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穆坐在沙发上,半个小时后随着财经频道的结束,迟炀刚好开门回来。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先生?”迟炀换上拖鞋,走到了楚穆面前,“今天是比较常规的训练,内容还算可以,然后也去了林祉介绍的场地试练了一下,应该过几天要参加五千米比赛。”
“嗯,真能干。”楚穆抓住迟炀胳膊,另一只手挽上迟炀劲瘦的腰,一个用力就将人叉开腿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迟炀没有防备,直接坐了上去,直到阴蒂骤然碰上坚硬的肌肉,就像是被狠狠碾压过去,一阵酸意与刺激让他骤然软下了腰。
“唔哼。”迟炀下意识抓紧楚穆肩膀上的肌肉,呼吸喘促。
“怎么?”楚穆扫了眼怀里人的样子,还以为是撞到了哪里,直到他看见迟炀染了红晕的脸颊才意识到不对,随即一声轻笑从喉咙中发出。
他伸出手撩开迟炀的衣服下摆,“乖乖,”他用食指在迟炀褐色乳晕上打圈抚摸,嗓音里满是戏谑,“今天怎么这么敏感?我只是轻轻摸着这里,你就已经开始颤抖了。”
迟炀喘气间捂住了楚穆的嘴,“你太不正经了,先生,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楚穆压低声音凑近迟炀耳廓,“可能是那个时候是人面兽心,现在你扒下了我的外壳,就变成兽心了。”
迟炀被耳边温热湿润的气息喷洒得很不舒服,所以后缩了一下,却忘记了自己左侧胸还被人抓在手里,那里骤然用力,一阵刺激突如其来的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只能转头,左手扣住楚穆下颌,然后蛮横的吻了上去来转移楚穆的注意力。
热情的迟炀神情如同野狼,不耐烦的皱着眉头,锋锐的眉目间满是烦躁,让楚穆只想把他按趴在浴室的镜子前,驯服般占有欲十足的抓住他后脑勺的黑色头发,让他看着自己情潮时淫乱的表情。
“小朋友,厨房里的人好像在看我们。”楚穆用指甲盖扣弄着迟炀肿硬的乳尖,而手下的胸肌因为他的话语而突然紧绷。
“不要在这里。”迟炀按住自己衣服里的手,阻止道。
他的脑子一片眩晕,身下也因为刺激开始挺立,而更私密的地方似乎已经开始流出了水。
楚穆却恶劣的来了兴趣,“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刺激吗?”
话音刚落,厨房里突然传来阿姨的声音,原来是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迟炀本就绷紧的神经更是一刻也不敢放松,只能埋头到楚穆颈窝里,生怕自己的样子被看见。
太糟糕了。
迟炀忍住鼻端炽热的喘息,大腿肌肉紧绷得厉害,但是却仍然抵挡不住欲望的猛烈。
楚穆感受到手掌下肌肉的紧张,但他故意没有告诉迟炀,实际上阿姨是不会到他的面前,只会在固定时间做好饭,然后安静的离开。
在这种恶劣的情绪下,他捏住怀里人的下巴,吻上了迟炀已经滚烫的嘴唇,温柔而又缓慢,就如同他被熏染得滚烫的指尖,挑逗且缓慢。
直到怀里的人忍耐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他才抽出手指,忍着心里的欲望抚摸在迟炀渗出汗意的额头。
“流氓!”迟炀喘着气骂道。
楚穆却把头埋在迟炀肩膀处低声笑出了声,调情般轻声说道:“怎么办呢,乖乖,你被欺负得好可怜啊。”
“所以作为补偿,我抱你上楼吧。”说罢他就着迟炀叉开腿坐的姿势将人抱了起来,随后迈开长腿向二楼走去。
迟炀也只能在怕被发现的羞耻中用足手指的力气,报复似的紧紧捏在楚穆紧实的肌肉处,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距离宴会还有两天时,楚穆的母亲打来了电话,说宴会上有一个跟体育方面沾点边的人,所以可以带着迟炀一起去。
楚穆当时正喝茶水提神,听到母亲的嘱托后开玩笑地回道:“妈,怎么了,见过一面就为人家着想了?”
