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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被人出瘾了(2 / 26)

细想什么相信不相信,颜雀浑身的血把他变成一个行尸走肉,洪全一点头他掉头就上了离开小镇的车。

这里他再也不会回来,往后的人生他都会离颜雀越来越远,然后用一辈子来负债来偿还。

他甚至没有办法来确认颜雀是否收到那笔钱,他近乎畏惧地不愿看到颜雀再见到他的眼神——就像昨天那样。

那会把他溺毙斩首,让他死无全尸。

他顶多是偷偷写信问了个朋友,得知颜雀后来出院了,又回去上学,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洪全给了钱,后来洪全还会定期让人给他寄信,说些颜雀的近况,甚至还说他家里奶奶也挺好,肖纵青挖过黑矿,出过海,他在昏暗的地下和船舱里看到这些信,就向苦行的信徒看到圣经,他觉得值,就这样稀里糊涂给人卖了十年苦力。

“你他妈真是个纯傻逼。”

颜雀最后说了这句话。

肖纵青没反驳,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掌,只说:“我会把钱要回来的,谁也不能欠老子,一毛钱都不可以。”

颜雀无言片刻,问他:“那你为什么会在酌梦台?”

说到这个地方,肖纵青眼底一红,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那你呢?”

你又为什么去那种地方找肏?

他其实还有无数问题,你结婚了吗,有男人了吗,为什么还要给这么多人肏,你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我吗?

肖纵青欲言又止,颜雀却只朝他笑了笑,说:“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忽然伸手到裙底抹了抹,伸出来的时候指尖挂着一条透明的水丝。

颜雀看着肖纵青,报复一样低声说:“我现在,被人肏出瘾了。”

被人肏出瘾这种话从颜雀嘴巴里说出来,她没觉得难为情,甚至不觉得夸张。

她好像不小心说了实话。

最近确实是被人——被好多人肏出瘾了,虽然被她抹出来的水是刚才沾在内裤上的,但事实情况是,当肖纵青在病号服下硬了那根大到骇人的鸡巴,她腿根确实软了几下,下面一片湿腻。

颜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垂眼把手上的水丝用纸擦干净。

肖纵青整个人从脖子红到了裤子里的鸡巴,不知是气得还是憋得,好半晌才说:“……你包养了,很多明星吗?”

“没有啊。”颜雀笑了,“谁告诉你的?”

“那个经理。”肖纵青闷声回答,很不高兴的样子,“他说很多人上赶着肏你,就可以当明星。”

这种泄露客户身份的话本该是团队内幕,经理大概打死想不到这个低微的鱼口能跟颜大导演扯上什么关系,这会儿被肖纵青卖了,指不定在哪打喷嚏。

颜雀双手抱胸,靠在床头看他:“你想当明星?”

肖纵青理直气壮:“谁不想,那玩意儿只要有张脸,傻逼都能赚钱。”

某种角度来说他这句话一点问题也没有,颜雀不置可否,干脆从上到下把肖纵青看了一遍:一米八多的傻大个,精壮,骨相好,皮肉的话就是下乘,不仅没保养甚至过于粗糙,胜在腿长又壮,大腿肌肉绷在病号服下面,依然能看见清晰的肌肉纹理。

是个过着苦日子的硬汉。

颜雀冷不丁问:“你赚钱干什么,再寄给我?”

“……不行吗?”肖纵青龇牙,“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给你钱!”

颜雀收了点笑意,一字一顿说:“我不需要,我现在最多的就是钱。”

肖纵青抿紧嘴巴。

她说她有的是钱,这事儿他绝对相信。

一晚上肏男人花十三万,这是他在黑矿里用命搏三年才有的钱,她如今是真的有钱有权,半点不用指望他,于是反而显得他即便被骗了十几年,那些一厢情愿的偿还也跟笑话似的。

“给钱是我的事,要不要是你的事,你要我给,你不要我也给,”肖纵青咬牙切齿说,“随便你拿去干什么,去赌博,去找肏……”

他说不下去。

他怎么能说希望颜雀再去找别人肏?!

肖纵青憋到喉间沙哑,终于忍不住,侧头看着她:“颜雀,我可以一辈子欠你的……但是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什么叫好一点?”

颜雀反问:“不去给十三万一晚上的高档鸭子肏,给你肏好不好?”

肖纵青睁大眼朝她看过来,颜雀正要接着讽刺,就眼睁睁看着他鼻间淌下一道细细的血柱。

四目相对,沉默。

颜雀忍住莫名其妙的一股笑意,转身掀开帘子去叫护士。

护士来时一脸不言而喻的揶揄,话里话外说给颜雀听:“这还在病房呢,都是患者,回家再搞行不行。”

搞什么了她搞?

颜雀动了动嘴唇,忽然认出这是给肖纵青换过裤子的那个护士,话头就一转,凉凉应了声:“都怪他鸡巴太大了,哪个女人忍得住,对吧?”

她尾音很慢,朝小护士暧昧地扬了扬,小护士愣住,好像是给她骚得吓到。

颜雀没过完瘾,凑近她说:“不信你试试,插进去就拔不出来呢。”

小护士撒丫子就跑。

颜雀回过头,就看见肖纵青盯着她不放,她站在原地没动,只转了个身:“看什么?”

肖纵青不说话,他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看起来傻不愣登的,这会儿盯着颜雀标致的身线,眼神看起来就像是无家可归的狗。

她双手环胸的时候让两颗漂亮的奶子挺得很漂亮,显然是穿着非常讲究的胸衣。

她随口就可以说男人的鸡巴很大,逗着小姑娘去试一试。

她跟从前一模一样的好看,还比从前更致命地迷人。

肖纵青一直以为自己再见到颜雀,会被愧疚和痛苦淹没,但直到这一天真的到来,或许是因为颜雀过得足够好,让往日种种的后悔沉下去,他在望着颜雀的时候,仍然只感到无可救药的喜欢。

这是另外一种痛苦。

他自嘲一声,随手就把鼻子上的棉花摘下来,很低地叹气:“如果你说得是真的就好了。”

颜雀还逗他:“放心,我想今晚她就会来试一试。”

肖纵青不屑一顾,抬眼带着怨气看了看她:“不是你说我鸡巴大,你忍不住,插进去就拔不出来吗!”

这会儿颜雀的视线正向下,视野里这只傻狗又像是当年在公园哄她的模样,气鼓鼓,又舍不得凶她。

忽如其来一股鼻酸。

颜雀低了低头,没说什么,转头走出了病房。

这晚她去找朋友喝酒,什么鬼朋友都可以,多久没见面的都可以,只要有空,来跟她谈谈项目谈谈最近的电影,最不济谈谈路星河也行。

让她回到现实,让她想起自己睡过多少男人,见过多少世面。

怎么会不能把那根插进去的鸡巴拔出来?

一定能拔出来。

没想到大半夜的喝完酒,她居然又接到医院电话,那头一说“是肖纵青家属吗!”她就果断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直到后来直到真相颜雀才有点后悔,毕竟这通她始终没接的电话,其实是源于她的一场玩笑。

早上她用几句骚话勾得一个小护士午睡都没睡好,脑袋里都是那句“鸡巴大,不信就试试”,于是到了夜深人静,病房里全都拉了帘子睡觉,她就忍不住又走到那只被保养的鸭子身边,看他被鸡巴顶出一个小丘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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