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曼:好吧
乔曼曼:我再等等,要是小夏不回消息,我明天就直接问她!
歧慕:好
歧慕和乔曼曼又聊了许多别的话题,聊得快十二点了。
乔曼曼有些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正要给歧慕说要睡觉了,说晚安。
结果她的字还没打完,歧慕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歧慕:曼曼,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歧慕:我越想越觉得,你哥哥和小夏有可能在合伙排挤你
◎和好◎
歧慕发过来的消息让乔曼曼冷不防整个人清醒过来, 突然不困了。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或许是身体问题,乔曼曼的脸色带着几分病态的发白和不堪一击的柔弱,嘴唇也在发白。
哥哥和小夏排挤她?
不可能。
乔曼曼第一反应是否认, 不相信这个可能性。
哥哥和小夏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没有必要那么做,要是不喜欢她, 他们完全可以让她回a市, 不让她待在这里的。
乔曼曼不觉得他们讨厌自己。
她抿了抿唇, 打字回复:大哥哥, 你不要乱说, 小夏和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歧慕:我只是太担心了
歧慕:对不起, 我不该那样说你哥哥和小夏的
虽然不像刚才那么困,但这个点该睡了。乔曼曼不想再聊了,就给歧慕发了“我困了, 晚安”。
歧慕给她发了长长的一段文字, 说确实不应该那样说乔则和小夏, 他是太担心她会受到欺负了, 然后再次说出他的担忧。
歧慕:他们是亲兄妹, 你是外人
歧慕:万一他们看你更受乔叔叔、赵阿姨的疼爱, 心生嫉妒了, 合伙起来欺负你、排挤你完全有可能的
歧慕:我担心你受他们欺负, 到时候乔叔叔、赵阿姨护着他们,你该多受委屈啊。
乔曼曼看到了。
她的心情很不好,心想:既然我说了“晚安”, 那我肯定睡了呀。
睡了就看不到消息啦。
她假装没有看到, 没有回复。
歧慕给乔曼曼发消息的时候, 江望夏终于回复消息了。
江望夏:1
乔曼曼的心情稍微好一点点,但看到小夏只回复了个冷冰冰的“1”,不是很高兴,认为小夏太太太敷衍人了。
明明是小夏在她的面前说她朋友的不是。
明明是小夏做错了。
现在她先主动找小夏,小夏反应还那么冷淡,哪这样的呀!
乔曼曼没有和朋友吵过架,也没有和朋友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如果有,那肯定是朋友有什么误会,最后是朋友主动给她道歉的,极少她主动向别人示好。
乔曼曼偶尔有些小性子、小脾气,但整体来说是个好脾气、好相处的人,人缘非常不错。
像她和小夏这样的“吵架”,绝对是第一次遇到的事。
乔曼曼抿着唇,盯着那个“1”的字符,好似要把它盯出一朵花来,没有再给小夏发消息了。
倒是江望夏,过了一会儿分享了几条相似的搞笑视频过来,说:下了晚自习又去操场跑了一圈,有些累,刚才睡着了。
乔曼曼看到小夏的解释,信了。
下午跑两公里就算了,下了晚自习还要再跑一圈,多累呀!
难怪小夏会玩着手机都会睡着。
这就很好解释小夏那么久不回消息、
原来是睡着了啊,不是故意已读不回。
乔曼曼心情好了许多。
乔曼曼:哦,那你早点洗澡睡觉,不要玩手机玩得太晚啦!
江望夏:好。
……
第二天早上,乔则发现两个妹妹和好如初,仿佛没有发生过昨天的冷战。
他看乔曼曼脸色好了许多,不像昨天那样没精打采的。
她看起来心情也是不错。
要不是昨天切身体会到两个妹妹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乔则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在逗他玩。
不管怎样,两个妹妹能够和睦相处就是好事。
乔则暗暗松了口气。
乔则没在乔曼曼面前提到歧慕。
他和小夏都认为不应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在乔曼曼面前说出“歧慕不是好人”的话,平白无故,不会有人相信的。
就像当初他对爸妈说,不要让曼曼总是和歧慕一起玩,对曼曼不好,然而他的爸爸妈妈并没有觉得不好。
相反,他们对歧慕印象相当不错。
但是要找到所谓的证据,不好找。
能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歧慕不是好人?他杀人放火了?他拐卖儿童偷电瓶车了?还是他偷大学生的外卖了?
江望夏问:“万一他真杀过人、放过火呢?”
乔则:“…那我们就报警吧。”
江望夏默默竖起大拇指,觉得哥哥说得很有道理。
江望夏深知自己说话容易变得阴阳怪气,和别人说话可能会引起误会,那天她和乔曼曼就是这样的情况。
她思来想去,认为自己的阅历有限,需要寻求大人的帮助。
亲生爸妈是指望不上的,他们这么多年都不察觉有问题,还经常在外面应酬,这会儿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估计在他们的眼里,歧慕就是邻家好哥哥的形象。
呕。
江望夏对江言一十分敬重,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同时也是一位极其优秀的老师、引导者。
没有什么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
如果他解决不了,那只是他本人客观上解决不了,不是他想不出办法解决。
她给养父打了电话,先是说了跳高训练的事,还是跳不过190米高度,然后是说下个月要参加中韩围棋交流赛,跟着前辈们一起去韩国。
最后才是提到乔曼曼的事。
她说:“爸爸,我有我的一个朋友,但她什么有一个不太好的朋友,我不想她和那个人再一起。”
“我担心那个人会害了她。”
江言一温声地说:“但你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交友自由,你的想法是不对的。”
江望夏:“但那个人可能会害了她。”
江言一:“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想,不一定是真实存在,也不一定会发生的,如果这是你的想象,你是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江望夏想了想,又问:“如果还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呢?”
江言一:“或许是你朋友的朋友有什么地方让你们误会了。”
闻言,江望夏长长地“噢”了一声,有些懂了。
她若有所思,说:“二十多年前,江以冬和别人在一起遭到外公反对,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你觉得她有自有交友的权利,你觉得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所以认为不应该干涉。”
“你觉得那个男人不好,但又担心是被自己的情绪左右,先入为主,所以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担心你是误伤到人了,所以你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做,看着他带江以冬离开,让江以冬落得那样的下场。”
电话的另一端,似有微微的叹息。
江望夏抿了抿嘴唇,说:“抱歉,我不应该那样说江阿姨的。”
江言一:“没事,你确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