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跟着下车,将西服递给徐敬西后,默默驱车离开,不得不说,贵公子的眼光一直高,颜值,身材,分寸感,格局,学历,身边就没有一个差的。酒店的电梯门关上。黎影转身,踮起脚尖,朝靠在正中央位置的男人一扑,抱住他精瘦的腰,是知道有摄像头,骨子里胆小的她没敢过多不合分寸的举动。电梯冷气太冷,到顶楼时间久。笔直纤丽的美腿裸露在外,更冷。趁灯光亮,黎影仰头,示意徐敬西在车上的坏行径:“我嘴角还好吗。”徐敬西看她一眼,整个人透着一股散漫:“近点,我看看。”她仰起脑袋靠近。“那您…别压太重,会辣。”她可娇气。再碰就没意思了,索性,徐敬西将她抱在腰间,她两只腿听话地夹住他腰,嘴里念吱‘好暖’。这位吧,偶尔一点宠,也叫人心猿意马。手臂柔柔搭在徐敬西挺阔的肩:“谢谢。”徐敬西轻笑了下,小李常说那位‘爱说谢谢女大学生’也不是没道理。持卡刷房门。最顶楼那间,大门都是3米挑高的装甲厚门,抱着她,徐敬西单手依旧能轻松推开。一进门,黎影从他身上下来,走去落地窗前,5米挑高,270度落地窗看夜景。说总统套房还不如说是应有尽有的奢华大平层。“初来四九城那时候,我们班级有作业,死活画不出来,我订了80层的餐厅才能看这么高楼的夜景,好贵你知道吗,法餐还不对胃口。”她说起她的故事。小高跟被她脱到一边,赤脚丫,在软毯上过来过去。跟进来的还有两名客房管家,专门上来送热茶,推着精致的推车,在左侧用餐区摆好茶水,香师点檀香,点精致摆烛,及欢迎仪式。管家始终不言不语,或许徐敬西是常客了,他们才不敢说话。徐敬西将弯臂里的西服搁在沙发:“玻璃内透,脱衣服注意些。”是否做什么都能被看见,黎影犹如受惊的鹿,吓得回头:“会有无人机飞过来吗。”“没有。”寡淡的声音,他拆解袖扣,在吧台前执起水杯,抿了口冰水。白衬衣挽起两节的袖口,精壮的小臂露出,昂贵的百达斐丽机械腕表下,筋脉错乱隐忍。黎影后背几近贴在玻璃前,沉默不语地看他。他问:“不恐高吗。”也没看过来。黎影解释:“不会,为什么要恐高,高处可览众山,我以前玩过高空跳伞。”徐敬西睨过来:“你看起来胆儿比猫小。”“算小遗憾。”黎影承认,“当时有人跟我表白,被我爸拆散,恰逢高考,去体验一把解压。”徐敬西放下水杯,玩味问起:“初恋?”事实上,黎影不太记得对方长什么样,也没联系过,更不提名字,记不住:“算不得,人家说不定有女朋友,或者英年成家。”在两名套房管家关门离开的瞬间。黎影蹑手蹑脚踩在顶级桑蚕丝的软毯,轻轻来到徐敬西面前,跳到他腰间:“不聊。”到底没兴致去过问她的私事。徐敬西抱着她到水床上,俯身,静看她的唇瓣好久,伤痕还在,红肿可怜。他挑眉:“下手狠了。”距离贴得这样近,在徐敬西身上,她闻到自己用的香水,大概今夜在他怀里实在太久了。
捞起徐敬西的手摸向自己的脸颊:“今天没化妆,化妆时好看还是现在。”她是会勾引人的。脸蛋在他手心像猫一样来回蹭,怎么说呢,羞涩又娇态横生。徐敬西掌骨瞬息握住她的后腰抵在身下,筋脉微凸的小臂圈住瘦弱的她。缓慢的,上半身倾俯,吻延至她颈间,再到锁骨,用牙齿咬开她的衣扣。埋在她的颈口下来几厘米的位置,吻着。湿热的鼻息,那片肌肤很快染上层娇红。任她衣裳不整。掌心过她纤薄的蝴蝶背,拆开扣子。突然想起落地窗是内透,黎影脸薄地闭上眼:“我怕…”片刻,徐敬西附在她颈肩呼吸,混沌问:“知道这是哪儿吗。”黎影张声:“是四九城。”徐敬西声音似有不容抗拒的说服力:“六环内禁飞无人机。”她点头,一双媚眼轻抬:“可是…有点硌我腿。”硌得她脚趾头都绷紧。徐敬西今日没戴皮带,裤腰专订裁缝的手艺做得极雅致,将他腰身线条勾勒比例完美匀合。听到他耐人寻味地问了声:“没有过?”先是摇头,黎影声音低到微不可闻:“没有。”听完,徐敬西似乎就忘了,贴在她红滴血的耳垂边,半带命令地说:“纽扣。”只好抬手,帮徐敬西解开白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他的吻落下来,黎影拆解的动作更慢了,心口提着不上不下,模糊地去想,去做,手和大脑仿若分开。外面的雨雾缠绵,总有些故事该要发生一发生了。想到他的手心在她身上滑动。过腿间。她哆嗦了下,像待宰的羔羊。那一刻,这件白衬衣下的斯文败类真的有了轮廓具象化。只是床头抽屉里的盒子不合适。尺寸不对。黎影眼眸微垂:“抱歉,我…”保姆服务铃不太应景地响起。黎影伸手到床头摁屏幕接听板,并没人,只传来一道礼貌周到的服务音:“尊贵住户您好,今夜有雷,您住最高层,倘若隔音玻璃没能给您带来良好的防噪效果…”没听完,被徐敬西腾出一边手,冷漠掐断。黎影勾住他脖子回来:“先生是不是生气了,我以为有人来,不知道是酒店常报,才摁接听。”可是这时候,酒店怎么会有人来,接不接听它都不会再响起。她并不懂,没和谁出来这种酒店开房过。对视间,徐敬西潮湿的眸子有几分溃散不聚神:“说说,你怎么补偿。”“我听先生的,想要什么补偿。”说着,她模样虔诚又笑容清浅,腿勾着徐敬西的小腿。他只是笑笑起身,抬手系衬衣纽扣,裹住半露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