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康熙这样说,赦舍里皇后立马明白了是承祜做了小动作,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承祜。
“额娘,我热!”承祜胖嘟嘟的小手一边擦着汗水,一边笨拙的走到皇后跟前,眼巴巴的看着皇后,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热。
承祜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康熙的更心疼了,拉过承祜的手,“承祜,你只能脱一件衣服,上次生病了你皇额娘多担心,还想要吃药吗?”
一听到吃药,承祜就想起了几个月没出门,一直呆在坤宁宫里吃毒药一样苦的药,连忙摇头晃脑,捂着嘴。
“不要,不要,我不要!皇阿玛,我只脱一件衣服!”还用手比划了一件衣服,说完之后,还不忘看了眼皇额娘。
在小小的承祜心中,皇阿玛是无所不能的,皇额娘却是自己最亲近,对自己最严厉的人。
赦舍里皇后看着承祜一系列小动作自然是心软答应了,“只许脱一件,否则生病了又要关在坤宁宫了,你最喜欢去的御花园也不能去了。”
承祜睁着眼睛,麻利的点头,生怕皇额娘又反悔不同意了。
喜塔腊嬷嬷小心翼翼的替承祜脱下一件衣服,又将一个炉子熄灭了搬了出去,屋内这下算是凉快了下来。
“呼呼呼!”衣服一脱,炉子一搬走,承祜便大口大口的唤气,好像刚才不是热,而是没吸到新鲜空气。
“承祜!皇阿玛面前怎么如此无礼!”赦舍里皇后可算是要气炸了,全无平日里的雍容大度。
“咯咯咯!”承祜笑着跑到了康熙面前,爬到了康熙的膝盖上,对着赦舍里皇后做鬼脸。
孩子的笑有一种莫名的治愈,承祜天真无邪的笑容非常温暖,爽朗的笑声给了康熙惊喜,孩子嘛,就应该这样!
“无事,无事!”康熙拍拍赦舍里皇后的手,“承祜还小,调皮捣蛋点也好,平时不要太拘着他,就要这样!”
康熙是真心这样觉得的,承祜聪明伶俐,乖巧懂事,长大了一定成为大清的顶梁柱。
赦舍里皇后见康熙语气骄傲,言语间满是自豪,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就放心了。
“皇上说的是,平日怕承祜调皮,确实太拘着他了,等他在大些,搬去阿哥所了,臣妾就轻松了。”
“嗯,回来之后朕便命人重修阿哥所,承祜会是第一个住进去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阿哥!”康熙畅想着阿哥所住满阿哥,人丁兴旺的场景。
“好,臣妾先派人去看看位置,清理干净。”
承祜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听到要住什么阿哥所非常兴奋,拉着皇阿玛的衣袖问个不停。
“皇阿玛,皇阿玛,什么是阿哥所,它在哪里?承祜要一个人住进去吗?”
“承祜问题这么多,阿玛要先回答哪一个呢?”
“我都要知道,皇阿玛慢慢说。”承祜大声回答。
“好!今日阿玛便告诉你,以后你住在哪里……”
康熙讲的认真,头头是道,但是他其实也没有住过阿哥所,现在给承祜讲的,都是书上的和以后准备要实施的。
赦舍里皇后轻轻起身,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二人说话。
夜晚,从高空俯视,整个东西十二宫都早早歇下了,漆黑一片,坤宁宫中的孤灯一盏却后半响才熄。
一月二十四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宜出行,康熙奉太皇太后一行人正式启程,前往赤诚汤泉疗养。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康熙和太皇太后一走,赦舍里皇后便感到宫中的妃嫔更加小心翼翼,连请安时,马佳庶妃也不敢造次,这让她颇为得意。
“嬷嬷,皇上走到哪里了?传信回来了吗?”刚刚请安完毕,赦舍里皇后便懒散的躺在榻哈欠连天。
“娘娘先歇会儿,皇上有信都是第一个送到坤宁宫的,您别急。”崔嬷嬷替赦舍里皇后盖上被子,让她歇会儿。
“嗯,嬷嬷你留意。”赦舍里皇后便沉沉睡去。
另一边,清芷也忍不住犯了困,“还真是春困秋乏夏倦冬眠,四季如梦啊!”
“小主这是怀孕了,昨晚上折腾了一夜,一大早又去请安,这个时候自然想睡觉了,奴婢守着,小主放心睡吧!”
疏桐收拾好了床,便扶着清芷睡了,清芷躺在床上,层层绫罗挂幔遮住了光线,安静到氛围倒真使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正值中午,碧空澄澈,鸟飞天高,明晃晃的太阳穿过树叶的枝桠和叶片的缝隙,照进室内,光影铺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
“崔嬷嬷,崔嬷嬷!”赫舍里皇后在歇息,崔嬷嬷守在百蝶戏花的紫檀木屏风后面,耳边却听到喜塔腊嬷嬷喜悦的呼唤声传来。
一室的寂静被被打乱了,也打扰了枝头上歇息的鸟儿,啾啾叫的鸟儿突然发声,又扑棱着翅膀猛得飞走了,带起一阵风夹杂着叶子缓缓落下。
睡眼惺忪,含糊不清的问,“嬷嬷,外面怎么了?”
崔嬷嬷替赫舍里皇后盖好被子,轻声细语的怕彻底吵醒赫舍里皇后的睡意,“无事,无事!娘娘快睡,奴婢去看看。”
崔嬷嬷步子轻轻地,满脸不悦的走了出来,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皇后娘娘歇息的时候吵吵闹闹。
“怎么了?有几条命够皇后娘娘砍的!”崔嬷嬷眼里好像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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