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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真相第一个世界结束(3 / 10)

出的一小点指尖和发尾上飘。

好小一点,害怕寒冷也是正常的,等到了屋子里抱抱就不冷了。

就是不知道给不给抱,上次不小心抱久了一点就娇气地找祖母告状,害他刷了一个晚上的马厩,不能在床边陪着涑睡觉。

“奥兰”

合着双眼的祖母仍然端坐着,只是张嘴催促了这个不专心驾驶马车的小伙子。

“快些吧,我们要在落日前赶到教堂。”

“我们能赶到的,西利亚祖母,您瞧,已经能看到小屋的后院了。”

因为西利亚一家还负责在初春时布置教堂的任务,他们驾驶的马车带了许多食物和器具,完全足够他们三人渡过深冬。

这也导致了路途行进的缓慢,木制的马车不保暖,即使奥兰把家中的麻布地毯都铺满了马车,仍有冷风从缝隙中灌入,让明涑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冷。

即使奥兰只花了一天半的车程,明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冻得不能伸展了,关节处像上了锈的机器,麻木又没有知觉。

祖母已经70多岁了,身体却依旧十分健康,行走自如。她自己一个人先下了马车,看着奥兰迫不及待地伸手马车里,把蜷成一团的亚裔外甥轻松地抱在怀里。

原本被冻得迷迷糊糊的明涑突然感觉自己双脚腾空了,睁眼一看,厚实温暖的胸肌就挤在他的脸上。

奥兰是传统的欧地青年,身材高壮,一只手就能把明涑整个人提起来。看着平时自己见不到的风景,明涑往奥兰怀里缩了缩,还恶趣味地把手塞到他的脖子里。

反正他冷的时候就是这么取暖的,家里又不能富裕到时时烧着旺火的木头,只有奥兰一个人身上是暖的,他被井水冻到了都喜欢往奥兰身上贴一贴。

有时候奥兰还会故意把脖子伸出来,放纵明涑在自己上半身摸来摸去,要是明涑晚上提了一嘴脚冷,还会直接把衣服掀起来,把又白又小的双脚往自己的腹肌上贴。

直到明涑觉得害羞了,吵着要伸回来,奥兰才把他的脚放走。

来到室内,奥兰先收拾出了中间落客的房间,因为不久前还有人在小屋休息,奥兰利索地擦拭了一下长桌和板凳,把壁炉烧上后便带着马车来到了后院。

虽然是小屋,但包括后院在内还有一个房子,比前面的屋子更小,但室内更为高大开阔,中间是石制的神像,两侧是封闭的祷告室。

这里也只有一层,是专门作为教堂的房屋。

因为马车上有很多食物,奥兰一点一点地把东西运到了教堂下的地窖里,大神父把钥匙给了他们,初春需要的祭祀器皿也在地窖里。

还未等奥兰给明涑收拾好舒适的床铺,夜幕便匆匆降临了,即使是在山上,也看不见一点星光,灯光只能勉强照亮小屋内,外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寒风愈加凛冽了,因为无事可做,明涑裹着毯子围在壁炉边看着祖母拿来的女神史籍,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会,又或许是好几个小时,一点一点的洁白悄悄地在空中降临。

待明涑再抬头看向窗外时,窗棱边上已经有了一小团积雪。

“下雪了!”

他的一声惊呼吵醒了祖母,西利亚祖母惘然地睁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外飘着的雪花。

“…这不太对。”祖母平静的内心被不安的涟漪扰乱,但她并未说有什么不对,只是敲着干瘪的嘴皮囔囔。

听见声音的奥兰从楼梯上走下,手上还抱着要清洗的床具“今年的雪来得太早了,我还想把这些沾满灰尘的东西清洗擦拭一遍呢。”

“待会就要开始烹饪晚餐了,涑,趁着我们的食物还多,说说今晚想吃什么?”奥兰不在乎降下的大雪,转而期待能给明涑多煮一点好吃的。

在奥兰快要踏出门前,祖母喊住了他。

“奥兰,多拿上一些,拿够一个星期的食物和水。”

