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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被我到怀孕你才不会忘了我(4 / 30)

,我把你插成这样,狗都馋疯了。”

颜雀像被卷在浪里,靡靡勾了勾唇,只是无声地侧过头与他接吻。

在巴黎醉生梦死的那一夜,她曾经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如果这就是世界末日,她选择被精液淹没而死。

这个艳想今晚在酌梦台成了真,颜雀被肏到最后,用身体饮下的精液或许比她喝下的酒更多。

就像放肆做了一场淫梦,不止是因为偶遇肖纵青而生出的久远记忆,就连一直引而不发,关于路星河的那一口浊气也被翻出来,发泄得歇斯底里,干干净净。

用一场前所未有的性爱脱胎换骨,颜雀从前想都没想过。

而等到她清醒过来,身体是纵欲后的无尽疲倦,可灵魂却像是飘飞起来,让她酒醒后依然沉浸在醉醺醺的舒适里。

与她做爱将近两个小时的男孩们已经都撤走了,换了一批应侍生给她放水洗澡按摩,屋子里被打扫得一干二净,肖纵青早就不在套房里,大概也被清理了。

颜雀并不在意他去了哪里,也并不想再见到他了。

当年的事情对她而言是个心结,或许事情刚发生的前两年,每每想起肖纵青她都会窒息,但时间会覆盖很多事,她后来的人生浓墨重彩,丝毫没有贫瘠到被一段回忆裹挟十年。

许多年后,她甚至可以很自然地跟人提起自己不孕的事情。

她知道世上唯一不能放过自己的只有自己,只要她选择放过自己,只要她自己跨得过去,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把她拽进永恒的泥潭里。

唯一或许,因为肖纵青的失踪,颜雀对那场血淋淋的狗屁初恋留下了很多疑问。

说是恨也好,说是执也罢,总之,今晚偶遇到这样的肖纵青,颜雀忽然觉得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

上辈子一样的陈年旧事,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颜雀,而肖纵青还是当年的肖纵青,他们早就不在一个世界线上,就这样擦肩而过,从此两不相干最好。

对颜雀来说,今晚恰是彻底的句号。

她从香氛池子里站起来,缓缓舒展筋骨,没让身后的男性侍者给她擦干身体,自己光着长腿走到镜前梳理被精液打湿的长发。

开玩笑,再来一批新鲜鸡巴,今晚她就是不孕不育也要给肏出个好歹。

颜雀望着镜子里面颊绯红的自己,忍不住捂着脸笑起来。

神清气爽,但想起刚才发的疯——一口气上了五个帅哥,浑身上下都给人吃遍了,即便洗过澡,现在她身上还幻觉一样留着男人抚摸身体的酥软感。

颜雀揉了揉脸,把酒劲散得差不多,开始不紧不慢吹头发换衣服,刷卡走人。

这一晚上荤素两吃花了十三万,比她当年拍《装》的资金就少一点,颜雀看到银行的走账短信,只肉疼了一下,丝毫没有后悔。

离路星河的婚,分路星河的钱,用路星河的钱肏男人。

可持续发展,完美循环。

颜雀心平和,甚至想给路星河打个电话问他还有没有新欢要加戏,加一个角色六百万,前夫价良心价,量大从优,可以分期。

要不是肖纵青她根本也没有虐待人的习惯,要说单一次找五个帅哥侍寝也就几万块的事,算算她比路星河的乐子多多了。

颜雀心情愉悦,取了车从酌梦台的停车场出口拐出去,外面是凌晨的帝都,繁忙的城市歇了一半,还下着雨,霓虹灯都变得朦胧起来。

很难说明,颜雀是怎样在这样的视野里看到瘫在巷子口的肖纵青。

或许是雨水把血渍融化了,肖纵青像一条被人剖肚挖肠的死狗,仰身倒在一团红红的阴影里,三月的帝都冷雨比雪还刺骨,他本该被冻得发抖,但颜雀从车里看过去,他几乎一动不动,好像就这么死了。

黛紫色的吉普车碾过路边水潭,扬起的水把肖纵青泼得颤动了一下。

颜雀撑伞下车的时候,有一瞬间后悔自己打开了车门,如果按她以牙还牙的冷性子,当年肖纵青把大出血的她抛在医院,她也应该目不斜视,就让车轮扬起的雨水把这条疯狗冻死了又如何。

她单手插袋,长靴踏进巷子,停在肖纵青旁边。

雨伞坠下的水滴就打在肖纵青眼皮上,让他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还活着吗?”颜雀淡淡开口。

肖纵青不知有没有看清她,又或许是看到了不知哪个记忆里的她,手指动了动,想要竭力向她伸过来一只手,却又半途落下。

颜雀无动于衷,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叫救护车,你在这里等着。”

当年他到底把她送医院了,颜雀倒觉得这样挺好,有始有终,聚散闭环。

可谁知肖纵青看起来都快死了,这会儿还知道开口拒绝她:“……别叫,我没钱。”

颜雀不知想到什么,俯身下来朝他一笑:“当年我也没钱,你不也送我去医院了?”

肖纵青双唇紧抿,视线一晃。

颜雀说:“我妈拿她救命钱才给我做了手术,肖纵青,人命又贱又贵,你——”

手腕猛地一紧,肖纵青不知哪来的力气,睁大眼拽住了她:“你说……你说什么?”

“……”颜雀垂眼盯着他,忽然喑哑地发笑,“是啊,你也没有想到吧,我妈肾衰竭,但她攒下的钱那天都给我做手术了,所以后来没几年就死了。”

雨水要命地宣泄而下。

肖纵青苍白的脸诡异地颤抖了几下,好似坏掉机括的机器,喉间咯咯几声,半晌哑到吓人地说:“你……你没收到钱吗?”

颜雀一愣:“什么钱?”

“我……”肖纵青双唇发抖,这一秒仿佛真的死了,“我给你的……”

伞不知不觉倾斜,雨丝落在颜雀长长的眼睫上。

她浑身冰凉,忽然动弹不得:“……你在说什么,肖纵青?”

“洪全答应我,每年给你五万——”

肖纵青双眼几乎滴血,嗓音接近崩溃:“我把自己的命卖了,每年五万!!他没有给你吗!!”

一字一句落进耳朵,颜雀呼吸困难,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没有,什么都没有。”

肖纵青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嘴唇被雨水溅得浮出死皮。

他霍然大笑起来,笑到被喉间的血水呛住,笑到眼泪混进雨水,他放开颜雀,缩回水坑一样的地上把脑袋往地上砸。

颜雀怔愣很久才知道伸手拦住他:“肖纵青,肖纵青!你清醒点!!”

肖纵青却一把将她推远,连踢带踹,红着眼朝她吼:“你她妈离我远点!!我这种人……妈的……我这种人,一辈子都……我他妈就没有一件事……操!!操!!!”

他吼得支离破碎,胡言乱语。

颜雀一声不吭。

远处霓虹灯映出他们的影子,有车从路边呼啸而过。

那一瞬间,颜雀觉得自己好像一滴雨——就这样头也不回,奔着死路,从高空一头栽了下去。

急诊室里器材狂乱地响。

颜雀戴着口罩,在诊室外的长椅上已经出了很久的神,直到护士抱着一摞纸走出来叫她:“肖纵青的家属?”

颜雀赶紧摇头,想说自己只是路过,最后还是抹了把头发,糟心道:“我是他朋友。”

“都可以,给他缴个费,有医保吗?”见颜雀摇头,护士见怪不怪,埋头写字一边说:“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比较严重的是右手骨裂,你们报警了吗,要不要做伤情鉴定?”

颜雀麻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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