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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伍 理想的蓝图〈下〉(1 / 4)

三公里外,位於京城郊区的壬生村,早已融进丑时的静谧中。以夜晚为保护se,生人勿近的狼窝,却因此起彼落的鼾声,令彻夜不成眠的冲田总司,感到格外心烦意乱。在与失眠的过招数回合,不得不举双手投降的他,迳自从床衾中起身点灯,接着端起身子,打开手边的木盒,起手保养刀具。

打粉、擦拭,然後上油。

就和往常一样,保养ai刀的作业,即便蒙上眼也能作得分毫不差。但抑在心底的烦躁,却再无法因此一扫而空。

「菊一文字……对不起……」

视线不经意落向,隐身於木盒剪影下残片,他沉着嘶哑的嗓音低喃。

崭新的刀从松脱的掌心滑落,最後滚到烛台下。而菊一文字的碎片,彷佛接收到主人的悲働,刃纹犹如划破夜空的流星,在倏地摇曳的星火中黯然逝去。

刃薄如纸片,身轻如燕,形制优美。

与战斗而生的刀相b,它不适用於实战,但毕竟受赠於故人,而今竟毁於旦夕。

「……国分健太郎!」

某个名字,从牙缝间挤出的同时,他的心底亦泛出未曾嚐过的苦涩。

在褒奖与赞美中长大,无论对手是谁,一次也没输过的他,却还是头一次,对无疾而终的战斗感到生气。

他没有输,但,菊一文字断了,与输有何分别?

而这之中最令他恼怒的,莫过於低估男人的实力;他以为男人和自己、和土方岁三并驾齐驱,现在看来似乎远远凌驾在上。换言之,要不是男人网开一面,自己早就si了。

尽管理智明白与其懊悔,不如尽早查明对方的底细,他仍无法对布袋里得的碎片视若无睹。他可以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向所有人禀报男人的存在,但他怎麽也无法,将菊一文字断掉的事告诉任何人,对土方岁三也作不到。

「……总司?是我。」

「糟、糟糕!」

紧闭的房门外,与夜se融为一t的低语,却穿过象牙白的窗纸,撩动自认隐藏得宜的心绪。意识到秘密正面对兵临城下的窘境,情急下慌忙起身的他,不小心踢翻刀油。即便他及时伸手抢救,仍有些许油水渗进草蓆,留下一片深se的w渍。

「总司?怎麽了?」

「……土方老师,大半夜睡不着,该不会在想谁吧?」

或许是查觉到他的异常,土方岁三二话不说,连招呼都省略地直接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挪动位置,伴随一如既往的调侃话语,不着痕迹地将心不在焉的证据掩盖起来。

「你──」睢视漫不经心的笑,他倒ch0u一口气差点破口大骂,但终究还是为不经意捕捉到的异常,抑住冲上脑门的怒火。「藏了什麽东西,起来给我看看!」

「欸,哪有藏东西啊,您是不是看错了?」

「少罗嗦!快起来!」不耐烦地跺脚,他提起冲田总司的衣领,哪怕是挪动一寸,他也想知道底下的秘密。

事实上,打从冲田总司佯装镇定返回酒席,他就感觉到异常。听闻花君太夫惨遭不测的事,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直觉,应该不是空x来风的猜测。

极力隐瞒的事,以及那nv孩去向,顷刻在他脑海中拼凑成一幅,欠缺证据的蓝图。

而关键,在於冲田总司不愿告知的,某个人物的存在。

「数到三给我起来,一、二──」

「……大半夜的很吵欸,土方先生!」

「这──」一回神,不远处传来的火热视线,夹带着起床气,往拽住对方衣领的土方岁三身上集中。被睡眼惺忪的g部,瞪得背脊发凉的罪魁祸首,只能自认倒楣地压低声音,举白旗投降地放手。

反倒是冲田总司,尽管看穿他的无奈,却不想舍弃骤然涌现的坏心眼,而饶富趣味地开口:「新八他们一睡昏就会这样,您就别计较了。」

「……吵si了。」这种事他怎会不清楚?

就算师出不同流派,冲田总司口中的他们,加入浪士组之前,曾在近藤勇的道场里住过一段时间,和自己还有冲田总司,都是志同道合的同伴。

即使获得正式认可,从此不愁经费来源的新选组,在自己手中从乌合之众,逐渐变成纪律严谨的集团,这一点仍然没有改变。

他还是那个酒量奇差无b,动辄被调侃的土方岁三,尽管他早已,从没没无名的农家子弟,一跃为新选组的副局长。

乍听响亮的职称,不过是表面罢了,骨子里的他还是同一个人。

「所以呢?这麽晚来,应该不是为了扰人清梦吧?」

「……我还是别问好了。」没好气地蹙眉。

「开玩笑的。」卸下戏谑伪装後,敛起难得严肃的他,难掩眉宇间的落寞。「您想先问哪件事?」

「葵……花君太夫怎麽si的?」迟疑许久,土方岁三最後还是选择从那个,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nvx开始问起。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据说被发现时,嘴唇发紫,身t各处遍布大小不一的紫斑。她的身上没有明显外伤,甚至没有挣扎的迹象,因而被判定是窒息si亡。

不论真正的si因为何,犯下游nv大忌在先的她,最後却被妓楼当作借镜,用以昭告所有岛原游nv,ai上恩客并妄图逃跑,将会有什麽下场。

──尽管事实大相迳庭。

「如轮违屋所述,被守卫抓回去中途,不小心闷si的。」

轮违屋是花君太夫工作的妓楼,芹泽鸭在世时,妓楼主人便和壬生浪士组关系甚密,如今浪士组被赐名新选组,正式编入幕府底下的正规组织,而大权者也易主局长近藤勇,双方仍维系非b寻常的关系。

王法触及不到的中立地带,岛原只欢迎熟客来访,不论政治背景;既然有招待新选组的轮违屋,也少不了背地里支持长州人的妓楼。

思及此,他想起惨遭驱逐的少nv,以及带走她的人。

他几乎能确定对方的来历,但碍於岛原的潜规矩,还有那nv孩的情面,他不能专断独行上门逮人。

「……你还打算瞒我多久?」无法动手逮人,不表示无权过问真相,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太夫是被谁所杀。

只要不是那nv孩,一切都简单。

「讨厌啦!您的表情超可怕的……该不会是担心小樱吧?」

「谁管那个笨蛋!我只是──」忍着後背二度重击,他扭头意yu辩解时,却被不远处的梦呓声断然截去後半句话。

自觉嗓门可能惊扰不少美梦的他,乾咳两声後不再说下去。

「放心吧,不是小樱,是──」冲田总司顿过数秒,才再度开口:「国分健太郎。」

终於还是说出口了。

他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但再怎麽隐瞒,还是会被眼前的人看穿。

「是吗……这样啊……」

「土方老师?」本来以为对方会嗤之以鼻,没想到却是了然於心的神情。

冲田总司偏过头,猜想男人的存在,可能已不是新闻,否则土方岁三也至於如此镇定。又或者,他在谍报任务中找到线索,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然而透过自己,他找到了国分健太郎,找到凑齐y谋的残片。

凝睇那张被夜se和烛光渲染的侧脸,过於冗长的兀自沉思,令不时流泻而出的低语,变成一串不明所以的发语词。

「这件事,先别告诉其他人。」

半晌,他才再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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