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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7 / 10)

上半身连领带都没解,下半身两条腿却赤条条敞着任人打量,比全脱光还让人难为情。

桂祎偏头,抬腿踢了下关湖,被对方顺势抓住脚踝,倒像是自投罗网。

他自暴自弃,问:“到底做不做?”

关湖的手一路游移到他大腿根,从下至上摸了个遍,桂祎忍无可忍,翻身跪坐起来,转而将关湖压在沙发上。

他像个暴君,冷酷地发号施令:“把衣服脱了。”

关湖仰靠在沙发上,任由桂祎掐握着自己的肩膀,慢慢坐了下来。

他的长发像水一样散在肩上、身后,灯光打得两,称得他皮肤白得仿若发光。

他仰着头,那张漂亮的脸完完全全展露在关湖面前。

桂祎眼神失焦盯着虚空,没工夫看他,关湖便肆无忌惮。他觉得自己甚至有耐心数清楚桂祎又几根睫毛。

他终于彻底坐下来。关湖全然进入桂祎软热的穴肉,几乎压抑不住动作的冲动。

他握着桂祎的腰,视线里是他修长漂亮的躯体,再到他箍着腿环的大腿。

呼吸,越来越重了。

桂祎没再动作,趴在他肩上适应。许久,他在关湖耳边轻声说:“你忍不住了吗?”

——“那就不要忍。”

关湖猛然将关湖抱紧,托着他腿根站起身,性器还在他体内,一步一步走向房间。

桂祎压根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甫一被抱起便被骤然深入的灼烫抵到最里,恐惧又难耐地喘息,压抑不住溢出喉口的声音。

“你、你……”他被抵着最深的地方,声音听着都快哭了,“你别走这么急!”

桂祎被压着,一条腿曲起俯跪在床上。兵荒马乱间他转过头,没来得及抗议便再次被顶到最深处。

他瞬间卸了力气,把额头抵在枕头上,除了哭喘再没空说话。

关湖重重地顶进去,快感铺天盖地,是海浪,像变奏的潮汐。

“前辈。”关湖俯下身,吻咬桂祎露出来的一段后颈。

——闹了这么久,他的领口早已蹭得松松垮垮,不再整齐。

桂祎的躯体战栗发抖。关湖抬手把他的脸从团团的被子枕头里挖出来,指腹一抹,摸到他眼角溢出来的眼泪。

“你也看看我,好不好?”他动作缓下来,同他咬耳朵,“也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桂祎咬牙咽下哭喘,许久,他才慢吞吞地回了个“嗯”。

他被翻来覆去按着做了不知道多久,大约最后是晕过去了。

好在关湖这个小混蛋还有点良心,没扔着人事不省的他不管。桂祎次日再醒来时,身上是干爽的,穿着件宽大的长袖衫。

他撑坐起身,房间里阳光很好,和关湖阴沉沉的装修风格其实不太和谐。

桂祎在心里刻薄地评价:不伦不类。

房门一声轻响,关湖推门进来,他手上端了一碗粥,见桂祎已经醒来坐在床上,自然地将碗递给他。

“您醒了?”

桂祎盯着他看。他此刻浑身酸软,靠在床头懒得动。

关湖愣了下,随后会意,将粥一勺一勺喂给他。

桂祎本意估计是想端这副高傲的样子刺激他。但关湖觉得挺有意思——

这种类似撒娇耍赖的行为其实很能取悦他。

那之后桂祎好几天没理关湖,公司里见了也不打招呼。

他第一次在床上晕过去,实在是不想理他。

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桂祎完成一天的工作,收拾好东西走出公司大门。春风还是凉,他插着兜垂着眼睛一步步从大楼前的阶梯往下走。

可他还没下几步,视线里就出现一个身影,站在楼梯尽头,在他去路上一动不动。

桂祎看过去,看清那人面容的一刻猛然顿住脚步。

风忽然吹起来,桂祎本就穿得薄,料峭春风一丝一缕往他骨头里钻。

他忽然觉得好冷。

他好像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张脸,太熟悉了。

桂祎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凝视对方,撞进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里。

那人说:“好巧……好久不见。”

桂祎回:“不巧。”

他走下去,在距离那人两阶时停下来,语气很平静。

“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即使回来,也应该躲着我。”

“你这样算什么?”他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种及其轻慢的眼神看着他,“陆炀?”

陆炀笑起来,眉眼弯弯,瞳色看起来亮得扎眼。

但桂祎没心情再同他叙旧周旋,微转脚步便要从他身侧走过去。

在二人即将擦肩而过那一瞬,他听见陆炀含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柔柔地响起:“算……旧情人吧。”

桂祎闭了下眼。

“……你的意思是,你赖上我了?”桂祎偏头看他,“你把我当成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

“你最好离我远点。”

他说话声音不疾不徐,语毕甚至彬彬有礼地点了下头。

“但我们从来没说过分手,不是吗?”

陆炀长了一双玻璃一样透明漂亮的眼睛。曾经的桂祎最喜欢他这双眼睛,他觉得它在阳光底下反射的光芒如同宝石。

“那我们现在可以说了。”

但现在的桂祎压根不缺名贵的宝石。

陆炀双眼微微睁大,看起来居然显得有些委屈:“你这么绝情吗。”

……烦死了。

桂祎猛然转过身抓住他衣领,二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望着那双琥珀色眼睛,奇异地平静下来。

“你还回来做什么?”他说。

“去找你的锦绣前程不就好了。”

他们已经认识许多年了,但在一生里,与彼此相伴的日子如今早已抵不过分别。

他们在大学相识,那时的桂祎已经是个俊秀出众的年轻人,陆炀初出茅庐,居然也靠死缠烂打感动了他。

——也或许是当时的桂祎本就心软。

他们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

那天阳光很好,陆炀背靠在学校湖边的护栏上,看湖水反射的漂亮的粼粼波光。

他喊桂祎:“学长。”

他说:“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桂祎表情空白了一瞬。

忽然有风吹过来,扬起他搭在肩上的发丝。

桂祎回神,笑起来。他轻声说:“啊……好啊。”

那之后,他们总在学校并肩走,大路宽阔,偶尔也没什么人经过,他们便会牵手。

又或许在藏了许多恋人秘密的角落,他们也会拥抱和接吻。

桂祎经常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眉眼弯弯望着他微笑时,神色轻松又漂亮,像一只养熟了的猫。

那时候他的桂祎温和又柔软。也许因为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他夺目得恰到好处,是任何人都称赞的青年才俊。

这样梦幻泡影一般美好的记忆,在他们即将毕业时戛然而止。

陆炀被家里人打包送出国继续深造,走时没来得及同他说一声,而他自己手机被收走,电话卡都被搜出来当着他面掰成两半。

可当时桂祎过得……很不好。

糟透了。

他经历了前半生以来最大的失意,好像从前没受过的苦都在一夕间全然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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