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花香里。
关湖摘掉他的眼镜,桂祎顺着对方手掌覆过来的阴影垂眼,再睁眼,面前是年轻人一双冷静却灼热的眼睛。
关湖凑过来吻他,一下又一下咬他的嘴唇。
酒气上头,空气寂静,被听见的只有混乱的呼吸声。
后来桂祎的发辫被蹭乱了。关湖帮他解开发带,细细梳理,长发从指间滑过,他感觉像一把柔凉的水。
他将桂祎带上自己的车,桂祎坐在副驾,偏着头微笑着看他。
大概因为喝过酒,今夜他乖顺温柔得不像话。
“你怎么这么努力啊?”桂祎轻声说,“所有人都看见你的努力了,包括我。”
“有人说,我终究还是不如你们的,是这样吗?”
“你喜欢我什么?这张脸,对吧?”
他用一种呓语般混乱的节奏说话,关湖在红灯间隙转过头看他,桂祎却转向窗外,闭上眼睛。
他嗤笑一声。
“……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你们。”
桂祎端庄地站在自己家门前,他冲关湖礼貌地颔首,解开指纹锁,向屋内迈了一步。
隔壁的关湖猛然抓住他手臂,一阵混乱后,二人已然站在他家中。
房中一片漆黑。
关湖吻他,一边急切地解开他的西装裤,手掌一路向下探,触碰到他大腿细腻的皮肤。
忽然,他顿住了。
他的手指摸到了箍在桂祎大腿上的皮质环带。
“你还戴了这个?”
他拍开灯,桂祎闭上眼躲光,关湖将他托起来,抱进明亮的客厅。
二人一同倒向沙发,桂祎赤裸的腿搭在丝绒布面上,关湖撑起身仔细端详他。
为了着装整齐,桂祎穿戴了衬衫夹,乃至袜夹。尽管此时他一条腿屈起,衬衫已然不再一丝不苟,黑色的腿环却还紧紧贴在他皮肤上。
桂祎很白,这样几乎不会见光的地方更是称得上苍白。黑与白对比,显得白愈发白。
桂祎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终于开口说:“别看了。”
“您今早将它们穿上的时候,也会不自在吗?”
“……”
此刻桂祎只脱掉外套与西裤,上半身衬衫领带称得上衣冠楚楚,下摆衣扣却被解开,腿上也只剩下腿环与袜子。
关湖将手探下去,揉弄他的性器。
桂祎仰起头喘息,手指紧紧抓住沙发边沿。大约酒精驱使,他现在格外敏感。
腿环的存在感居然也变得尤为强烈,他被另一只灼热的手掌抚摸大腿,勾弄着那条细带收紧又放松。
他只觉得浑身都被火烧得慌,茫然地喘息,鬓边长发汗湿,一缕贴在面颊上。
“我真是……”关湖呼吸也变得急促,“越来越爱您了。”
25
“……哈。”
桂祎眯着眼睛看他,他仰起头揉乱了长发,半晌笑了下。
“真的吗?”喘息之余,他轻声问,“现在有多爱了?”
关湖没答话,手上动作不停。直到桂祎腰身挺起,急促喘息几声,看样子被快感蒙头打得发懵。
此时关湖才凑过来吻他。意外的纯情,准确说来,是在用自己的嘴唇贴他的嘴唇。
“有我嫉妒您、恨您——那么爱您。”
他的手指探进桂祎裤腰,借着水液润滑进入他。
桂祎轻轻“啊”了一声,近似气声,望着关湖的眼睛雾蒙蒙。
但他却还有力气不解风情地追问:“为什么嫉妒我、恨我?”
他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事实上他们都对答案心知肚明。但某种隐秘的恶意驱使着他,让他忍不住追问下去。
他想扎他一刀,看他会不会喊疼。
“因为您太优秀了,”意外地,关湖对答如流,“因为您太招人喜欢了。”
他冷静地再次加入一根手指,反复碾按着那个让桂祎乱了呼吸的地方。
“——因为您是桂祎。”
字字句句听着真诚,却化作刀子也往桂祎心里扎了一下又一下。
实在是讽刺,背地里对桂祎冷嘲热讽、说他假清高没用的大有人在。桂祎不在乎,可人非木石,听了还是难受。
“该、我……羡慕你的。”他在快感里曲起腿,话音拖得很长,断断续续地答话。
“是吗?”
关湖抽出了手指,桂祎直勾勾望着他,眼神像是在控诉。
他不为所动,自顾自为他解开腿环的搭扣,把他下半身扒了个光,再端端正正扣好。
桂祎被他紧紧按着,抗拒不能,无能为力地被他炽热的眼神从头到尾烧了个遍。
上半身连领带都没解,下半身两条腿却赤条条敞着任人打量,比全脱光还让人难为情。
桂祎偏头,抬腿踢了下关湖,被对方顺势抓住脚踝,倒像是自投罗网。
他自暴自弃,问:“到底做不做?”
关湖的手一路游移到他大腿根,从下至上摸了个遍,桂祎忍无可忍,翻身跪坐起来,转而将关湖压在沙发上。
他像个暴君,冷酷地发号施令:“把衣服脱了。”
关湖仰靠在沙发上,任由桂祎掐握着自己的肩膀,慢慢坐了下来。
他的长发像水一样散在肩上、身后,灯光打得两,称得他皮肤白得仿若发光。
他仰着头,那张漂亮的脸完完全全展露在关湖面前。
桂祎眼神失焦盯着虚空,没工夫看他,关湖便肆无忌惮。他觉得自己甚至有耐心数清楚桂祎又几根睫毛。
他终于彻底坐下来。关湖全然进入桂祎软热的穴肉,几乎压抑不住动作的冲动。
他握着桂祎的腰,视线里是他修长漂亮的躯体,再到他箍着腿环的大腿。
呼吸,越来越重了。
桂祎没再动作,趴在他肩上适应。许久,他在关湖耳边轻声说:“你忍不住了吗?”
——“那就不要忍。”
关湖猛然将关湖抱紧,托着他腿根站起身,性器还在他体内,一步一步走向房间。
桂祎压根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甫一被抱起便被骤然深入的灼烫抵到最里,恐惧又难耐地喘息,压抑不住溢出喉口的声音。
“你、你……”他被抵着最深的地方,声音听着都快哭了,“你别走这么急!”
桂祎被压着,一条腿曲起俯跪在床上。兵荒马乱间他转过头,没来得及抗议便再次被顶到最深处。
他瞬间卸了力气,把额头抵在枕头上,除了哭喘再没空说话。
关湖重重地顶进去,快感铺天盖地,是海浪,像变奏的潮汐。
“前辈。”关湖俯下身,吻咬桂祎露出来的一段后颈。
——闹了这么久,他的领口早已蹭得松松垮垮,不再整齐。
桂祎的躯体战栗发抖。关湖抬手把他的脸从团团的被子枕头里挖出来,指腹一抹,摸到他眼角溢出来的眼泪。
“你也看看我,好不好?”他动作缓下来,同他咬耳朵,“也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桂祎咬牙咽下哭喘,许久,他才慢吞吞地回了个“嗯”。
他被翻来覆去按着做了不知道多久,大约最后是晕过去了。
好在关湖这个小混蛋还有点良心,没扔着人事不省的他不管。桂祎次日再醒来时,身上是干爽的,穿着件宽大的长袖衫。
他撑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