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蒋知孝听后拍着大腿,大声嘲笑,“我就猜你肯定是忘记了,你上次学分就差点没修够,这次可别忘记了。”
“好,记住了。”迟炀拿起衣架之上的干净毛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转头间不经意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耳后的吻痕。
等到电话挂断,安静的房间中突然爆出一句脏话,“妈的,王八蛋!”
等到迟炀光着膀子再次进了雾气朦胧的浴室,镜子里,裸露的蜜色皮肤上红痕遍布,尤其是胸肌处,两个乳粒微肿,更是有齿痕以及暗红色的吻痕,看起来就像是情事时惨遭蹂躏的模样。
迟炀冷着脸侧过头,发现左侧耳廓后面,那个被发现的小痣边缘皮肤还在泛着淡淡的红色,不是很艳丽,但是配合着迟炀锋锐的眉眼,却有轻微的色情感。
下楼后迟炀先是问阿姨要了一张创可贴贴在耳后,在看见自己的饭要被端上桌子时,他迈开步子提前把自己的碗端了起来。
“你这小伙子,小心烫啊。”
“好。”迟炀放下手中的碗,然后又返回厨房将其余东西和阿姨一起端了过来。
“这么勤奋?”楚穆边优雅整理银色精致袖扣,边神情温和地赞赏道。
“还好,”迟炀趁着阿姨进厨房的时刻,面无表情深色冷淡地回应道:“只是看阿姨比较忙。”
楚穆也没想到昨晚还在床上热烈至极的人,到了第二天早上竟然变得冷漠,对于调侃都没有以前的羞涩反应。
莫名的,楚穆想到了“用完就扔”这四个字。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快坐下吃饭吧,你的上课时间要到了。”
迟炀听后看着楚穆先坐下,他才拉开椅子坐下,没想到正在吃鸡蛋羹时耳朵边传来楚穆手机中播放的财经频道的声音。
这就是有钱人?
迟炀拿了根油条塞进嘴中,想到以前有人在他面前边吃饭边玩手机,看起来混不吝的痞子模样,不得不感慨有钱人和有钱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最起码,对于那个人,他就恨不得再拿刀捅一次,死了最好。
“吃饱了吗?”楚穆用纸巾擦拭干净嘴唇周围,看到迟炀起身收碗,问道。
“已经很撑了。”迟炀将吃完的碗端起来,正要端进厨房,走出厨房门口的阿姨突然接了过去,“哈哈哈,小伙子,我来吧,你就赶紧去上学,学校离这也不近。”
迟炀还想坚持,却被阿姨迅速拿了过去,他只能轻轻一笑,在看见阿姨走进厨房后转身走到楚穆身旁。
“给。”
“什么?”迟炀接过一个精致的玻璃瓶。
“带有安神的香水,味道很淡,但是会让你睡得舒服一些。”
迟炀本来轻松的神情一顿,下垂的手瞬间捏紧,呼吸有一瞬间停滞,但是表面依旧神情自然,“我晚上说梦话了?”
楚穆笑笑不说话,只是弯腰轻轻吻在迟炀格外柔软的嘴唇上,“早安吻,走吧,该去认真学习了,小朋友。”说罢他顺手牵起迟炀手腕向门外走去。
直到在开课前和蒋知孝选择了同一个选修课,迟炀才从被拆穿的不真实感中缓过神来。
上午的课是理论课,课业不算繁忙。
迟炀计算完这个月所需要的治疗费加其余的支出,就看见一旁的蒋知孝苦大仇深的盯着手机屏幕看个不停。
于是他用手背在蒋知孝眼前晃了晃,“不认真听课,期末不想及格了?”
