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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两年前] 别闹啊不然我把你手捆上(发作)(1 / 2)

付宇穹觉得自己很难受,特别的难受,他隐约能理解自己是毒瘾发作了,可他有点搞不明白自己是在哪。

他的脑袋怎么像是一团浆糊?

是因为毒瘾发作了?

可就算毒瘾发作了,也不该把整个脑子都丢了吧?

好难受!

唔!

筋脉在肉里扭曲,血管里像是被放了细小的刀片,随着血液流动,将他的血管壁划得千疮百孔,让他想抱紧身体,可却连碰自己一下都不敢。

唔~

怎么有人在扯他的脖子?还搬他的身体?

别碰他!

他身体里有刀片!!

付宇穹想把身边的人推开,可浑身酸软无力的连抬个手都做不到。

“付宇穹!付宇穹!”

涣散的意识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叫他,执着又焦急。

是在替他着急吗?

怎么会有人关心他。

“付宇穹!我靠,你哪难受??!!”

他哪都难受!!骨头里像是被撒了痒药,他想挠,却根本挠不到!

但是,没关系,他大概还抗的住。

“付宇穹!”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不疼,可却让他清醒了些。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对着他大吼,“你这是什么病?!”

病?病……

付宇穹努力理解了一下病的含义,喃喃:“你才有病。”

“靠!”方归宁快急死了,贾安是单方向的联系,他根本联系不上,又不敢乱叫医生,这个人的脑子还不清醒!!!

到底怎么了?!

呜,付宇穹闷哼一声,突然开始痉挛,牙齿又开始打颤。

方归宁暗骂一声,他怕这家伙会咬到舌头,转身跑出去扒拉了一个马嚼子回来,勒到那人嘴里。

靠!

贾安那家伙没说这人还有病啊!

可什么病这么吓人?!

他满头是汗,以有限的急救的知识,把快要抽成团的人推向一侧,防止被分泌物呛到。可是付宇穹抽搐的力气太大了,他只能把大腿压在那个人臀部,帮忙固定住侧身的姿势,可他刚一用力,就听到那家伙惨叫了一声,吓得他立刻把腿拿下来。

我靠,关个小黑屋,怎么这人就跟全身骨折了似的?!

他按不住,不得已,只能也跟着躺下了,用后背抵着马桶,从后面把人抱在怀里。

到底怎么回事?!

靠!

他第一次见人抽成这样,杀了那个贾安的心都有了!!!

难受!很难受,身体疼的像是要碎掉了,明明脑子不清醒,可却又不能昏过去,就这么生生熬着肌肉痉挛带来的痛苦。

可是,后背似乎很温暖。

不知道在绝望里熬了多久,抽搐终于停了下了,可手脚的肌肉却依旧疼的让他想把手脚都卸下去。

付宇穹疲惫的的闭了闭眼,感到一双手臂紧紧勒在自己腰上,快要把他勒死了。

混沌的大脑逐渐搭上了线,他感到嘴角被磨的有些疼,这才费尽的抬手,胡乱把嘴里并没有勒紧的马嚼子扯下来,挂在脖子上。

他好像不该自己把这种东西拿下来。

付宇穹迟钝的想着,刚舔了一下干裂的唇角,便听到身后传来焦急的声音:“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了。

付宇穹轻轻拍了拍搂着自己的手臂:“疼。”

他是真的疼。身体虽然不抽搐了,但身上无处不在的疼痛依旧啃食着他的神经。下一刻,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伸手往下身摸去

还好,可能是汗出的太多,没什么尿液让他失禁。

方归宁听着付宇穹都能说话了,稍微放心的松开手,从那人身后坐起来,探手摸了摸付宇穹的脑门,“不烧。”

当然不烧,他又不是病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宇穹默了默,他不想说。就当他的监禁后遗症还没好,说不出来话吧!

方归宁等了一会儿,见付宇穹不说话,便叹了口气:“你等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别走

付宇穹在心里喊了一句,想拉住那个人,可大脑的指令偏偏在这时候传不到四肢。

烦死了

身后的温暖消失了,付宇穹又开始觉得冷了,更深的地方,让人如坠地狱般的痛苦随时可能卷土而来。他撑着地想坐起来,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试了两下,不得已还是放弃了。

好黑

他注射的毒品是刚刚研发出来的,市面上大多数毒品成瘾的症状他几乎都有,还好持续的时间不算太长,熬过12小时,大多数症状便都会消失。但这毒品太新了,连实验对象都没有超过一年的,谁都不知道这东西对身体会有多长远的影响。到了成瘾的程度,就不是坚强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饮水机在牢房的另一头,方归宁本来是小跑过去的,可当他蹲下来,翻出纸杯的时候,手却突然开始发抖。

靠!

他不是个胆小的人,以前被人胁迫都没这么害怕过,却因为这家伙两次紧张到手抖,实在有点丢脸。

站在饮水机前缓了好一会儿,方归宁才端着一杯温水回来,蹲下来,扶着付宇穹坐起来,把杯口放到付宇穹的嘴边:“你慢点,别呛到。”

付宇穹默了默,就着低头喝水的动作将复杂的情绪藏了起来。

喝了两口水,嘴里不再那么干了,付宇穹便不想喝了。身体里又疼又痒,可却没有任何缓解的办法。他在黑暗中闭上眼,不想让方归宁注意到他还在承受的痛苦:“谢谢,主人。”

方归宁把水杯放到一边,见付宇穹的精神比刚才好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去床上吧?”

付宇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没劲,您能扶我过去吗?”

“废话。”方归宁蹲起来,驾着付宇穹的胳膊,摇摇晃晃的往床那边走,“还行,比刚带你回来的时候有劲多了。”

付宇穹:“麻烦您了。”

方归宁默了默,没好气的把付宇穹“扔”到床上,转身去拿了两条新的浴巾:“诶,你先别躺下,把汗擦擦。”

付宇穹:“不用。”

“不用个屁。”方归宁不管那家伙在说什么,弯腰把浴巾盖到那家伙的脑袋上,先把头发囫囵的擦了擦,“感冒了,不还得我照顾你!”

付宇穹:“…”

方归宁嘀咕完,便有帮付宇穹擦了擦身子,然后,他拿了一块小些的毛巾搭在付宇穹脸上:“你别睁眼,我去把灯打开。”

“别”

“没事,灯光调暗点。”方归宁见毛巾被付宇穹从脸上拿下来,没好气的从那家伙手里拽出来,又给他盖到脸上,“别闹啊,不然我把你手捆上。”

别闹

付宇穹被这哄孩子似得词汇弄得愣了愣,就这么一个晃神,方归宁已经走开了。付宇穹咬住嘴唇,忍着脊椎骨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得疼痛,慢慢的,慢慢的舒展开脸上的痛苦。

就算瞒不住了,他也不希望方归宁觉得他的毒瘾很严重。

当人处在被控制和绝望的时候,便会妥协。而真正让他绝望的,不是这场监禁,是他早已别无选择的境况。

就算他能杀了付宇冢,身体对毒品却已经成瘾,绝望的情绪一直都笼罩着他,而在监禁的时候毒瘾发作,大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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