹会领着一个人来到他面前,幸福地告诉他,这是她将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爱人,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
他的妹妹这么好,没有人能配得上她。
光是想想,他就已经对那个或许还不存在的人产生了杀意。
多么可怕,崩坏的,来自兄长的爱意。
他果然已经变成了怪物。
与她分开,一个人经历了更多的事情,更漫长的岁月,并不能稀释他对她的感情,这份暗地中滋生的爱意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断蒸馏提纯,浓缩成了扭曲不可逆的罪孽结晶。
血亲,哥哥,这是他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唯一的身份,倘若连这个也失去了……
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
如果被知道了……
绝对会被她讨厌的。
空越想越恐惧,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已经踩在了悬崖的边缘,摇摇欲坠。
剧烈的头疼又开始了,脑神经也不断痉挛着,耳中只有一阵阵刺耳的嗡鸣在回响。
“正因为是哥哥…才会做这种事情,”荧双手撑在空结实的胸膛上,兀自喃喃低语着,“我最重要的人…就是哥哥啊。”
她壮着胆子,红着连将内裤拨到一边,孤注一掷地拉着空的手送入了自己湿得一塌糊涂的腿间,让他毫无阻隔地直接触碰到她湿热的更深处。
“我已经…再也忍不住了,怎么可能还能冷静下来……”她骑在他的手上,黏黏腻腻地蹭着他的虎口,寻求着刺激,“哥哥…摸摸我。”
她撒着娇央求他,就像很多年前那样,求他帮她做不想做的功课,求他给她做点心,求他帮她取快递……
仿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要求。
空视线躲闪不知所措,耳根止不住地发烫,不敢面向她在他腰间大敞着的双腿。
手指犹如陷入了一团微微蠕动的发酵面团,温暖,潮湿,不断地吸吮着他的指尖,与外部的皮肤不同,这里更接近口腔的黏膜。
分泌出的体液顺着指节指缝流淌下来,他手掌,乃至下腹都被润湿了。
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他喉结滚动了几下,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声带像是粘在了一起。
“哥哥,看着我,”她掰正空的脸,掀起睡裙,将自己撑开在他面前,支配着他的手指在入口缓缓抽动,“现在…哥哥的脑子里只许有我,不许有别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满脑子都是哥哥…不公平!”
匀称的指节被动地在体内进进出出,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指甲不时刮过柔软的内壁,感受着哥哥深入自己的手指,持续传来的酥麻痒意让她连耳垂都烧得通红了起来。
“哥哥……”
荧意乱情迷地贴向他的手,想索取更多,不知不觉就沉醉在腰部扭动所带来的快感中,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高潮到临,她猛地后仰起身体,在一阵阵痉挛后脱力地趴伏在他身上,软成了一滩泥。
“你…太过于依赖我,才会把我当作发泄欲望的对象,不是所有「重要的人」都可以做这种事,你只是…混淆了亲情和爱情,错把雏鸟情节当作喜欢,不要做这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空紧紧阖上双眼,忍耐着等这阵冲动平复下去,好半天才终于能发出声音,说出口的却全是她不高兴听的话,他狠下心将浸湿的手指从她身体中抽离,苦涩道:“我是你的…哥哥,不可以这样,闹够了就下去吧。”
她喜欢的,是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哥哥,空。
而现在的他,连善良都算不上了。
“后悔?怎么可能,如果我真的不懂事,很多年前还在设施的时候我就早已经忍不住把哥哥弄上床了。”
“哥哥,我们的关系早就已经不清白了。”
荧不耐烦地打断他絮絮叨叨的说教,烦躁得下意识就要去堵住空那张破坏气氛的嘴,当她低头想亲上去时,被他偏过脸避开了,这个冒失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角。
他性子再软和,固执起来也是真固执。
“是我的话…就不可以吗?”
“空,如果你再躲,我保证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她气急败坏地赌气要挟道,“既然你不肯接受我这个变态妹妹,这么抗拒我不如和我彻底断绝关系好了,以后权当没有你这个哥哥,你也好摆脱了我这个麻烦,就算我哪天死了也不关你事……”
接下来的话她没能说完,她被他翻身按在身下,动弹不得。
绝望的吻连同温热的液体一起落在她的唇上,像是在挽留,又像是在祈求。
有点咸,是哥哥的眼泪吗?哥哥果然还是那个爱哭鬼。
“不要离开我…也不许说「死」……”
空小心翼翼地含着她的唇,笨拙地吻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含糊不清。
刚才即使是被她使坏欺负成那样,也只是隐忍着呜呜咽咽,并没有真正崩溃哭出来。
荧长这么大很少见哥哥情绪失控成这样,上次看到,是他们在天理的阻拦下被迫分开。
仿佛他亲眼见证过她的死亡。
她刚才头脑一热说了什么来着?她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
荧将心中为数不多的负罪感抛之脑后,手臂攀上空的肩膀,将他压向自己,轻轻地吻去他满脸的泪痕。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哪都不去行了吧。”
床上的空闭着眼睛,发出了均匀的鼻息,脸颊因为发烧而变得红扑扑的。他睡相很文静,两只手规矩地交叉放置于身体正中。
荧学着他经常对她做的那样,也给他掖了掖被子,虽然她知道空并不可能踢被子。
她将手覆上他的额头,还有点烫,他们兄妹体质向来很好,明天应该就能退烧了。
荧伏在床边看着他可爱的睡脸,心脏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忍不住又探下身,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
“…嗯…嗯唔……”
空没有抗拒,半梦半醒地回应着。
他睡前又洗漱了一次,现在嘴里全是清新的薄荷味道。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手腕却被他不知什么时候伸过来的手握住了。
昏暗的夜灯下,空挣扎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刚刚哭过的眼圈还有点泛红,他似乎在努力对抗着睡意:“…不许逃走。”
“好,我不走,”荧回想起今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