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尔被韩启锐的贴身特?助引来,众人的眼?睛都亮了。
见到黎尔的这一眼?,纷纷就?想起了年少时从古诗里读到的诗篇形容。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注】
彼时只是靠想像得不出的肌理细腻,态浓意远,今夜有了生动的证明。
黎尔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玲珑美人,一进来,满室的霓虹都熄灭。
因为只有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在惶惑的顾盼生姿,她很讶异今晚自己要参的局会如?此盛大。
温知宴坐在大厅中心的卡座饮清茶,有人叫他打牌,他不打。
韩启锐在陪他。他们坐的那张桌子只有他们两个男人。
温知宴穿一件黑色衬衫,领口两粒白玉扣子没扣,被米色休闲裤包裹的长腿散开,神情闲闲的坐在真?皮沙发卡座里。
绽放出灯光如?昼的水晶吊灯悬得很低,正好在他头顶照耀,拢下的光映得他的面?孔如?冠似玉。
这是黎尔第二次在声色犬马的豪门局上遇见他。
上一次,他们还没结婚,只是初遇,黎尔是在自己上班的酒店娱乐区遇见众人对他众星捧月。
平日里个个颐指气使的阔公?子们到他眼?皮底下,都端正坐姿,讲话谨慎,不得放肆。
那是在璃城,温知宴的主场,温家祖上出了将军是在璃城出的。
这晚,在苏城,在别人的主场,温知宴依然是座上宾。
满室的公?子哥跟贵小姐即使想要攀附他,也只能远远的眼?巴巴的望着,因为男人一直盛气凌人的坐在宽大的卡座里,不给?他们任何靠近他的机会。
可是,他的眸光却在黎尔出现的这一瞬就?朝她投射了过来。
眼?瞳黝黑,眼?神清明,眼?角微微勾曲,照射出的眸光比雪夜月色还要透亮得令黎尔心湖荡漾。
“尔尔。”当着在场所有人,温知宴捻灭手里的烟,牵唇唤黎尔。
黎尔出身平凡,在奢华酒店工作的她时常见证这种华宴,却从未成为这种华宴上的座上宾。
她拘谨的踩着细高跟,朝温知宴走去。
今晚阔气做东的韩启锐眼?神玩味的审视黎尔,瞧出来这是一个不同于今晚出现在这里任何一个娇千金或者女明星的女子。
她干净剔透得如?同温知宴这些年来偏执坚持的感情状态。
黎尔来到温知宴身边,甚为惶恐,坐立不安。
温知宴搭手,扣上她的细腰,将她带到他身上,让她侧坐在他的一双长腿上。
“冷不冷?”温知宴的唇贴近黎尔的脸蛋,柔声问,“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黎尔难为情,没想到他当着这么多人跟她亲近,昨晚她发烧了,受了惊吓,她还以为那一切都是虚无的梦。
梦里,高高在上,冰冷如?霜的温知宴主动撩拨她,逗弄她,让黎尔难得懈怠的为他娇嗔连连。
这一刻,黎尔从昨晚那种颓败至极的状态里清醒来,温知宴对她的态度竟然还是这样温柔之中带着几分?成年人之间互撩的情色。
“你?的朋友都在看着。”黎尔将唇贴近男人的耳廓,悄悄的说。
温知宴轻笑一记,发现黎尔像个女高中生,他不禁心里开始假设,要是在他们十?八岁的时候,他也这样领她出来参局,会是什么情形。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我说过了,韩启锐是我的合作伙伴。”所以,温知宴跟这里的主人平起平坐。
“尔尔不必不自在。”温知宴忽然偏头,找黎尔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