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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你不该骂?狗东西”(1 / 3)

“是吗?”桂祎手掌按着陆炀的后颈,他弯着眼睛笑起来,“原来我要利用你呀。”

陆炀不说话,凑上前吻他的脖颈、胸口,手指探索的动作没停,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他的腰。

他齿关轻咬桂祎的乳头,桂祎被弄得浑身发颤,轻轻吸了口气,转而掐住陆炀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别乱咬。”

“你是狗吗?”

陆炀抬起眼睛看他,眼珠反射着顶灯的光,看起来亮晶晶。

真像是狗。

“学长,你以前从来不跟我生气,也不骂我……”他轻声卖乖。

桂祎轻嗤,没来得及还嘴,倒是忽然又被快感弄得难耐——陆炀又加了根手指,绕着那片软肉打转。

桂祎尝试平复呼吸,半晌才又憋出一句:

“……你不该骂?狗东西。”

“是,”陆炀亲亲热热地吻他的嘴唇,大度地说,“该骂。”

陆炀从背后进入桂祎,他将他的长发慢慢、轻轻地梳理到一侧,挺身的同时俯下去吻他的肩胛骨。

他动作近乎温柔,虔诚地试图让桂祎获得快感,而桂祎把头埋进枕头被子里不吭声,只偶尔听见没藏住的一两声喘息。

灯光下,清晰可见桂祎苍白的肩背泛起一层红,陆炀将他的脸从枕头里抬起来,同他咬耳朵:

“学长,不要躲。”

随陆炀越来越重的顶撞,桂祎早泪湿一双眼,甚至连鼻尖都红了。

他几乎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纯然的、只为他的情欲而服务的性爱。

身后性器每一次都顶弄在那片软肉,力道节奏完全服从于他,桂祎压不住喘息,想忍却只逼红了自己的双眼。

“你、你别……”

“别什么?”陆炀笑着,语气柔和又熨帖地问,“别动了?”

桂祎崩溃地哭喘一声,将头再次埋下去,再也不搭理他。

陆炀意识到,桂祎射了。

于是,他自己的呼吸也慢了拍。

他的学长,他年轻气盛时无疾而终的恋爱,如今依然美好。

甚至比他记忆中的、午夜梦回时幻想的他还要美好。

陆炀没放过桂祎,操弄的动作没停,又将手掌探下去,握住桂祎刚射过的性器,不容置喙地延长他的快感。

桂祎从没感觉做爱能这么磨人,他侧身曲起腿踢陆炀,动作却软绵绵没力道,反而又被抓住了脚腕。

“我看你、是要造反了……!”

“不要,”陆炀俯身亲他湿红的眼尾,“不要造反。你最宠我了,学长。”

“宠宠我……哄一哄我。”

他拖长尾音,亲昵地同桂祎耳鬓厮磨,一如当年。

“我不是弃犬,我是乖狗。学长。”

陆炀最后是被桂祎一脚踹开的。

桂祎扶着床头坐起身,手臂还有点颤。他从床头柜上摸了包烟出来,自顾自给自己点了一根。

烟气朦朦胧胧地罩住他的眉目,雾里看花似的,陆炀莫名觉得那双眼睛更漂亮了。

他大喇喇躺在桂祎身侧,盯着桂祎半晌,忽然支起身,从桂祎齿间拿走那支烟自己叼着。

桂祎垂着眼睛睨他,忽然又笑了下。

他低下头,长发顺着脸侧滑下来,一张漂亮又冷冰冰的脸,像刚化形要食人精气的妖怪。

“喜欢我吗?”

陆炀看他的眼神里是灼热而赤裸的痴迷,闻言,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喜欢我就乖一点……你回来做什么?”

“和你们谈一笔合作,你想要的话,”他在床头柜按灭了烟,双手环抱住桂祎的腰腹,“学长,我双手奉上。”

桂祎弯了下眼睛,手指顺着陆炀的头发梳了两下,干爽柔软的短发,摸着像什么大型犬。

“嗯。”

旧情人干柴烈火春宵一度,陆炀心满意足,抱着桂祎,闻着他长发间清清淡淡的香味睡下。

他觉得自己抱着一个轻飘飘羽毛似的梦,今天过去,梦便会消失不见,只在他记忆里留下一个美丽的幻影。

还好,陆炀天生学不会顺从天意。

分明他的学长还有那么点喜欢他,他压根不在乎那点喜欢到底算什么。

他像一只终于得到主人投喂的肉骨的狗,叼着不肯松口。

凭什么松口。

春天暖融融的,桂祎难得在工作日睡过了头。

陆炀不知道醒了多久,支着头靠在旁边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看。桂祎被窗外阳光晃了眼,皱着眉头垂下眼皮,轻声使唤陆炀:“去把窗帘拉上,乖。”

陆炀乖乖去拉窗帘,甚至熨帖地问了他一句:“学长,你今天要上班吗?”

桂祎像春困的猫,一身懒骨头都被阳光晒出来,他轻轻笑,声音还有点哑。

“不去也没什么……没关系。”

桂祎一觉睡到了下午。

睡久了头有点晕,他轻轻揉着额角,陆炀凑过来抱着他,二人窝在沙发里,像当年一样说着悄悄话。

甚至当年两人都没有这样亲密过。

陆炀不着边际地跟他聊天,手指绕着他的长发玩,桂祎拿着手机回工作消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还会轻轻笑一声。

真好啊。

简直幸福得……他连梦里都不敢想。

陆炀低下头吻他后颈,痴迷地嗅闻他发间的香气。

桂祎怕痒,向前躲开。

陆炀受不了,抱着他窄细的腰将二人位置调转,把桂祎按在沙发上,三两下便解开他居家服的扣子。

桂祎锁骨上还留着一枚吻痕。他浑身白玉似的,被陆炀弄出了星星点点的红痕,漂亮得让人发疯。

陆炀硬得发疼。

他俯身亲吻桂祎的躯体,唇舌游移,他含住桂祎嫣红的乳头,舌尖舔弄着,感受到桂祎身体轻轻颤抖。

桂祎此刻按着他后脑勺,诚实地臣服于情欲。

“学长……”

“嗯?”

陆炀抬头看桂祎含笑的眉眼,被蛊惑一般,终于闻出那个问题:“你和多少人做过了?”

“……”桂祎轻轻喘息着,闻言看起来有些惊奇。

“你——真是小狗。”他笑得眉眼弯弯,眼里含着雾,很漂亮,“在这张沙发上,就有两个……三个?”

“说不清楚呀。”

陆炀用唇舌堵住他的嘴唇,桂祎像摸小狗似的捏着他的后颈,像是个温柔又敷衍的安慰。

被捡回来的弃犬当然需要安慰,但桂祎大概更想把他丢开。

所以,无所谓了。

陆炀将桂祎抵在沙发上从背后进入他,桂祎偏过头看他,眼里盈着水,像清晨柔凉的一场雾。

他要哭了吗?

陆炀重重地操进去,桂祎喘息几声,陆炀抬手摸过他侧脸,拇指接住一滴眼泪。

他眼圈又红了。这么娇气的人,偏偏还要豢养恶犬,用自己鲜美的血肉挑衅他。

“你好漂亮。学长。”

他看不见桂祎的表情,不知道他在笑还是哭,但不论什么样的神色,都很漂亮。

“无所谓怎样,因为我才是唯一名正言顺的那个。”

“他们都只是炮友……你说过的,只有我们才是情人。”

几乎彻底的黑暗里,一具炙热的躯体贴上来。

对方双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腰,桂祎一惊,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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