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不让旁人在,浑身冷肃平日也不苟言笑的大人,像个低腰哄媳妇开心的凡人一般,可不得让人惊掉下巴。
此前的剑拔弩张也是一下子消散。
酒消酣畅,夜渐渐深了,也到了该洗漱睡下的时间了。
“来人。”
“到。”先前那个花苞头给姜离倒茶的小丫鬟进来了。
“待公主去暖玉阁。”
“遵命,大人。”丫鬟话毕,却是面色犹豫,似是有话要说,最后还是吞吞吐吐,来了句:“可暖玉阁不是给夫人准备的吗?”
“多嘴。”
程宗正斜瞟了一眼,就让丫鬟带着姜离去了卧房。
也是等到了,姜离才彻底知晓丫鬟犹豫的原因,暖玉阁就在主房隔壁。
“哼!没想到也是个俗人。”姜离一边心底冷哼,自嘲英雄难过美人关,但又欣喜于被人喜爱。
别的未出阁女子肯定会羞愧不已,为这孟浪的行为宁死不屈,可是姜离却觉得还好。
被人喜爱总比被人践踏看不起好。
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声哗啦的声响,程宗正坐在几尺宽的木制浴桶里沐浴。
瓢舀起的水冲刷古铜色的胸膛。
程宗正一边沐浴,一边想着姜离。
小公主出落得比以前更甚了,娇艳欲滴,没有了之前会仗势欺人的跋扈。
他初见小公主时,是姜王设宴,他不胜酒力怕出差错,借出恭之名离开醒酒,路过被小公主抓住,帮她摘落在树上的风筝。
那时小小年纪的小公主就颇有王室风范,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我让父王赏赐你”给他留了很深的印象。
彼时的他意气风发,是簪花打马、前途无限的探花郎,立志效忠于王室,报效大好河山。
再见小公主,却是个啼笑皆非的场景。
小公主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出去,让他发誓忘了。
可怎么能忘呢?
那时他已在宦海沉浮,知晓天地之广,人力之微,朝中掌权者众多,他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实现抱负,终日郁郁。
明明是大好表现得君王赏识的机会,可他借故逃离,碰到同样不开心的小公主。
小公主变得骄横了许多。
可她挽着他的胳臂,说到自己有小弟弟了,姜王王后都忽视她时,一个劲落泪,最后嚎啕大哭拿他的官服擦眼泪。
威胁他不准撤退,整个人埋在他怀里痛哭,让程宗正的心又酸又软。
虽然最后小公主自觉丢脸,有损尊仪,又威胁了他一通就撒腿跑了。
程宗正还是对小公主有种异乎常人的包容。
“唉……”程宗正深深叹了口气。
他已是而立之人,比小公主大了那么多。若是当年没有那场风雪,他能及时赶到,发妻没有因请不到太医难产而死。他的女儿,应该都同小公主一样大了。
常年寡居,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府内,确实不妥。
可把小公主送回清冷的宫中,让小公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枯萎,休想!
“叩叩。”
程宗正收拾好,正待歇下时,两声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谁?”
门外传来一声细细的呢喃。
“是我。”
很像是他以为歇了的小公主。
程宗正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小公主。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当?”他皱着眉,毕竟程府素来没有女客留宿,加上各种条件肯定也比不上王宫。
“我已吩咐下去让下人采买,都是臣的不是,准备不周到,今晚暂且委屈一晚。”
穿着一身寝衣的的程宗正,低头望着只有他胸口高的姜离,一脸歉意,温声陪着不是。
姜离才不管他呢!
她一声不吭从程宗正面前走过,直奔房里唯一的那张床,掀开被子就躺下了。
这一举动,程宗正悬着的心一下乐了,笑意不自觉挂在他素来冷淡的脸上。
“那臣去隔壁睡好不好?”
“不准。”
“那容臣再去搬床被褥?”
姜离都要被这个罗里吧嗦、一点都没权臣样子的人烦死了,她冷着脸,往里一挪,掀开另一侧的被子,拍了两下。
程宗正知道她是想要他过来。
她总是能出人意料让他被冰封的心融化,让他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又多了个牵绊。
“遵命。”他熄了两盏烛火,在小公主旁边躺了下来。
身旁是小公主隐隐可闻身上的清香,程宗正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越躺越心越热,常年没什么动静的心狂跳,甚至底下那不争气的玩意儿也立起来了,硬得生疼。
他努力调整呼吸,不想这狼狈的一面被纯洁得如同栀子的小公主看到。
可他闭眼也全是小公主美目盼兮,骄横又招人的模样,饱满的红唇,他手一掐就会紫的楚楚纤腰,衣裳下隆起的雪峰。
画面越想越过分。
“程宗正啊程宗正,你总是自诩身正,可你脑子里,这都是什么?”
他一边唾骂自己,常年没有释放、没被点燃的欲望来势汹汹,他的自制力如纸糊一般,碎得彻底。
脑子里全是不堪的情景,想让小公主在他身下哭,想做很过分的事。
就在程宗正整个人都要炸了,准备起身去冲凉之际,一只柔嫩无骨的手伸进了他的亵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