“还有安德烈给你打制的匕首,弓箭和猎枪。”

奥兰明显不理解为什么西利亚祖母要这么东西放在小屋里,但他总是会照做的,还把烹饪的锅碗全部拿来了。

“祖母…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吗?”奥兰是傻子,明涑可不是,祖母明显知道大雪背后的隐情,所以让奥兰准备好防身的武器。

但祖母也没有回答他,“或许我们会接待一些客人,仅此而已。”祖母再度合上了双眼,把整个人藏进她那永远不变的粗制编织毯背后。

“这几天不要出门,不要和陌生的客人说话,让奥兰跟在你旁边。”

三人匆匆吃了一些煮豆子汤后便睡下了,楼下的大门用最重的沙发堵上,防止雪夜的大风吹开。

可不速之客来得比暴雪还快,半夜狂风还在怒号时,一只旅队敲响了小屋的大门。

“嘿!有人吗?”外面的雪太大了,即使是大声的呼喊,门外的声音也依旧被风吹得破碎。

掀起厚窗帘的一角,从楼上的窗往下悄悄看去,两辆比西利亚家大得多的马车因为暴雪卡在小屋前,跟随着马车车辙印的还有一些零碎的脚印,两个脸熟的村民抱着篮子和布包堵在门口。

“雪太大了…该死的,直接撞进去!”一个身材肌肉虬劲布衣男人正打算一拳头砸向厚厚的木门时,咔哒一声,面前的出现了一道门缝,青年的脸在门后浮现。

“是玛雅阿姨和塔姆叔叔吗?”奥兰没有问那个布衣男子,反而转头看向旁边的村民。

玛雅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几乎不上山的西利亚家小伙子,当即点点头,想把自己的丈夫塔姆也拉进门内。

见青年疑惑的目光扫到了自己身上,即使布衣男人都快被冻僵了也要先介绍自己的来意,谁教他的主人都安稳的坐在车上,自己只是个可怜的马车夫呢。

“好心人,我们是从塞德兰山脉另一边到来的旅商,本来只是路过,可是你看这大雪今夜来得如此诡异…收留我们一晚吧,小伙子,我那富有的主人愿意拿昂贵的皮毛和香料作为交换。”

害怕奥兰多虑一秒,男人指了指那两辆华丽结实的马车,即使有一段距离,一股奇异的香味仍隔着大雪传来。

家里不需要香料,但是涑需要更厚更温暖的皮毛…那可怜的小家伙套上羊毛围巾都无法抵御秋风,大雪来临,他可能会因为患上低温症而丧命。

“屋子里没有太多的房间和柴火,你们想进来就自便。”奥兰把门隙撑开了一些,侧身站立在门旁。

得到回应的马夫赶紧身手灵敏地回到马车上,过了一阵子,几个身着皮草和厚风衣的高大男子从马车上走下,还拿着又重又沉的手提箱。

为首的男子似笑非笑,气质邪魅,在看见奥兰时也没有过多停留,目中无人般走向二楼。跟在他身后的人鼻梁上架着镜片,纯银打造的镜链折射着冷光,他看起来很冷漠,却代替前面的人向奥兰问了声好。

还有两个高壮的男孩好奇地看向一楼的大厅,他们一人身着金丝缎绸,连衣服上的袖扣都镶嵌着宝石,另一人却像个学徒,和马夫一样穿着布衣。

待马夫安顿好外面的马匹归来时,两个男孩已经点燃壁炉,和奥兰围坐在地上谈话。

从男孩口中奥兰得知,他们是一队转运香料的小行商,但因为这次的香料难得,家里派出家中的两个少爷接手。

这个家族是连奥兰都有所耳闻的兰斯德家族,主家在这座山脉的另一侧的城市斐勒,整个帝国最富裕的财政心脏,所有的商品交易都会经过那儿。

“最高傲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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