“哎,你不知道,”蒋知孝压低声音,轻声交流道:“我不是喜欢打游戏嘛,然后前几天我突然在现实碰见了其中一个我挺喜欢的游戏主播。”
迟炀也知道那个游戏主播,不怎么说话,一直播就是开始打游戏,全靠技术支撑才有挺多人喜欢。
“我和他打了两把,”蒋知孝点开游戏界面,“结果他突然开始教我具体的操作。”
迟炀看着蒋知孝一脸认真的模样没好意思笑出声,因为就连他们的宿舍都知道蒋知孝玩儿游戏是出了名的烂。
所有和他一起玩的人,都被他的烂操作坑到掉级,要不是交情好,能被所有人按在厕所打。
“别被骗了。”迟炀提醒道。
蒋知孝听后耸耸肩,看起来痞里痞气的,“反正我要钱没钱,他要是真骗了我,我就拿着聊天记录曝光他。”
蒋知孝除了看人的时候冷冰冰像是蛇要吐红信的样子,其实仔细看也不错,如果被骗了钱以外的东西……
“他要是骗色呢?”迟炀剥了颗糖丢进嘴里,淡定的补充了一句。
“哦,他要是………卧槽!”蒋知孝接了话头才反应过来,本来高兴的表情瞬间变了个样,配上眉尾处的疤痕,更加冷酷,除了突然开始搓手心的动作看起来傻屌到与形象严重不符。
“没………这么恐怖吧?”蒋知孝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奇异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得意,“不过也可能是我长得太帅了,哎,不对,这他妈对面是个男人,我也不可能跟一个男人在床上拼刺刀吧?”
最后一句话被蒋知孝提高音量,听到后半句话的前排纷纷转头看向他们两个人。
那些眼睛像是探照灯,即便是面不改色的迟炀也不自觉感到极度羞耻。
于是他立马拿起笔正襟危坐,顺带着踢了一脚正处于纠结中的蒋知孝。
同时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字,笔锋锐利,
———你他妈给我闭嘴!
蒋知孝抢过纸,
———你说他要是骗色,我能把他打到鸡飞“蛋打“”吗?
迟炀看了眼纸上特意加重加粗的“蛋打”二字,只能再次忍住笑意,开始在纸上面写字,
———可以,等你出狱后我去接你。
蒋知孝瞄见纸上的字以后,偷偷朝着迟炀伸出中指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并手速极快的从迟炀手中抢过了最后一颗黄色袋子的糖。
迟炀见后微微侧身,表情意味深长。
直到蒋知孝猛然吐掉嘴里的东西,并开始慌乱的打开水瓶往嘴里灌水。
迟炀才默默捡起掉在地面上的糖纸,而糖纸上写着很小的八个字———“苦瓜味硬质水果糖”。
下午是常规的长跑训练。
首先是十公里慢跑,配速四百米两分钟,之后是核心训练,分别是靠墙静蹲、臀桥、单腿硬拉,最后是常规放松加拉伸。
任务比较重,消耗的体力很大。
整个队伍十个人起先都在根据配速跑步,而迟炀则优先跑在最前面第一个进行领跑。
他穿着一身黑,尤其是上半身的黑色无袖背心,让裸露的肌肉流畅而又荷尔蒙十足。
黑色的头发在跑步中跟随步伐上下晃,浓密的眉毛上有额头滑落的汗水,除了抿紧的嘴唇透露出一些烦躁。
一旁同样冷着脸的蒋知孝见到迟炀烦躁的样子,脚步骤然加快跑到了迟炀前面。
“你今天速度不稳。”蒋知孝皱眉,认真严肃的样子与平日里格外不同。
迟炀跟随脚步速率平稳呼吸,抿紧的嘴唇微微张合,听到蒋知孝话语里的谴责淡淡“嗯”。
“天有点热,心烦。”
蒋知孝减缓速度,跑在迟炀身旁后,瞄了眼操场外围已经变黄的树叶,感受到身上没有一丝的汗意,再看了眼迟炀脖子上,却意外的看到了耳后的创可贴,仔细看还能看出创可贴边缘有一点红。
“你耳朵怎么了?怎么会有个创可贴?”
跑步距离还剩两公里,不过因为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