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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悲催小泽重生在雨夜(1 / 4)

新月道市外城,临近凌晨十二点的街道空无一人,肮脏的雨水不断冲刷着水泥路。一辆打着大灯的小货车艰难地在雨幕里穿梭,朝着外城的综合处理站前进。

无尽的黑暗中,任春泽忽然看到眼前有光。

虽然这光很弱,但却让他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他发现自己正站在黑暗的车厢里,身后有着其他人的吐息,正前方的车厢门被开了条缝,冰冷的雨水正疯狂往里钻。

“任春泽你有病啊!”

“任春泽你在干什么!”

“快跳!别愣着!”

身后的人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混乱中有人伸出手把任春泽往门外推。

小货车正在经过一段铺满碎石子的路,上下颠簸中,货厢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几个人影从车中滚到地上,随后慌忙散开,消失在阴影中。

在路旁的某个灌木丛里,任春泽一边喘息,一边向自己的脖子上摸。他刚刚就感觉自己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跳车的时候还撞到脸了。任春泽一边用手摸索,一边借着微弱的月光辨认:纤细的线绳上,挂着一个指节大小的正方体装饰品。

“bug魔方?”

雨水很冷,任春泽的脸却越来越烫。

关于bug魔方的悬赏令很早就挂在了新月道市城际保卫组织的告示牌上。告示牌表示,上交bug魔方会得到高额奖励。任春泽以为这只是一件比较稀少的异能道具,他得到bug魔方后本想着先玩几天,之后再去提交任务,没曾想却触碰到了隐藏按钮,bug魔方不仅严重形变,还突然开口说话。

那极富诱惑力的声音询问任春泽的愿望,任春泽也半信半疑着回答了。

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任春泽就回到了十六岁。

扶着身旁的树干,任春泽摇摇晃晃站起身,他感觉膝盖疼得厉害。从高速行驶的车上跳下来很危险,没骨折就已经够幸运了。

任春泽不记得自己是哪里人,自他有记忆起就在贤月道市外城的一家孤儿院里当帮工。

他话很少,不爱与人交流,看起来就不像是讨喜的孩子,整整六年都没被领养出去,成功“留院”了。与他一起留院的还有其他五个人。

某天,负责打扫院长室的人听到院长与他人的谈话,院长表示近几年亏损严重,决定把几个没人领养的年纪大的孩子卖给综合处理站。综合处理站除了处理垃圾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是向未开拓无人区输送“测试人员”,用作扫雷、试毒、人肉盾牌等等

这种工作一般都是优先考虑重刑犯,但随着境外探索的队伍越来越多,有的城市也放宽了就职要求。比如像任春泽这种住在外城来历不明的孤儿,他们的身份id都在院长那里,虽然城市管理不鼓励这种行为,但院长如果想把他们卖了也没人会追究。

为了不当填线宝宝,任春泽等六人果断决定跑路。

上一辈子任春泽雨夜跳车后,没有试图寻找其他人,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他撞到了正在巡逻的保安队,查验过id后,被缺人的保安队当作劳动力带回大本营。没过一年他就觉醒了异能,从拿墩布的编外人员荣登拿棍子的低级保安,然后碰到了汤寒

一想到汤寒,任春泽心中就一阵不爽。

绝对不能再被带到保安营地了!

幸好任春泽当保安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外城和延边做巡逻工作,即使今天是雨夜,也不影响任春泽辨认自身的位置。他在心中默默规划地图,向着外城之外的地方走去。

每个超级都市联邦都分为内城区、外城区、延边区。三大区像是套子般一个罩一个,保卫着最重要的内城区。

内城区毫无疑问是最接近权力的地方,这里的居民都有一定身份地位,或者有着不错的个人能力。

外城区是一般居民生活的地方,进入到这里默认认同都市联邦所有规章制度,都市联邦也会给外城区提供保护,每个人都有相应的id卡。

延边区人员构成最复杂,人口流动性强,不强制配备id卡,规章制度宽松,都市联邦不会配置巡逻安保。

任春泽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脱离外城区,先到延边区苟一苟。如果他还是上辈子那个没有任何倚仗的少年,那延边区对他来说绝对称得上危机四伏。不说当地大大小小的势力,就连在都市联邦间乱窜的流民都是不小的威胁。

但重生之后,大概是bug魔方在起作用,他明显感到自己的能力也提前苏醒了。虽然目前的异能远不及几年后的强度,但在延边区保全性命不算难事。

这场雨下的很夸张,任春泽就在雨幕中慢慢前进。现在是春天,人们平日穿的都还是薄薄长衫。雨水早已将他浑身上下浇透,他感觉头顶和四肢冰凉,那股寒意直往心窝里钻。

不知道那几个一同跳车的人怎么样了。这个问题他上辈子也想过好多次。

从车上摔下来的那一刻起,他那些不太熟悉的同伴就像是雨水砸落到泥土里,消失在这个雨夜。曾经任春泽也试图寻找过这些人,但一无所获,他们可能是忽然暴毙了,改过id卡,或者去了其他城市联邦。就算是不久之前任春泽在灌木丛里休息的时候,也留神用一丝异能在周围探寻了一下,但令他尴尬的是,他照样没获得任何有关于那五个人的线索。

虽然承认自己的搜查能力很弱,但真的弱到连普通青少年的行迹都辨别不出吗任春泽想着这些往事的时候,已经走出外城的防护范围。

外城与延边之间有一段比较空旷的地带当做隔离,并没有很严密的防守。

踏入延边区后,任春泽没急着找地方歇息,而是继续冒雨赶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延边靠东的地方是一小片荒废的林场,里面有几栋无主的木屋。要他去租延边区的房子,那他肯定是没有钱的。

等任春泽走到林场的时候,雨终于小了。

“没有代步工具,感觉整个新月道大了一倍。”

靠在林场中一栋房屋的屋檐下,任春泽终于松了口气,他像是在海里泡了一晚,临近天亮才终于摸索着爬上岸。

也就刚喘口气的功夫,远处一道强光穿过雨幕,精确照到了任春泽身上。

“谁在那!”

两个人影踉踉跄跄跑向他。任春泽抬起一只手遮住被强光照射的眼睛,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暗暗发力,打算找准时机进攻。

透过指缝他隐约辨认出赶来的是两个中年人,应该是一男一女。

“哪来的小孩?”

“唉,可怜的孩子”

明夫人用手帕擦拭过自己眼角浸出的泪滴,又转头打量起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这个身形瘦弱的少年淋了一夜雨,柔顺又凌乱的黑发垂到肩膀,过长的刘海半掩着他的眼睛。被裹在毯子里的他看起来蔫蔫的,像只落水很久后才获救的小猫。少年的上眼睑总是微微下垂,双眼盯着地板的某个方位,纯黑色的眸子显得忧伤又空洞。

明夫人将他看了又看,才向一旁站在大厅窗边抽烟的明先生说:“看着小泽,我就想起文文小时候”

拿烟斗的明先生像是被打断了思绪,他愣了一会点点头:“是啊,都瘦瘦巴巴的”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任春泽一边思考,一边留意着两人的对话。

刚才在林场,他本打算迎战或逃跑。但对面带着杀意赶来的两人,在看清他的样子后就忽然放松了警惕。

任春泽想,或许现在的我看上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将他带进屋后,明夫人询问他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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