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回来,他身上湿漉漉的,发丝上滴着水珠,眼?睫毛氤氲水意,看上去像被雨水淋过?,乖顺,无辜,潮湿,衣衫紧贴,勾勒他身体的结实轮廓。
夜色下,他从她的门扉踏入,窄腰长腿,带来潮雾。
账簿落地,沈熙洛心口慌乱跳动,她赶忙捡起账簿,放在桌上,带着惊讶,“凤至,你洗澡了么?”
外面无雨,沈熙洛只?能想到这件事。可他竟穿着衣服沐浴,而且他用的水,不会?是?浴房中留下的水吧。想到这里,沈熙洛耳根发红。
兰砚点头应道,“洛洛,我在旁边洗了。”
沈熙洛的心尖颤了颤。
他不知道,那是?她用过?的浴房。
“凤至,你下次若要洗澡,与我提前说。”沈熙洛耳畔浮现心跳声。
“唔。”兰砚含含混混的。
沈熙洛看他,少年满身潮湿水意,像艳丽的水鬼,她抿了抿唇,起身拿了帕子,唤道,“凤至,你过?来。”
沈熙洛捏紧手中的帕子,轻声细语,“我帮你看看伤口。”
沈熙洛擦了擦凤至湿漉漉的发丝,他乖顺,听话,任由沈熙洛动作,她的帕子滑过?他绸缎般的发,又拭过?少年的脖颈、锁骨。
一张张帕子沁了饱满的水意,搁在铜盆架子。
沈熙洛掀开衣衫,看了少年的伤口,她抿唇,脸上浮现担忧,“凤至,你下次莫要胡来了。”
他的伤口因?被冷水一泡,有些裂开,沈熙洛觉得很疼,她轻车熟路地帮少年涂了药膏,兰砚的肌肤绷紧,脖颈上喉结滚动,沈熙洛以为他是?疼的。
放下药瓶后,沈熙洛摘了缠在少年发上的青玉簪,她心中疑惑,凤至怎么连沐浴都不摘下簪子,不过?想到他连衣裳都没褪,只?觉得无奈。
少年青丝如瀑。
沈熙洛握着青玉簪,她的腕骨忽然被兰砚的指骨攥住,他的肌肤带着热意,身上沾染的水是?冰凉的,沈熙洛睫毛扬起,喃喃问,“凤至?”
“洛洛,你要拿走簪子么?”少年眼?中的情绪幽暗,灼热翻涌,他勉强装出?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