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你同样可以拥有这份工作,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我也不喜欢你这么做。”
一语惊醒梦中人,贺景话里的意思和当时在医院对他说的那些差不多,他突然明白过来贺景在乎的不是他背得滚瓜烂熟的条条框框,而是自己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季尧不愿意说不勉强,只得故作扭捏,他双手紧绞,小心翼翼地说:“我太紧张了,一时忘记您说的根据具体意见适当调整玩法…其实我对这些没什么太大的概念,我想…可以都试试看。”
“其它的都可以由着你。”贺景抬眼看向季尧,目光变得柔和,“安全词必须定一个。”
“那是什么?”季尧在协议里看过这个词,但没搞懂个中含义,正好贺景提到就顺嘴问了。
“一把保护你的钥匙。”贺景沉声道,“调教过程中如果你有任何不适,或者有不喜欢做的任务,你随时可以通过事先拟定好的安全词来叫停这场游戏。”
季尧对贺景的解释嗤之以鼻,这玩意在他看来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欲火一旦被点燃,谁还管什么安全不安全词的。
反正他是没遇到过在自己明确表示拒绝之后,对方能立马把鸡巴从他逼里拔出去的情况,反倒还觉得他这么说是在欲拒还迎,操得更起劲了。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比如…不要?”
“这个太容易混淆。”贺景言辞恳切,“我必须确保你在调教途中的安全,最大程度减少你可能在其中受到的伤害。所以你需要一个确切的,至少不是那么常见的安全词,如果你不懂该怎么选,我可以帮你挑一个。”
这番话听得季尧心神恍惚,记忆的滔天巨浪将他裹挟变成一座孤岛,他像是在看贺景,又像是透过贺景的身影在看几年前发生的事,过了很久,他才淡淡地问了一句,“那…别碰我,可以吗?”
贺景微皱起眉,确认道:“别碰我?”
“对。”季尧敛起心绪,答得异常坚定,“但我也有个要求。”
“说。”
季尧抬眸与贺景对视,“我喜欢听些床上的骚话。”
贺景那刚舒展的眉峰重又拧作一团,这要求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可以。但这只能作为奖励中的一种,比如你某个动作做得很完美或者哪一天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我才会满足你这个需求,所以你需要尽可能的讨好我,明白吗?”
季尧点点头,“那您平时会怎么叫我?”
“一般情况下我会叫你的名字或者阿尧。”贺景忽然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盯着季尧,他嘴角微扬,一字一顿地说,“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季尧认真打量起贺景,像他这种平日里半句脏话都舍不得说的斯文人,要想让他心平气和地接受大尺度称呼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于是他决定退而求其次,说:“我想听您叫我骚狗。”
“这取决于你的表现。”贺景不疾不徐,“还有问题吗?”
性在季尧的世界里永远排在第一顺位,他不假思索地问:“那您会操骚狗吗?”
“想要奖励就得靠自己争取。”贺景不喜欢把话说得太透彻,他笑着屈起五指轻敲桌面,“现在该做什么?”
季尧将贺景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记得协议里明确提到不论双方在外如何,只要回到公寓里就都将自动转化为主奴关系,而如果贺景起了兴致想在外面其它场合对他进行调教,只需要做出特定的敲桌面动作,身为奴隶方的他就必须无条件服从。
眼下贺景想来场办公室调教的意图不言而喻,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从签下协议那刻起就意味着他将彻底套上贺景为他量身定制的名为奴隶的枷锁,成为被贺景拿捏于股掌之上的玩物。
所有已知与未知的刺激交织驱使他作出选择,他垂下头,低低叫了声,“主人。”
贺景不接话,坦然自若地将两份合同收好,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来到季尧身前。
季尧今天穿的衣服是他帮忙搭配的,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领带是他精挑细选的真丝海军蓝色斜条纹提花款式,虽然与季尧偏幼态的长相不是特别搭,但至少能衬托出他几分成熟干练的气质。
做戏做全套,想把一件物品展示给外人看自然就得先给它贴上精美包装,他可不想将来落得个不体面的名声。
“面试开始。”贺景一步步朝季尧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伸手解开缠在他脖子上的领带,他刻意放缓手上的动作,等到季尧呼吸变得紊乱,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开口,“季尧,28岁,身高183。曾担任sa集团董秘一职,现应聘云图集团ceo私人助理的职位。告诉我,你有什么优势?”
季尧捉摸不透贺景这猝不及防的转变,是单纯的想玩角色扮演,抑或是这同属调教中的一环,他没功夫去猜。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最好顺着贺景的意思去说、去做。
他迟疑地微仰起头,迎上贺景充满玩味的眼神,虔诚地说:“我能做您脚下的一条狗,如果您愿意,甚至可以把我当成您的肉便器,用以随时随地满足您的生理需求,只求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这话极大的取悦了贺景,但其中也不乏瑕疵,他很乐意帮季尧纠正,“我?”
季尧心头一颤,戏才刚开演就正中雷区,他慌忙补救,“对不起主人…骚狗嘴快忘记不能在您面前用这个自称,求您原谅骚狗。”
贺景很满意季尧所呈现出来的奴性,他把解下来的领带放至桌沿,俯身双手撑住季尧靠坐的椅子扶手,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困在自己给予他的方寸之地中,“下不为例。帮主人把领带解开。”
季尧有些迷茫,这是贺景首次以主人的名义正式向他下达具体的任务指令,虽说在此之前他也已经做足了相对应的心理建设,可真到了需要他全身心投入且将自己身体的支配权,包括一言一行都要全数交由贺景掌控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快速地融入当中。
微怔片刻后,他学着刚才贺景的样子伸出手帮他解开和自己同款不同色的领带,又在他的注视下将残留着他体温的领带放到掌心,捧起双手递到他眼前,“给您。”
最后捧手的动作是他擅自加的,贺景于他而言是主人但更是男人,该如何巧言令色地讨好男人,没人比他懂得多。
他承认调教确实能在某些方面约束他的行为,可他从不认为它能绑得住自己想被贺景按在鸡巴上干到神魂颠倒的心思。
奖励要靠自己争取,这可是贺景亲口说的。
“主人只叫你解开领带。”贺景一眼看穿季尧的企图,以前不拆穿是觉得没必要,现在既然开始了真正的调教,就容不得他再耍花样。
他接过季尧手心的领带缓步绕到他身后,从背后抚着他的头发,“这是初犯,主人不会惩罚你,但如果再有第二次,希望你能承受得住不守规矩带来的痛苦。记得收好自己的尾巴,被踩到可是很疼的。”
贺景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像极了在与情人耳语,话中的内容却让季尧在大冬天里渗出一身冷汗,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向贺景认错道歉,下一刻他的世界就陷入一片昏黑。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季尧慌了神,他不安地攥紧拳头,眼珠也如同失去控制般死命转动,妄想以此为自己谋得一线光明。
可很快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他又本能地想要抬手将遮住视线的障碍物摘掉,但贺景说的话历历在耳,他只好极力扼制住这股冲动,将自己牢牢钉在座位上。
他被迫将注意力集中到双眼上,那个挡住自己视线的东西很轻柔,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