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来这边我们肯定不放心。虽然舍不得家乡,但孩子有出息啊,她可是当年的高考状元哩!万里挑一呀!我们不能耽误她的前程。”
靳明嫣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卖包子的老板,很普通的长相,很朴实的装扮,说起自己的女儿时喜气洋洋,恨不得将女儿的优秀昭告天下。
靳明嫣就看了一眼,又把头埋回去,双手勾住陆同舟的脖子,像鸵鸟似的把自己藏起来。
老板问,“你们是夫妻俩?”
靳明嫣听见陆同舟说“是”,这人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夫妻好啊,两个人能做个伴,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就太难了,太孤独了。”
后面陆同舟又回答了什么,靳明嫣没仔细去听,只觉得窝在陆同舟怀里特别暖和舒适,有一种永不下坠的安全感。
早市闹哄哄的,还被人围观着,但靳明嫣睡着了。温和的阳光下,她乖乖靠在陆同舟怀里,长长的睫毛卷而翘,小嘴委屈地抿着,就算是梦里也在诉说一些不满。
陆同舟稳稳抱着她,一颗心酸胀,轻声回答老板,“是啊,我的妻子这些年一个人吃了很多苦。”
——————
陆同舟把靳明嫣带回了他住的酒店,把她放在床上后没动她,只是撑着脑袋看着,其实到了这种时候,他不贪心,看看就好。
再次来巴黎,心境已经和第一次不一样。
通常出生的地方被定义为家乡,可他更信另一句话——
“此心归处是吾乡。”
他心向靳明嫣。
这些年做生意,他也开始信神佛,跪在神像面前,双手合十虔诚请求,每次在心里默念第一愿——
靳明嫣平安喜乐。
寺院里钟声绵延,他孤身走在香火味道里,和无数信男信女擦肩,突然觉得这世界真有一种东西叫宿命。
他的宿命归属于靳明嫣,才会摆脱不掉有她的记忆,才会在高朋满座人人恭维里一次次想起靳明嫣的脸,人越多,孤独越深。
一下飞机,踏足巴黎,想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有靳明嫣,他热血沸腾,直到现在,依旧会为与她的重逢热泪盈眶。
酒店的白色的大床上,陆同舟紧紧搂住靳明嫣的后背,脑袋深深埋进她肩窝,皮肤和皮肤的温度触碰,他才觉得真实。
昨晚一下飞机就通宵找她,陆同舟也扛不住,很快睡着。
两人一觉睡到傍晚时分,两个电话都被打爆,靳明嫣迷迷糊糊推开陆同舟,接通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