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心地善良,单纯可人,以后离姐姐远着点就是了。”不放心郭络罗庶妃,怕郭络罗庶妃被所谓的姐姐蒙骗,康熙特意叮嘱道。
“是,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明白,以后定会离姐姐远远的。”郭络罗庶妃笑眯眯的,沉浸在康熙对自己的关心中。
当然,在康熙心里,郭络罗庶妃已经进了宫,她的姐姐在宫外肯定见不到她的,两人这辈子或许都没有见面的机会。
只是现实与想象是相反的,当郭络罗庶妃的姐姐进宫后,康熙却又是另一副样子,不复现在的耐心。
“所以爱妃是在写信给郭络罗太太,告诉郭络罗太太自己在宫中的见闻?”
康熙轻轻掀起没有被墨汁浸透的一角,看见了少许郭络罗庶妃写的信,看得出郭络罗庶妃非常小心,一笔一划的极其认真。
所谓字如其人,郭络罗庶妃的字却出乎康熙的意外,极其工整清秀,与外表的大大咧咧的模样严重不符。
“皇上,别看了,这是臣妾写给额娘的家书!”郭络罗庶妃着急的直跺脚,一个箭步上前,从康熙手里抢过信纸。
可惜康熙已经将那一角内容看完了,也恰好是最重要的一角。
“爱妃缺银子了?”康熙笑着说道,心里却对郭络罗庶妃的日常用度感到吃惊,与延禧宫的清芷的用度相差无几了,不知郭络罗大人是如何养育的?
心里对郭络罗大人升起了探究的想法,康熙按捺住,暗想明日去查。
但是延禧宫可不止是清芷一个人,还有五阿哥在清芷膝下,这郭络罗庶妃的花费值得劝说一二。
“顾问行,赐郭络罗庶妃纹银百两,金豆子金叶子若干!”
顾问行应了声,又悄悄咪咪的抬头,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花费竟然如此惊人。
在这后宫一亩三分地里,虽然比不上皇上和皇后,还有昭妃娘娘,但是还是非常奢侈的。
见郭络罗庶妃娇俏可人,眉眼弯弯,脸上灿若红霞,一副娇羞高兴的模样,顾问行心中咂咂嘴,看来这位郭络罗庶妃也有点运道,以后可得再客气点。
约束好底下的徒子徒孙们,让他们对郭络罗庶妃小心伺候着,毕竟皇上直接赏赐能用的钱财可不多,一般而言都是些华而不实,上面篆刻着内务府等的字样,不能拿出宫去变卖的东西。
皇上直接赏赐的钱财少,郭络罗庶妃算是一位,从今天开始算是意外的入了顾问行的眼,在顾问行心里的地位直线上升。
“臣妾谢过皇上,可不跟皇上客气了!”郭络罗庶妃媚眼如丝,笑弯了眼。
康熙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不知何时,雨萍和雨晴得等宫人全部都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康熙和郭络罗庶妃。
当晚,康熙便宿在了郭络罗庶妃的东配殿,一夜颠鸾倒凤,耳鬓厮磨过后,第二日康熙神清气爽的去上朝了,而郭络罗庶妃当天便没有去给皇后请安。
当康熙赏赐给郭络罗庶妃纹银百两,金豆子金叶子若干的消息传开后,有人欢喜有人忧。
更多的却是将手中的帕子撕的稀碎,茶盏十不存一,凑不出一套完整的。
消息传到了延禧宫,清芷无喜无忧,守着五阿哥,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这是后宫,变化无常,风水轮流转,今日得宠明日失宠,比比皆是,这才是常态嘛!
清晨, 天光蒙蒙亮,薄薄的晨雾中坤宁宫中一片朦胧,灯火驱散了迷蒙的雾气, 宫人们各司其职, 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请安的时辰未到, 赫舍里皇后今日却一反常态的早早在等着诸位庶妃。
她高坐上首, 下面跪满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 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茶盏的碎片, 杯中的茶水落得满地, 浸湿了地毯, 茶叶湿哒哒的滴着茶水, 在地上流出一道水渍, 显得异常鲜艳刺眼。
“主子!”崔嬷嬷呐呐的唤了声赫舍里皇后, 声音几不可闻, 在清晨的一片寂静中却格外清晰的传入了赫舍里皇后的耳中。
赫舍里皇后询声抬眼望去, 原来是崔嬷嬷的声音,“崔嬷嬷有何事要说?”
崔嬷嬷四处看了看,略带迟疑,暗示赫舍里皇后遣散宫人, 自己有私密话对皇后说。
“崔嬷嬷但说无妨, 这坤宁宫中难不成还有吃里扒外的宫人!”赫舍里皇后对崔嬷嬷有些疏远了。
赫舍里皇后扫视一圈, 目光所至, 皆是宫人们卑躬屈膝的样子, 这让她非常放心, 自信坤宁宫不可能会有别人安排的人。
“是, 坤宁宫自是无人敢在娘娘面前放肆!”崔嬷嬷没有办法,只好奉承着皇后的话。
“娘娘, 四阿哥和五阿哥,还有二格格何时来坤宁宫?奴婢好为准备阿哥和格格们准备七巧板,拨浪鼓,布老虎之类的小玩意。”崔嬷嬷道。
心里还记着五阿哥在周岁宴上的表现,他特别喜欢拨浪鼓,喜欢敲打时的咚咚咚声;
马佳庶妃和董庶妃也从内务府要了许多七巧板,布老虎之类的小物件,崔嬷嬷记得一清二楚。
赫舍里皇后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瞥了一眼崔嬷嬷,又道:“这件事情就交给嬷嬷来办理了,去内务府拿些精致的玩意,不要拿那些做工粗糙的,崔嬷嬷注意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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