另一头的杨芹正在和丈夫楚靳逛街———虽然是她单方面宣布今天自己的老伴只能陪自己逛街,听到楚穆的调侃,也只是笑着说:“哎呀,长得好看嘛,像动物世界里落单的小狼一样,反正我也没事干,小狼也挺可爱,等到熟悉了我想揉揉他不行吗?”
楚穆放下手中的白色瓷杯,里面青绿色的茶梗正悠悠的飘荡在水中,“你怎么还给人家起上小名了?”
实际上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妈妈杨芹有个习惯,那就是爱好给家里的一些事物起名字。
比如鱼缸里的三条红色观赏鱼,叫鱼大、鱼二、鱼三,其依据仅是谁的体重基数大,谁就是老大。
杨芹:“你要是不服气我也可以给你起小名。”
楚穆:“我投降!您好好逛街吧,要是爸他不陪着你,你就给他喝各种蔬菜榨的汁。”
这个榨汁还是跟网络上各种养生专学家的,什么洋葱苹果榨汁、什么菠菜胡萝卜榨汁,但是总结起来就是怪异且难喝。
也难为他爸爸喝了那么多年。
今天食堂的炒土豆丝极其的咸。
迟炀边吃饭边看着林祉和蒋知孝扭曲着脸看土豆丝上的盐巴颗粒。
两个人表情痛苦的讨论着食堂大厨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一副八卦的样子。
就在他拧着眉头勉强适应口腔中盐巴融化时的浓重咸味时,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微信消息。
贺霖:[两天后需要你和我一起去一个宴会,衣服今天已经找人帮你订做了。]
贺霖:[里面有一个体育界的人,你应该会感兴趣]
为什么?
迟炀摩挲着微凉的手机边缘,另一只拿筷子的手渐渐放松力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楚穆会如此的殷勤,甚至就连包养费用都比别人贵了一倍。
如果说喜欢,那又是哪种喜欢?
对宠物的、对玩具的,还是说真的是对人的。
“喂,想什么呢?”林祉挥起手掌在对面人眼前晃动。
“不会是,”林祉猜测道:“是我认识的那个老狐狸吧?”
本来还在发呆的迟炀被林祉的描述逗笑了,手指指向自己餐盘中的土豆丝,锋锐的眉眼中带有笑意,“你要是能把这一盘土豆丝吃了,我就告诉你。”
“哎呦卧槽,”林祉伸出大拇指,开朗的神情中带着敬佩,“我才不要吃,而且我还能不知道嘛,肯定是老狐狸又跟你说了什么。”
蒋知孝听着他们两个人打哑迷不乐意了,“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迷呢,哎,迟炀,实在不行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了吧,然后你偷偷告诉我。”
说着还得意的看了眼求知欲旺盛的林祉,“然后咱俩一起打哑迷,让林祉心里挠痒去。”
“什么毛病?”迟炀突然拿起筷子,迅速将一大半土豆丝夹进蒋知孝盘子中。
“艹,你变坏了!”蒋知孝看着堆起来的土豆丝,再看了一眼不嫌事大也往他盘子里夹土豆丝的林祉,眼神幽怨。
迟炀被说得一愣,又想起来手机对面的人,自从认识他以后,确实、好像,有一些学坏了。
但是转念间想到他前几天向医院转的住院费,加上现在也并没有迫切的赚钱心情。
他又觉得归根结底是自己变得懒散了。
钱到手了,自然就没有别人被包养时所说的强迫与不乐意,迟炀他很乐意,甚至有时候在梦里醒过来后,盯着连天花板都格外精致的房间,都会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即使这个梦是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