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笔摩拉赔罪的。
然而这至冬产的门锁质量极好,硬生生扛下了她这一击。
荧不信邪,又砸了好几次,还是纹丝不动。
正当她打算用剑暴力破门时,身后旁观已久的达达利亚总算动了,他施施然地走上前来,弯腰娴熟地从屋前的某块砖头下摸出一把钥匙,轻轻松松地开了锁。
而后,他拉开门,极为夸张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欢迎来到——阿贾克斯的秘密基地!”
荧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又被他耍了一通:“…既然你有钥匙,为什么还要我砸门!”
“我刚才突然忘记钥匙藏哪了,”达达利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再说,偶尔做个坏孩子的感觉也不错吧?”
这几间小木屋是达达利亚为了方便冰钓盖的,他偶尔也会在里面度过他的假期,所以屋内配备了基础的生活物资和家具,就连雪球也在这里享有一间温暖的马厩。
荧学着他的样子,进门前先在门框上蹬掉鞋子上的雪。
屋子的内部比从外面看要宽敞许多,家具和杂物都被细心地罩上了棉布防尘,布置得跟达达利亚在海屑镇家里的房间一样井井有条。
“看你冻得脸都白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达达利亚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浴室,“湿衣服脱了丢门口就好,一会我来收拾。”
“还是你先洗吧。”荧拉住达达利亚的衣袖,将他拽了进来,他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刚才又逞强把外套脱给了她,她真担心他会着凉。
“…那我们一起洗,好不好?”达达利亚似乎对自己这个折中的办法十分满意,他怕她脸皮薄又要拒绝,忙道,“我好冷,一个人洗会冻死的。”
…她看起来长得像浴霸吗?
荧只好点了点头,背过身开始脱身上的湿衣服。
“你先洗着,我去拿浴巾。”
背后传来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浴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荧环顾着这间不大的浴室,除了标配的淋浴,角落里还摆着一张木板搭的窄床,长度足够让一个成年人在上面躺平。
窄床边有个砖块搭的,像火炉一样的东西,里面堆着许多石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难不成至冬人还喜欢一边洗澡一边烧烤?唔,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荧一边想着,一边拆头上的装饰,但当她的手触碰到那朵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因提瓦特时,一阵绝望到窒息的痛楚如潮水般涌入了她的心房。
她身体向来很好,上次出现这种状况,还是感应到了熟悉的存在。
…是哥哥。
哥哥来至冬了?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将荧打了个措手不及,忽然,达达利亚脸颊上的那道伤口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伤…是不是在水下的时候被哥哥划的?他又是因为什么对自己隐瞒了这件事?
刚才钓鱼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吧?是先她一步察觉到了什么吗?
“我出去半天,你怎么还没开始洗?”
浴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她听到达达利亚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冻傻了?衣服都不会脱了?”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亲昵,她却觉得背脊生寒。
这段日子,她那么地信任他,而他呢?他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只是觉得好可惜…难得编了这么可爱的发型。”荧收敛住心中的动摇,生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可惜什么,只要有我在,随时都能帮你重新编回去,”他替她散开头上的编发,“有没有想过留长发?这么漂亮的头发,剪掉它不心疼吗?”
“这样比较方便,睡觉也不会压着…再说,长发需要花精力保养,我照顾好自己和派蒙就够呛了。”
提到长发,荧想起了哥哥那条长长的辫子,内心又是好一阵酸涩,差点要落下泪来。
每次他沐浴后都会披散着那头金黄的长发,任由它们自然风干,偶尔她心血来潮,就会拿起梳子替他梳理,空脾气好,就算被她扯疼了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一如现在的他,就算承受了再多痛苦也不会让她知晓。
还好她现在面对着墙,才不会被身后的达达利亚从表情上看出破绽。
“也是,”达达利亚用手指轻柔地梳开她的头发,他看荧一直背对着自己,便以为她害羞了,“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可以把灯关掉。”
淋浴间不算宽敞,他一进来,两个人的身体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
“…不用关。”
荧不是害羞,她只是怕——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来。
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在不弄清楚他的想法之前,她不想伤害他。
“确定?别一会又反悔骂我臭流氓,”达达利亚调节好淋浴的温度,用热水浸湿毛巾后又将它拧得半干,“要不要帮你搓背?我在家里帮老爹和哥哥搓背可是很有一套的哟!刚从室外进来,一下子温差过大身体会受不了的,得先用热毛巾给你擦擦……”
荧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五官,让它们恢复到平时的状态,而后,她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转身抱了上去。
“伙伴,你这是怎么了,在向我撒娇吗?”
达达利亚的身体在她主动抱上来的一瞬间就有了强烈的反应——对于这个初尝禁果的少年人来说,爱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光是待在他身边他都能轻易被挑起欲望,更何况是这种生涩的引诱,他看在眼里只觉得笨拙得可爱,可爱到让他无比心动。
荧不说话,抱他抱得更紧了,她也是头一回做这种投怀送抱的事情,还是带着目的性的。
…在这只狐狸精面前班门弄斧,会不会有些自取其辱了?
但这效果意外很显着,抵在小腹上的那个东西硬到几乎要捅进她肚脐眼里了。
“呼…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吗?好吧,我承认你赢了。”
头顶上传来达达利亚轻轻的笑声,他俯身用力地搂了下她,叹气道:“但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至少——得让冻僵的身子先暖和起来,我身上还湿着呢,你这样抱着我会感冒的。”
达达利亚进来后光顾着帮她解开编发,还没来得及脱衣服,他身上还穿着湿掉的衬衫,皮肤上浅浅的肉色透了出来,就连胸口的那两点都一览无余。
“…我帮你脱。”
“嗯,那就拜托你了。”
荧面色微红地从达达利亚怀里挣脱了出来,她今天没喝酒,很顺利地就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衣襟随之而敞开,露出了一大片白皙,却遍布着大大小小新旧伤痕的胸膛。
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些伤痕,恨不得以身代之,将它们和他受过的所有痛苦全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不是他一介凡人之躯应该承受的。
达达利亚垂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倒是不想怀疑她主动亲近他的动机,她虽然一直表现得别别扭扭,但他知道她也同样渴望着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对此很有自信。
见她一副想看又不太好意思看的样子,达达利亚大方地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光裸结实的胸膛上:“想看就看嘛,跟我还客气什么,对我…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就算一直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也可以哦。”
…谁色眯眯了?
被他这么一激,荧反倒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