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却还带着点喘息:“你装什么。”
北识终笑起来,手指终于毫不留情地辗转按上桂祎最碰不得的地方。他猛然软了腰,仰起头喘息,长发扫在北识终胸膛。
那样的快感久违而猛烈,桂祎招架不能,忽然问他一句:
“你有烟么?”
北识终有些讶然。随后他说:“有的,只是应酬用,算不得太好……”
“我不在乎。”
他亲手替桂祎点了烟,桂祎垂头吸了一口,左手手指夹着烟,北识终看着他修长苍白的手指。
他垂头,故意偏开不看北识终,右手扶着对方挺立的性器,慢慢往下坐。
二人都轻轻吸气。
北识终惊奇地发现自己有点忍不住了。桂祎大约发觉他的难耐,瞥他一眼,声音有点哑:“别动。”
此时二人地位逆转,掌控全局的人成了桂祎。
这个姿势,它让时间越发漫长、感知越发鲜明。桂祎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被一寸寸顶开,许久才终于到头。
他僵着身子适应那样的满涨,感觉动起来怕是更难耐。
北识终听他话,也没动作,只额头渗了点汗。他此时显得乖巧,一双眼睛含笑地盯着桂祎。
“……”
桂祎将烟送到唇间,终于认命。
他垂着头咬着烟,脸色没变,耳后到脖颈红了一片。
桂祎皮肤白,耳根颈后的红便显得更明显。他撑着北识终的躯体,极轻极慢地沉浮动作着。
此时他是掌舵人。浪潮翻覆,他唯恐自己被卷进去,可心里最深的地方似乎又怕错过它。
粗热的性器偶尔顶过那片最触之不得的地方,桂祎便要咬紧牙关,不让什么哭喘的声音泄出来。
他齿间咬着的烟缓缓燃烧着,烧着的烟气往上飘,烧尽的烟灰往下掉。黑长的发尾被拢到一边,垂在他身前摇晃着。
桂祎像是寻到了其中关窍,慢慢能自得其乐。
他仰起头,修韧的脖颈全然暴露,手指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移开烟嘴。
他另一只手掐着北识终的下巴,二人此时紧密相连着,桂祎还要倾身上去。他吻他的嘴唇,渡过去一口烟气。
北识终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呛咳几声,平复后看见桂祎漂亮的脸上挂了点笑。
可他分明还埋在桂祎最软热的地方。
北识终忍无可忍,抚上桂祎的腰,局面再次调换,他带着桂祎直直撞进那片黑色的浪潮里。
率先挑衅的人瞬间丢盔卸甲,桂祎深吸一口气,手指差点夹不住烟。
这样的姿势……太深了。
北识终紧紧握住他拿烟的手腕,将那只手扯到一边。
之后,他隔着衬衫衣料按住桂祎腰背压向自己,那段削直的脊背被按出点漂亮柔韧的弧度。
“烟,别弄掉了,”他轻声喊他,“前辈。”
“……会很危险。”
而此刻桂祎仰着头,在他的顶撞中不住喘息,手掌撑在北识终身后靠着的床头上,勉强尝试维持体面。
虽然他颈背发红,睫毛泪湿,挂在臂弯的衣服也带不来半点遮挡。
他被突然发狠的北识终弄得不知所措。
“你、”他一把抓住北识终脑后漂亮的卷发,“慢点。”
“别不讲道理呀前辈。”
天旋地转。
桂祎感觉自己手里的烟头被夺走,头脑被腹间一阵刺激弄得发懵。再反应过来,他与北识终位置彻底逆转。
对方在床头柜的玻璃台面上按灭烟头,随后俯下身吻他。
卷发垂下来一缕搔着桂祎脸侧,触感像北识终的吻一样轻柔。
可惜这是个惯会表里不一的人,他顶撞的动作越发猛烈,桂祎攥紧手指,抓皱了一片床单。
二人无话,房间盈满水声与喘息声。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勉强的和谐。
桂祎很快发现那是自己的电话。
北识终居高临下地笑看着他,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慢而深,快感忽然变得绵长柔腻,可桂祎有点不详的预感。
下一秒,北识终从床头柜上拿过他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看也没看来电的是谁,体贴又恶劣地直接将听筒放到桂祎耳边。
桂祎崩溃地闭上眼。带着电流声的低沉嗓音传到他耳朵里,那头的人语气温和,带着点熨帖的笑意。
“我出差回来了。”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桂祎压着快感,也压着喘息,以至于声音有些异样的哑。
“哦——你嗓子不舒服么?”对方关切地问。
“……没有。”
“那便好,明天记得来找我一躺。桂祎,我等着你。”
“好的……”桂祎咬牙,“程先生。”
忙音。电话挂断。
桂祎再也招架不住北识终新一轮的攻势,在北识终的注视下,射了出来。
1“那是谁?”北识终吻桂祎的嘴角与他温存,颇为好奇地问。
桂祎用胳膊挡着眼睛,遮住红透的眼尾。闻言,他嗤笑一声:
“你我的、顶头上司。”
“程先生。”
桂祎敲了敲总裁办公室内间的门。
他今日衣冠楚楚,头发垂顺地散在身后,穿白衬衫配西装马甲,搭了件灰色长风衣,显得十分修长清瘦。
门内的人答:“请进。”
他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端坐在办公桌后的程遇。桂祎在他桌前站定,垂首的样子看着很顺从。
程遇静静看着桂祎。
他眉目英俊,颇有些岁月积淀的沉稳。
二人年纪没差多少,程遇只比桂祎略长三岁,却做上了执行总裁的位置,稳稳压了桂祎一头。
而且……
一时间无人开口,桂祎看向程遇——他像这样半垂着眼皮时,睫毛掩住眼珠,神色总是冷淡又招人。
“我不在的时候,公司情况怎么样?”程遇终于开口,问他。
“一切如常。”桂祎答。
他分明是驯服的做派,偏偏二人一坐一站,桂祎居高临下,视线落到人身上不管怎样都像审视。
于是程遇站起身,边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边说:
“你昨天接电话时,嗓子沙哑,是生病了吗?”
他笑道:“要不要给你批两天假?”
……被发现了。
桂祎抬头,视线追随着他。他神色很平静:“不用……劳您费心了。”
他看着程遇倚坐在办公桌上,往后退了两步。
“躲我做什么?”程遇温柔地问,“难道你也发现,你最近不太听话了么?”
桂祎慢慢又退后两步,他镇静地低声回答:“抱歉。程先生。”
“叫我什么?”
“……先生。”
后背抵到冰凉的玻璃门上,桂祎手向后探,握住门把手,感觉心里安定了些。
虽然他心知肚明,如果程遇真要对他做什么,他压根逃不掉。
——也不能逃。
“我给你最大的自由,”程遇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明明不止我一个人。”
桂祎卸了点伪装,声音冷得像冰,毫不留情地挡开程遇的虚假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