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凌说:“阿则,我怎么感觉…小夏有些凶?我今天看到她差点动手打曼曼了,她们两个平时相处真像你说的那般和睦吗?”
柏凌:“会不会只是表面友好,实在背里关系极其恶劣?”
柏凌算是看着乔曼曼长大的,当然担忧乔曼曼被江望夏欺负,而且看起来江望夏真的像是在欺负曼曼。
他有些担忧。
闻言,乔则面露惊讶。
比起听到两位妹妹发生不愉快、吵架的消息,他更像是吃瓜的表情,问:“真的吗?你快说给我听听。”
柏凌:?
你这副八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
乔则没有休息日,即使周末也得会公司继续处理事情,柏凌不用像他那样起个大早,但下午也得回公司走个过场。
乔明、赵泠雪出发不久,两人就各自开车回公司了。
乔曼曼有些犯困,想着补习老师还没到,浅浅睡个午觉。
睡午觉前,乔曼曼看了一眼手机。
歧慕给她发了消息过来,想起在奶茶店还没来得及向歧慕打招呼就被小夏拽走,她顿时感到有些抱歉。
她给歧慕回复:大哥哥,真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就被小夏拉走了。
歧慕:不要紧的
歧慕:倒是感觉小夏好像不怎么喜欢我的样子,现在都不让你和我说话了吗?
歧慕:小夏没有伤到你吧?
歧慕:我看她拽你拽得很用力,你没事吧?
乔曼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打字:没有啦,小夏没有用多大力气
歧慕:那就好。
歧慕又给乔曼曼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然而,中午吃了太多碳水化合物,血糖飙升,乔曼曼这会儿太困了,她的两只眼睛刚刚闭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点下午的奶茶外卖。
直到下午两点半,乔曼曼的闹钟响了,本能地抬手关掉闹钟,继续赖床。
没一会儿,补习老师到了,没有见到学生,就问了一下江望夏。
江望夏过来摇人,让她赶紧去上课。
乔曼曼拿起手机,一看时间。
哦豁。
于是就急急忙忙起来,洗把脸去上课了,没有来得及看微信消息,更没有回复消息。
歧慕等了许久,没能得到乔曼曼的回复。
……
歧慕确实快要回美国了,迟迟没有拿到中国绿卡,也不符合申请加入中国国籍的他没有办法长时间逗留,原本是打算再过两年才回去,但是发生了些事情,不得不提前回去。
他想带乔曼曼回去美国。
他喜欢她,想保护她,想和她在一起。
但要带一个无缘无故的人回去,而且还是一个未成年,实在太难了。
他原本是想说服她出国留学,等她十八岁刚刚好。
乔曼曼在他的游说之下,确实有考虑出国留学的事,明明一切都进行十分顺利,但他的证件到期没法延签,现在不得不提前回去,简直就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没有放弃。
乔曼曼的身世比较特殊,不是乔家的孩子,几乎是无父无母的状态,如果乔曼曼脱离了乔家,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歧慕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乔曼曼补习结束,终于碰到手机,才得到回复。
乔曼曼回复解释下午没有来得及看手机,所以没有及时回复。
她向他道歉。
歧慕说,没关系,不是她生气不想回消息就好。
歧慕就奶茶店发生的事情,向乔曼曼表达担忧,认为她在乔家过得不好,认为小夏经常欺负她,让她长点心,不要被受欺负还不知道。
乔曼曼略为不解:但是小夏真的没有欺负我呀!
歧慕:我现在就是担心,明明小夏欺负你了,你还不觉得她有欺负你。
歧慕:曼曼,你太容易被骗了。
乔曼曼看着歧慕发过来的消息,久久没有回复。
……
乔曼曼突然觉得身边的人都有些奇怪,或者应该说是对自身经历的遭遇突然产生了怀疑。
例如,真像大哥哥说的那样,她被小夏欺负而不自知吗?
歧慕说,小夏干涉她的交友自由,不让她和他聊天说话,甚至连她喝奶茶都干涉,这就是在欺负她,小夏不应该限制她的自由。
歧慕说,小夏经常瞧不起她,是她没有发现。
乔曼曼认为歧慕说得不对,但无法否认,她确实有过类似的感觉,歧慕说的没有完全错误。
她真是在被小夏欺负而不自知吗?
小夏真的有瞧不起她吗?
乔曼曼不太确定。
周日晚上,是一周的结束,即将迎来新的一周,乔曼曼照例给江言一打电话,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乔曼曼提到中午柏凌来接她、乔则答应给她买奶茶但并没有给她买,也提到在奶茶店遇到歧慕和被小夏拽后衣领。
她说:“虽然小夏没有弄疼我,但我觉得这样不好。”
她又不是小孩子,被人拽着后衣领多难看呀!
被拽着真的很不舒服。
江言一说:“那确实是小夏做得不对,你应该和她说的。”
他问:“曼曼,你有向小夏说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喜欢,让她下次不要这样做?”
乔曼曼第一次听到类似这样的话,不由有些愣住。
乔曼曼:“啊,我、我忘了。”
江言一:“你应该和小夏好好说的,她做得不对,她是要改正,如果她不接受你的批评,就是她的问题。”
江言一:“她待你是真心朋友,她不会再犯第二次的。”
乔曼曼“噢”了一声,表示有些明白了。
江言一察觉到乔曼曼情绪有些不对劲,耐心地和她说了许多,问她是不是还有别的烦恼,不妨说给他听一下。
他说:“如果不是你的烦恼,你也可以说说你朋友的烦恼。”
朋友的烦恼?
乔曼曼想了想,她不知道她的朋友最近有什么烦恼呢。
她说:“唔,我没有烦恼啦。”
说完,她犹豫片刻,吞吞吐吐地说:“…我有一位朋友,她,她最近好像被人欺负了,但她不觉得被人欺负了。”
乔笨笨不愧是乔笨笨,连表达都表达不清楚。
江言一不太理解,但不妨碍他和女儿继续交谈,“嗯?那你觉得她有被欺负吗?”
乔曼曼:“应该没有吧?”
江言一:“那她的别的朋友呢?”
乔曼曼想了想,“应该也是没有的。”
江言一沉默了,片刻过后,忍不住笑出声:“那到底是谁觉得你的朋友被欺负了?”
前面听她说话的主语,应该是她这样觉得的。
再问,她又说不是她。
他说:“是这样的,有些时候大家都没有察觉到的细节,被某个人察觉到了,确实是他足够细心,见微知著;”
“但有一种情况,是‘无中生有’,这种情况你要考虑对方是否别有用心。”
乔曼曼抿了抿唇,低低地“嗯”了一声。
江言一认为乔曼曼和小冬很像,不是话听一遍就能听懂的人,也不着急,没再和她继续聊“她的一位朋友”的话题,而是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