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漫无目的。
白天就是辛勤的苦力活,晚上时不时还要劳作,一天下来,只有下午吃完午饭的一个小时是属于自己的,偏偏工地提供的饭盒又难吃,黎南吃了一半总是吃不下,总会剩下几个煮得硬邦邦的馒头。
然后他就会去附近的广场,坐在长椅上捏着馒头屑喂鸟,有时候他懒得动手了就会把东西放在地上,随便什么猫狗来吃,双眼放空地盯着喷水的雕塑。
他也就只能做这个了。
“你想去喂鸟?”
黎南浑身一颤,“不、没有。”他低着头,听见自己说。
时远收回手,坐起身,掩到胸前的被子落到腰间,面无表情地望向那扇没开过的窗。
“之后再带你去喂鸟。”他说,“我不能在这里露面。”
时远下了床,将窗帘彻底拉上,最后一丝光线也被遮盖,他的侧脸轮廓清晰,横贯伤并没有损害他的帅气,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狠利。
和闻初尔长得很像,但闻初尔的气质和五官更温和一些,更显得文质彬彬,应该说不愧是兄弟吗?
时远察觉到了他的眼神,默默地注视过去,黎南则是撇开眼。
在闻初尔身边过日如年,黎南都已经忘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工资再度发到他手上,他才明白是月底。
时远来了以后闻初尔依旧锁着他,偶尔时远会给他解开,但也只是偶尔,大部分时间铁链都会锁着他的手,让他像个监禁中的罪犯。
黎南不能出去,但是钱还是要按时寄回家,他拉下脸皮求了闻初尔一阵,又将他的鸡巴吞吃了好几遍,心满意足的闻初尔才帮着他寄钱。
时远和闻初尔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一样,不再像之前那样分配他的时间,时远几乎一整天都呆在他身边,但不像闻初尔那样,来了兴致就把他强行摁着一顿狠操,但也没好到那里去。
只要两个人眼神一对上,时远便会询问一般地看着他,黎南想装作没看见,又没那个胆子,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在他被操得几乎晕过去的时候,时远便会打开他的锁链抱着他去浴室清理,也不算太坏。
他的衣服成日地被扯烂,后面闻初尔也不再让他穿衣服,黎南只能赤身裸体地接受alpha下流的眼神,长时间又过度的性爱使得他的身上痕迹不断,特别是臀肉和胸前,特别是乳尖,已经被吸破了好几次皮。
闻初尔打在他身上的药剂未免太过有用了些,乳苞里的乳汁无论被怎么吸空,不到十分钟就又会流出来,把胸前搞得黏黏糊糊,奶味直冲鼻间。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些,黎南总是胆战心惊,分泌乳汁就已经超越了他的生理和心理极限,如果还有其他的……
不不不,不会有的,不会有的,绝对不会。
时远又变得急躁了些许,操干的力道比之前还要狠上几分,常常是将他强行压在身下,不管不顾地操着穴。
但黎南已经习惯了施暴一样的性爱,无论被怎么样对待他都会从中得到快感。
反正再差也不过如此了。
他靠在闻初尔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吞吐着胯下的粗硬,他的大腿强行挤进一个男人,被迫地大大张开,时远掐着他的腰,喘着粗气捋着汗湿的头发,精液和淫水被夸张的性器带出来,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水声和肉体拍击声,黎南只觉得哪里都是男人的荷尔蒙味道,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不止一次庆幸自己不是oga,不然在如此高频率的性爱中绝对会怀孕,同时他又接收不了alpha的信息素。
两个alpha相处于一个房间,享受同一场性爱,天生的占有欲让他们不自觉散发出更加浓郁的信息素以对抗对方,但黎南感受不到。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们的暗自较劲,他的肌肤上基本上没有一块干净的,遍布着各种各样的痕迹,像是被标记一样。
特别是后颈,他几乎不敢去看,被反复撕咬地后颈基本没有愈合的时候,破皮又结痂,很快又被另一个人咬出血迹,甚至朝着他那可以说是没有丝毫作用的腺体灌入信息素。
黎南纵然接收不到,但还是觉得难受又痛苦,之前时远对他还没有这样粗暴,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越发失控。
他衔着撑得嘴酸的鸡巴,身上缓慢燃烧的欲火让他的动作都停滞了许多。
逐渐有些不太对劲了,黎南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在欲望的漩涡中沉沦过久,所有的感官都慢慢迟钝,他已经有些听不清、看不见、闻不到,无论清醒还是沉醉,陪伴他的仅有过度的性爱。
他不自觉地张开嘴,迎合着看不清的面容,乖乖地把舌头吐出来任人吸吮,神智被绵密的亲吻渗入,每一寸肌肤都荡漾着情色。
亲吻总是很温柔的,触摸也是,他的脊背、肩膀亦或者是发间,都被大掌轻柔地拂过,黎南分不清那是谁,但那些轻缓的动作,总让他回忆起夏日时的回忆,那时候母亲还在,他耍赖躺倒母亲的大腿上,母亲的触碰也是如此。
是,是夏日,不然怎会如此闷热,由内而外散发的热意让黎南浑身都发着汗,亲吻时的口水声,以及某些咕啾咕啾的交合声,他喘不过气来,后背紧紧贴着其他人的胸口,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热气散不去。
时远盯着眼前的药剂,针筒已经被他抓在手上,但抽取的步骤迟迟没有进行。
他全裸着,坚实的后背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火烧的痕迹像云一样散落着,被横七竖八的刀痕划过去,汗水自肌肉上滑落。
时远稍稍抬起头,恰好能看见大开的房间门,正对着的床,黎南微微睁着眼睛,四肢瘫软无比,正躺在闻初尔的怀里。
他们没在做爱,上一场性爱结束于半小时之前,在单纯地接吻,黎南明显消瘦的身躯恰到好处地被他的弟弟圈了起来,毫无生气地低声喘息。
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滑到了下巴上,时远盯着黎南的下颌线看了很久,越发清晰的线条彰显着beta的经历。
他垂下头,将药剂再度打进了体内,恰好错过闻初尔放过黎南红肿的嘴唇,细细地在脸颊上轻吻的时刻。
他们在争吵,时远和闻初尔,他们一直在争吵,每当黎南恢复了一点意识,他就会处于这种尴尬地情况之中。
争吵的原因、争吵的结果,黎南都不是很想知道,他也不可能会知道,他只知道耳边嘈杂的声音嗡嗡作响,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偏偏他听不清楚,依稀只能听见零星的几个词,大部分都是闻初尔嘲讽又自傲的言语,时远总是很沉默。
但这和黎南没什么关系,他自己认为的。
携着幽香的陈酒味道猛地席卷整个房间,压抑不住的信息素强迫性地压制住另一道无味的信息素,寒意也不甘示弱地爆发开,在不算狭小的空间里斗争。
“啊,有点算错时间了。”闻初尔笑了笑,好像并没有把哥哥的信息素放在眼里,“我的易感期也来了。”
他拍了拍黎南的头,beta的双臂被他置于身后,用皮革缠得紧紧的,本就没什么力气的黎南找不到支撑点,只能歪歪扭扭地往他身上靠。
beta的身上满是情色的痕迹,重重地指痕压在他的腰间,而臀肉也被巴掌扇得通红,大腿根部也充斥着牙印,原先小小的穴口被操成合不拢的肉洞,一张一合地吐出精液来。
不仅仅是后穴,臀缝和胸腹上都是凝着的精斑,睫毛上也沾了些许,以至于他实在是睁不开眼。
好在黎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