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家的靠山真的稳吗?我也不是怀疑你老兄,但是你也知道万一事情失败了,政客毕竟还是政客,罪可是都要砸到咱们身上的。”
迪亚戈:“安东尼议员那家伙确实有点年轻,不过靠山这事不用犯愁。毕竟是《晚邮报》老头儿的儿子,退休的右翼秘书空降到他们公司当顾问。而且啊,这次咱们现任总统大人也点头了呢。”
电话另一头的托德家族:“那就好、那就好。这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对了,奥莉维亚现在不在你办公室吧?”
迪亚戈:“不在,她出去办事了。那件事情有消息了是吗?”
电话另一头的托德家族:“是的。是好消息。那个婊子确实当年逃走不久就病死了,但是那婊子生下来孩子还活着。那个约瑟夫教主经营主持的孤儿院里头找到了那个孩子的记录。迪亚戈,恭喜你——的确是个儿子。”
儿子。
迪亚戈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电话。
是儿子。
“查出来他人现在在哪里了吗?”
迪亚戈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感受如此得强烈,就像他的心脏在此之前从未真正跳动过一样。
二十年前,不小心搞大了女人的肚子,以及随后爆发的大型里世界家族战争洗盘,高斯佩拉家族的血脉那场血战中被几乎杀尽了。那个意外怀了他孩子的婊子逃跑了。他不怪对方,因为那时候的他没有能够守护住家里的任何人,连自己的命都差点丢了。从家族里逃出去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彭格列那群人虽然让人憎恨,但是好在他们也守规矩,没对普通人下手。再说了,如果生下来是个女孩,他甚至巴不得亲自带着她从高斯佩拉家逃出去。皮条客起家的高斯佩拉家族从来容不下女人,即使自己人不把她们当商品,外人们也会把她们当商品。万一他死了,就没有人能够来保护奥莉维亚了,尤其是现在她的姓氏还是高斯佩拉。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孩子是个儿子。
“别急,老兄,这个还要我们还得再找找,孤儿院里没有他去向的记录。”
“好,一旦找到了马上告诉我。”
现在不一样了,他夺回了家族失去的一切:金钱、权力、名誉。不、这一切还不够,他想要更多。一个人需要多少才确保自己的家族能够不受外敌侵害呢?他日思夜想了那么多年,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只要彭格列家族还在,无论多少的金钱和权力都无法让他安下心来。现在他还多了一个儿子,活着的儿子。他不需要再为家族的未来担忧,他也可以放心的让奥莉维亚出嫁脱离这个家族了。他正在做自己人生渴望的最后一件事:毁灭彭格列。
多少年的痛苦和绝望,现在,他即将拥有自己所渴望一切——高斯佩拉家族将永远的繁荣昌盛下去。
只差最后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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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p彭格列西西里总部·首领办公室
“阿武!”下了飞机,山本武看见阿纲一脸惊喜的从办公室的窗户探出头来大喊自己的名字。
上一次看到阿纲是什么时候呢?一个月。对山本而言,实在太久了。
山本一口气冲刺到总部内阿纲的办公室门口。阿纲。憋在心头的思念和情绪,随着身体冲刺而迸发,蔓延到了全身。他转动了办公室的把手。
推开门,阿纲站在窗边,金灿灿的暖阳倾洒在他的身上。“欢迎回家,阿武”,阿纲放下手里的文件,朝自己走过来,敞开双臂,“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总部的大家都很想你哦。”
阿纲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口,抱住自己。山本看不见阿纲现在的表情,但是嗓音里残留着清淡的哭腔,还有刚才一闪而过的红肿眼角和略显憔悴的神色。要是我当时在你身边就好了。
山本抱紧对方的腰肢,“我也很想你哦,阿纲。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没有什么大碍”,嘴上这么说,怀中的躯体却微微一怔。真可爱呢,他都有些忘记了阿纲比他小上了一圈,自己的身躯已经可以完全包裹住阿纲了。阿纲身上的气味让他感觉安心。至少现在,山本已经赶到身边了。
山本一只手紧紧的揽住阿纲的腰,另一只手不自觉伸向阿纲柔软蓬松的头发,阿纲像猫咪一般温顺的躺在自己怀里享受着自己的抚弄。
看来阿纲很喜欢这样呢。这么多事情发生了,阿纲神经肯定绷得很紧吧。
抚弄的手不自觉地滑落到后颈,摩挲着颈窝和耳垂,纲吉一脸温顺的向手方向靠拢,配合着山本的摩挲和摆弄。
好可爱。像兔子一样。山本想着。阿纲真是狡猾呢,每次都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跨过那条线。不、某种意义上他们早就越过了正常友人的接触范围了。朋友和恋人的界限究竟是如何划分的呢?一边说着是‘朋友’,一边放任自己做出远远超出朋友无限接近恋人的举动,然后又总是在事态发展下去之前打住。这样很狡猾哦,阿纲。面对故意试探底线的我,但是你的放纵是否也是故意的呢?
每次都露出这样享受的样子,有一天我会无法把持住自己的。
山本的指尖上传来得是比平时更加滚烫得触感,随着触感而不停微颤的躯体,阿刚全程都把脸紧紧的埋在自己胸口。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
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阿纲的反应……不太对劲。没有点到为止的推开,反而依着我……不会……是我猜想的那样吧?
他的手从后颈顺着脊柱向下滑去,感受着薄薄的布料下脊柱的一节一节突起落下,手指像划过一层一层海浪的波动,身躯随着指尖向下颤动逐渐得明显,等滑倒腰肢之时声音止不住得从嘴里流出。声音沾满了情欲的色彩,在山本听来格外的悦耳。
不需要言语。山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山本的另一只手将纲吉的腰紧紧拥入自己的身躯,两人的身躯之间变得毫无空隙,他能清晰得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隔着布料传来。两腿之间的温度高到他的头脑都要化了。
阿纲,这样太狡猾了哦。明明可以像以往那样推开我,保持‘朋友’的关系。要是这样放纵我的话,我会停不下来的哦。
‘朋友’,这几字倒底是怎么发音的呢?他突然不记得了。发音、连同字词本身的含义一起,被欲望的浪潮冲淡,变成了徒有符号的空壳。不、说他们是‘朋友’的人一开始是自己。‘朋友’是山本自己赋予两人关系的代名词,是自己一开始接近对方、留在对方身边的借口。那又怎么样呢?如果阿纲喜欢的话他愿意换个称呼,‘恋人’、‘情人’、‘守护者’。山本对关系的称呼没有什么执念。现在的阿纲想要什么呢?
只要阿纲喜欢的话,什么都可以。
山本的手没有停下来,指尖一直顺着腰椎向下,听着纲吉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颤动的身体在发热,好像洒落的暖阳加热了他们的身躯和头脑,让两人的欲望一同沸腾。指尖一直到滑落到尾骨,像是音乐的高潮,刺激感让纲吉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头,急促得呼吸染上了娇嫩的嗓音,山本终于看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脸庞,在阳光下被照得通红发亮,犹如成熟的果实一般甜美。
阿纲。山本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这个名字。阿纲,14岁的你渴望友谊,而我希望成为你心中那个特别的人、你需要的人,所以我是你的‘朋友’。现在的你不再缺少朋友和同伴了,那么,现在的我怎么样才能成为你心中那个特别的人呢?阿纲,我该怎么做呢?阿纲,现在的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山本一手拉上身后的窗帘,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阿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