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归宁直接扶着付宇穹到了地牢前,打开指纹锁的门,把人扔在靠墙的床上:“你这药效到什么时候?”
付宇穹瞳孔微微收缩,他挪着身体靠到墙上,这才说道:“到明天中午。”
“知道了。”方归宁在饮水机的小门里翻出个杯子,倒了杯水给付宇穹:“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但我不可能放你走,认命就行了。”
“我想的明白,主人。”付宇穹把水接过来,却是愣了一下,水是温的,水杯也是很轻的纸杯,杯里的水不多,即便是他此刻的力气也能端得住。他默了默,哪怕这姓方的马上就会打断他的手脚,但在这一刻,他还是透过杯子感到一丝暖意,紧绷了一个多月的神经居然有了放松的迹象。
“想的明白,就别做糊涂事。”方归宁搬了椅子坐在付宇穹对面:“我呢,没有那么多规矩,但我喜欢执行力好的。”
付宇穹:“这没问题。”
方归宁打量着付宇穹,等那人喝了一口水,才问道:“你没被调教过吧?”
付宇穹唇角抽了抽,干巴巴道:“没有,主人。”
方归宁看了付宇穹一会儿,笑道:“没事,习惯了,就好熬了。”
你习惯一个试试?付宇穹腹诽一声,虽然已经决定寄身于此了,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您是s?”
方归宁笑了笑:“do。“
还真是……付宇穹头疼:“您为什么要买性奴啊?”
方归宁无语:“do不能买性奴吗?”
付宇穹狐疑:“难道,没有sub愿意跟着您?”
方归宁嗤笑:“想找我约调的sub多了去了。”
付宇穹:“所以,您没有固定关系的sub?”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喜欢保持长期关系。”
付宇穹挑了挑眉:“为什么?”
“什么?”
“您是已婚了吗?”
“没有。”
“有未婚妻?”
“我出柜了!”
付宇穹“哦”了一声,目光往下看了一眼:“难道您有什么隐疾?”
“放屁!”
付宇穹看着手里的水杯:“那您买性奴,总不会是一时兴起吧?”
方归宁突然刹了车,靠!差点就露馅了!这个家伙看来不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主,有点危险啊!他刻意沉下脸,冷冷道:“你没想过,我买性奴,是为了可以随便折磨吗?”
付宇穹看了眼栅栏外面的那些刑具,变态折磨人,就是纯粹的生理痛苦,可要满足一个do,实在是太麻烦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方归宁:“真想求您放过我算了。”
方归宁:“”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了片刻,方归宁起身:“你歇着吧,我晚上有事,就不过来了。有紧急情况,床头就有按钮。”
付宇穹愣了愣:“您这就走了?”就算不打断他的手脚,也好歹给他戴上一堆镣铐吧?
方归宁看了付宇穹一眼,探身把他的手铐也打开了:“好好享受吧,你以后能这么清闲的机会不多了。”
……
……
这人
付宇穹感受了一下屁股下面硌人的木头板,有些无语。这破床,有什么可享受的。
地牢是指纹+密码的双重设计,方归宁不是很确定刚刚他着急按密码的时候付宇穹有没有可能看到,出门便直接改了个密码,这才放心的上了楼。
揽天帮对国的影响确实很大,他能理解贾安为什么要这么重视这个人。
站在贾安那个层面,方氏也未必一定要姓方。所以,贾安的方案里估计是不会考虑付宇穹将来会不会报复他的。
如果现在就告诉付宇穹他是贾安找来的人,那他就不能再把这人当性奴对待,哪怕是为了人前演戏,也很可能会被迁怒。而且,他也很难控制这个人在这期间会做什么。万一这人行动的时候露出马脚,万一那个大哥发现他是在帮付宇穹打掩护,那一定会牵连方氏。
左右都有风险,他还不如假戏真做,最好是在不得不摊牌之前,让这家伙对他产生一定的心理依赖。只要付宇琼在心理上不认为他不该调教他,那调教的效果也会好很多。将来,这人想起现在的困境,除了愤怒若是还能多出一些什么,也许也不会非要找他麻烦。
最差的情况,也就是他主动认怂,从方氏辞退出来。只要能保住方氏,就算这家伙不依不饶,非要拿他出口气,也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他倒不至于连这么点风险都承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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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穹这一个多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虽然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可他也不能总是这样紧绷下去。外面的刑具虽然让人不安,可这牢房本身倒是条件还算不错。
方归宁走后,他本来想去冲个热水澡,可下了地才清晰的意识到,别说洗澡了,他就算想去尿泡尿,估计都得爬着过去。
烦死了!
付宇穹看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索性便歪倒在床上。
有点累了。
从付宇冢用付林林那丫头威胁他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未必能翻盘。联系贾安的时候,也做好了白折腾的准备,可总是要试试的。如果真的不行,那他最少也要想办法杀了付宇冢,才能让付林林那丫头踏踏实实的生活下去。
贾安有点不靠谱啊,姓方的要真听王大生的把他手脚筋挑断了,倒是称了疯子那家伙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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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穹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方归宁弄醒,可他一觉睡到自然醒不说,醒过来好一会儿了,那个人也没出现。
他下地,去尿了泡尿,神情古怪的看向楼梯口。那家伙不会忘了要在药效消失前,先把他的行动限制住吧?他现在已经能站起来走了,估计用不了一个小时,他就能杀人了。
……
这家伙知道什么叫做黑帮吗?
方归宁不出现,关在这牢里,他也无事可做,在唯一的柜子里找到洗漱用具和睡衣后,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时间在无聊的时候过的很慢,注意力便渐渐被饥饿感统治,他连思索未来计划的心情都没有了。这牢房里没时间,他只是凭感觉,猜测已经到了第二天晚上了。
饭呢?
昨天他可就没吃!
付宇穹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扭头看了眼屋里唯一可以进肚的饮水机,只觉得更饿了!
这家伙以前买的性奴,不会都是被饿死了吧?
……
咕噜
肚子里的声音含义明显,付宇穹忍不住看向房顶的摄像头,那家伙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发现他已经能站起来了,就打算把他饿到头昏眼花再过来?
不知道自己要是装死,那家伙会不会赶过来?
腹诽间,他的目光渐渐停驻在牢房外的那些刑具上,坐起来看了一会儿,无语的仰头又躺下去。
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做性奴能是个什么样……
反正,不是那种会撒娇求饶的样子。
他哥用这个办法来恶心他,真是混蛋到家了。
不知道隔了多久,饿到前胸贴后心的付宇穹总算是听到了脚步声。
他翻身坐起来,看向双手空空的方归宁:“我说主人,饭呢?”
方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