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一下?子就决定结婚了。”黎尔也觉得有些讶异,许珊珊天天没心没肺的,关心八卦比关心自己的私生活更多。
“说那个男的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她,一直没表白,春节她陪她妈去医院急诊看病,偶然遇上了,就勾搭上了,那个男的忽然就对她告白了,说从高一就喜欢她。”
“这么美?好?”黎尔用佩服的口气?说,她还没把过年偶遇倪涓雅跟黎正勤闹分开的心事想明白,这儿?终于听到一个大喜讯。
原来这世上还是有美?好的爱情的。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从高一开始,到现在得有多少年?”黎尔问?,在心里计算,有十年。
她开始有点儿?羡慕许珊珊了,居然有人喜欢许珊珊十年。
“算起来是喜欢她十年了?”黎尔问?姚芝锦。
“得了吧,真?那么痴情就行了,这个男的之前一直在交女朋友,上一任春节前刚分手。对许珊珊就是玩了个有证的无缝衔接,只是因为?以前是高中同学,粉饰一下?,说得好听,就说是从高中开始暗恋她。”
姚芝锦一面用指甲锉修指甲,一面拆穿现在这些迫于婚姻压力,而不得不在一起凑合去民政局搞事的年轻男女们。
“是吗?”黎尔敲击键盘,非常的惋惜,“还以为?真?的见证了真?爱呢,要是一个男人从高中就暗恋一个女人,并且不让她知道,就这么过了十年,直到跟她结婚……这得去小说跟电影里找吧。”
“那可不是,想一下?,这十年里他的感情需求跟生理需求要怎么解决?十年唉,不是十天,好吗?男人都俗得要死。许珊珊老公的前女友都够在他们婚礼那天凑桌酒席了。”
姚芝锦也实?名表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男人托生于这个世上。
黎尔笑笑,“别聊了,等会?儿?珊珊回来听到了,她会?不高兴,领证结婚是喜事,我们得衷心祝福。”
“尔尔,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这样?,就这么仓促的把自己嫁了,岸一直在那里,咱们要做有骨气?的女子,不能跟许珊珊这样?,盲目闪婚。”
姚芝锦不知道【甜娇上岸群】里,只有她一个人单身,其他两人都结婚了,要黎尔继续跟她同袍同泽的奔赴相亲战场。
“好。”黎尔点头?,尔后想要打发姚芝锦走?。
“对了,你们hr部门不是也被严董布置作业,让明早交表了吗。新投资人要来了,各部门都不让出错,你快回去准备。”
“烦死了,本来我们部门很?清闲的,最近因为?这个新投资人要来,严董每天都在给我们布置deadle。”
“新投资人什么来头?,知道吗?”黎尔问?,这种事一般是人力资源部的人最了解。
“还不知道,据说原来是搞新能源跟科技的。”姚芝锦也不知道新投资人的身份。
现在对方跟苏朝白只是在私底下?谈合作,还没正式端到台面上讨论。
“哦。”黎尔应了一声,没有再多想,埋头?赶自己的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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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忙完一天, 下班回去,到西灵湾是晚上七点。
温知宴去了港城谈生意,不在家?里, 蒋姨身上系着围裙在炖汤。
黎尔留意到今天别墅里多了一个客人。
别墅一楼不止蒋姨在,还有一位极具存在感,虽然没?有特别?引人注意,但是却成功引起了黎尔注意的「先生」。
客厅的真皮沙发组旁边,拥有庞大身形的它安静的蜷缩在长绒地毯上, 一身黄澄澄的皮滑毛顺, 四肢松垮的着地。
狗下巴也懒散的趴在地毯上, 耷拉着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
见黎尔回来, 它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黎尔, 不慌也不乱,不叫也不吼, 别?样的淡定。
这是温知宴的狗,叫七七。
黎尔已经很?久没?见它了, 记得相亲的时候,温知宴邀约她去上晟公馆做饭约会那次, 她见过它, 还跟温知宴聊过它。
黎尔还清楚记得它的名字,seven,七七。
“尔尔回来了。”蒋姨从厨房里走出来,热情洋溢的唤她道,“温先生去港岛了, 让我给你?炖补品, 我正炖着呢。”
黎尔笑应:“怎么把七七从上晟公馆带来了。谁带来的?”
“谢旻。说是温先生吩咐的,他这次要去港岛好些天, 让谢旻把狗带过来,陪尔尔解闷。”
黎尔闻言,心里一软,她想温知宴现?在对她这么有心了吗。
他应该还在担心那个晚上他们一起开夜车去找林晓拿袜子的夜晚。怕他一走,黎尔又会胡思乱想倪涓雅跟黎正勤早就在准备分开过日?子的事。
黎尔笑着说:“温先生真是有心了。”
“可不吗,对于温太太,温先生简直是好得不得了。”蒋姨也乐呵呵的笑,喜闻乐见温知宴跟黎尔现?在的相处越来越好。
蒋姨上年纪了,饱经世事,她看得出尽管这对小夫妻的出身存在那么大的差异,然而他们却是极为般配的,不止是外貌,还有性格跟气质。
蒋姨期待黎尔能在不远的将?来完全打开心防,接受自己?这个温太太身份的那天。
“尔尔快去把包放下,洗手吃饭,晚上我回去,这房子还有七七陪你?。”
“嗯。”
接下来,黎尔跟七七一人一狗有了良好的相处。
七七是一条很?有教养的狗,被人带到西灵湾这几天,淡定到吠也不吠。
温知宴去港岛出差许久,都没?回来,每天跟黎尔用微信联系。
立春这天雪霁天明,璃城难得的出了大太阳。
黎尔带七七在花园里种花,终于等到冬天的沉闷过去,她想应个景,埋下一些花种子,看看春天结束,它们会长出什么结果。
纯种金毛犬陪着女主人在院子里晒太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头偏了过去,长耳朵软软的翕开。
黎尔见到它耳朵下面有个绯色的胎记,像蝴蝶一样,有拇指大小。
黎尔忽然觉得这个胎记很?熟悉。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有条狗身上也有这个胎记。
好像是很?久之前。
她用小铁锨翻土,在脑海里不得要领的搜刮这个印象,是在哪里。
在她没?想起来之前,温知宴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带什么东西,他过几天就要从港岛回来了。
黎尔回答不用。温知宴给她的礼物已经够多了。
温知宴再问她在干什么,今天是周末。
察觉到他有想要跟她继续聊天下去的意思,黎尔笑着回答:“在花园种花。今天难得不用应付店里的顾客,也不用开电脑做数据表格。”
所以,黎尔此刻情绪很?放松。可以一面种花,一面回忆曾经在哪里,她见过一只耳朵下面有蝴蝶形胎记的狗。
顿了顿,黎尔问温知宴道,“你?呢?现?在港岛干什么?”
“跟合作伙伴在喝下午茶。”温知宴回答。
“哦,我跟七七在一起,在花园里晒太阳。”
“七七对你?好吗?”
“好。”黎尔放松的说出自己?对七七的观感,“我发现?它跟你?有点?像唉,是个bkg,不管发生什么,总是浑身充满酷拽的松弛感。我刚才在想,它耳朵底下的胎记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大概是错觉吧。”
黎尔这么说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