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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你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1 / 2)

漆黑的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外面的暴雨倾盆而下,如山洪崩溃的碎石砸于地面,密集的轰烈之声不绝于耳,将这一隅之地划分出与世隔绝的意味。

咸腥的水汽愈来愈重,如有实质般驱赶了残存的空气。

轰!

雷声震天响,仿佛地面都紧随着颤动。

程予分不清是枪声还是斧凿,它们混杂在雷雨中,再也分不出来了。

他在不见五指的浓黑中颤抖着身躯,任由自己被绝望恐惧所吞噬。

魔鬼们在人间欢欣鼓舞,独留他在地狱门边孤苦挣扎……

***

程予醒了。

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里是医院。

不再是暗无天日的逼仄空间,也没有黏稠的霉味水汽,窗边还传来几声叽喳的鸟叫。

“你醒了?”

孙寒洲头发略微凌乱,眼底带上了几缕血丝,见程予睁开眼,便出声关心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程予慢慢把头转了过去,眸色里带着梦魇未退的茫然,他轻轻摇了下头。

“没事了,医生说只是惊吓过度。”孙寒洲浅笑着安慰。

程予哑声道:“肖生呢?”

“解决完了。”提起这个人,孙寒洲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冷笑一声,“学校主张不报警,想把事情压下去,我调了他推你的泳池监控直接发了新帖,顺便澄清了那条污蔑帖,说明两件事都是他对你自导自演的长期霸凌,学校也在公众号对他进行了通报,处分加退学,以后他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这些都是程予在决定落水的那一刻瞬间成型的计划,孙寒洲先他一步替他做了。

孙寒洲拿起柜子上的药膏,在程予手腕上的青痕处涂抹,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你早该告诉我的,居然让他伤你这么久。”

“他没有。”程予不想骗孙寒洲。

孙寒洲没懂,“什么?”

二人四目相对时,程予有一瞬的恍惚,他说,“你能坐在我旁边吗?”

这一次孙寒洲听懂了,少年藏不住心事,耳尖立刻红得滴血,他坐在病床上,离程予很近。

程予又贴近他几分,蜷起身子,缩成了一小团,然后把头枕在了孙寒洲的大腿上。

孙寒洲的心跳宛如擂鼓,震得他都有些耳鸣。见程予好似又要睡了,他也渐渐稳住心思,把身体放松下来,让程予枕得舒服些。

闻司行和张林睿走进病房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两个一般大的少年挤在病床上睡着了,程予躲在孙寒洲的臂弯里睡得香甜,是婴孩在母体子宫里最原始安全的姿势,也是最依赖的心理投射。

闻司行本就阴沉的脸,现在更是寒得可怕。

张林睿嘴里的惊骂差点脱口而出,他知道闻司行一向是最理智稳重,但是程予是不同的,自己的宝贝疙瘩躺在别人怀里睡觉这件事多少还是带有视觉冲击的,更何况旁边那个还是冯部长家最受宠的小公子。

张林睿脑子都要想破了,他这张最会搬弄是非的嘴,也不知道怎么圆了,只能讪笑着,尴尬地打趣:“大哥……你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哈……哈哈……”

闻司行周身的寒气冷得厉害,他没说话,直接走到了病床前。

房间里的异动让孙寒洲醒了过来,然后便看清旁边身材挺拔气势如虹的男人,他心下猛然一凛,这是……闻司行?

他怎么来了?!

程予也渐渐睁开了眼睛,眼皮睁一半还在迷糊的他,只看见个大概轮廓,便直接瞪大了眼睛,刚才还恹恹的人瞬间精神抖擞,浑身都是劲儿,跟个小狗崽似的,立刻起身,环抱住闻司行的腰,砸进了男人怀里,仰头兴奋道:“主人!”

孙寒洲瞳孔震颤,石化在原地,程予叫闻司行,主人……?

他对那些亚文化有所耳闻,所以,程予和这个人是那种关系?

张林睿在后面偷笑,他就知道他大哥把持不住,掏出手机找何韵要赌注。

闻司行把手轻放在程予的后脑,帮他捋顺睡乱的半长头发,端得是一副冷静自持,可眼底却蕴着波涛汹涌的暗流,那股不可名状的醋意在他的血液里滋生叫嚣。

程予立刻察觉到了他的不对,脸颊在闻司行的腰腹处蹭了一下,眼皮微抬,试探地又叫了一声:“主人……”带着一点鼻音,挠得人心痒。

“嗯。”

闻司行垂下眼眸掩去了里面复杂交错的情绪,握住程予的手腕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程予立刻会意,熟练地把另一只胳膊也抬起,方便他的主人把他拦腰抱起。

见闻司行要直接把程予带走,孙寒洲有些急,“小予。”

程予这才想起孙寒洲还在这里,他扬起嘴角,目光澄净,真挚道:“谢谢你,改天,请你出去玩。”

虽然孙寒洲对程予的话很心动,但是眼下的情形却过于焦灼,根本无暇他顾,他只能硬着头皮,沉声质问道,“闻先生,您要带程予去哪儿?”

闻司行抬眸,用锋利的眉眼瞥了孙寒洲一瞬,只一眼,便让对方读出了那些不屑和不自量力的嘲讽,然后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抱着程予朝门外走。

但是程予却从闻司行的颈侧把脑袋伸了出来,毫无芥蒂地对着孙寒洲挥手告别,他扬起明媚和煦的笑容,好似在炫耀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他说:“我们回家了呀。”

东风抒余庆,日月开新元。

“小予,去叫你爸爸来吃汤圆。”程妈妈在厨房把锅底的火调小,而后对着正在餐桌旁吃得起劲的八九岁小孩喊道:“马上要新年了,这可是我们全家内容有点多还没有赶出来,但是又想在新的一年里和大家说祝福,所以就写了一篇番外来和大家见面啦~

ps:为了凑一千字,就把作话放在正文里啦~

晚风寒凉得有些刺骨,闻司行脱下外套裹在了祝不知的身上,然后将他横抱在臂弯里起身。

周围的警察伺机上前,将二人围堵在原地。

秦承带着笑意从防爆盾的间隙中挤了出来,他点头示意闻司行,“闻先生,接下来就是我们省内的事了。”

说罢,他身后的警员把别在腰上的手铐拿了下来,走了两步后,竟踌躇着不敢上前。

一边是省厅的领导,一边是从京里下来的大人物,哪边他都不敢得罪。

闻司行将祝不知牢牢抱在怀里,视线未在秦承身上停留。

见闻司行不为所动,秦承的假笑依旧完美地挂在脸上,他又一次重复道:“这里不是北京,您的权力再大,也要按法律章程办事不是吗?”

这几日秦承过得也十分艰难,闻司行才来了南庆三天,就把当年的糊涂账查了个七七八八。他一直被上面追着施压,生怕牵扯出更多的人和事。

上面的意思是“车”不要了,“帅”也不保了,不管这档子事能截到哪里,只要截住了,都算他们烧了高香。

内线刚才收到闻司行传递的消息时,秦承差点没抑制住心中的喜悦,他无比庆幸楼上有炸弹,让他可以借助嫌犯的手去了结冯佩汝。

冯佩汝死了,程予死了,眼下就只剩下祝不知了。

闻司行低头,轻轻动了下手臂,让祝不知枕得舒服些。他的语气和动作完全相反,冷得厉害:“你说得对,是该走法律章程。”

话音未落,一阵训练有素的整齐脚步声由远及近,破开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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