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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爸爸。】

[嗯?]

【老变态好像想当我的新爸爸。】

脚步突然顿住,萧矜予看着手机上飘过的弹幕,怔在原地。

走在前方的王队停下脚步,回头道:“萧矜予?”

把手机放回口袋,萧矜予还没开口,目光倏地停住。他看向王队的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王饕也转身望去。

明亮刺眼的白炽灯下,只见年轻的小警察焦急地大步向两人走来。他的身后,是神色复杂的王警官。

“两位专家!”吴愿认出了萧矜予,他将王队也当成了萧矜予的同伴。

长相平凡却十分热心的小警察一脸郑重,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望着萧矜予,道:“专家,事情我都听王哥说了。小可欣的继母,楚文婷已经死了,是吗!”

萧矜予和王队皆是一愣。

萧矜予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苦笑道:“对不起,我没瞒住。小吴猜到出事了,一定要问个清楚。他自己也猜到事情可能和楚小姐有关了。”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王队想了想,没再隐瞒。

王饕声音洪亮有力:“是。”

吴愿:“王哥说,楚小姐是自己摘下脑袋死去的。我知道你们将我带到这,是怀疑我和她一样,也得了这种怪病。我现在想知道,这种病……它是能传染的吗?我被楚小姐传染了?”

王饕顿时明白了这个年轻警察的意思。他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楚文婷感染的。

“不会。这种病绝对不具备人与人之间的传染性,你肯定不是被楚小姐传染的,你们两个都是受害者。”

楚文婷已经死了,她是受害者,绝对不是帮凶。

不说她根本不是污染者,哪怕她真的卷入一条失控的逻辑链,变成了污染者,污染者也不具有传染性。

吴愿和楚文婷是各自被某条逻辑链、或者污染物影响的。

王饕:“你要问的就是这个?那你现在知道答案了,接下来我们也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吴愿:“这个病是人与人之间不传染,但人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感染,对吗?”

这个比喻……不能算错。

王饕:“从某种意义上,有点类似。”

“所以说现在医院外,可能还有更多人和我、和楚小姐一样,得了这种病?”

王饕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也是中都市用户委员会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他们无法找出有多少受害者,因为根本没有检查出这条逻辑链的方式!它的逻辑因子藏在受害者的脖子裂口里,不掰开,无法发现。掰开了,受害者就死了。

看着萧矜予和王饕迟疑不回答的反应,吴愿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短短几秒,这位年轻的警察经历了极大的心理考验,他终于开口:“王哥说,楚小姐是摘下自己的脑袋死的。在此之前,楚小姐没有任何异样。

“我和王哥在检查室分析了一下,楚小姐摘脑袋前没死,摘脑袋后就死了。但她的脑袋后来是回到原点的。法医检查过楚小姐的具体死因了吗,是因为头颅断裂而死?”

王饕摇头:“不是。”

在吴愿进行身体检查时,法医对楚文婷的尸体进行了尸检。

尸检结果看似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楚文婷死于全身器官停止运作。

她浑身上下所有的器官在一瞬间,仿佛有了自我意识,突然一起停止工作。心脏不再跳动,肺部不再呼吸,每一根血管都不再运输血液。

于是她死了。

楚文婷的头颅后来是回到脖子上的,且肉眼看不出一丝裂缝。一个摘了脑袋的人,死因并非头颅断裂。这个结论荒诞诡异,又十分合理。

就像不会有人会因徒手抬动自己的脑袋而死。

“两位专家,如果需要的话,我愿意接受任何实验。我也可以像楚小姐一样,双手抬起自己的脑袋!只要这样能找出发病方式,解决这个奇怪的病。”

萧矜予一愣,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王饕也惊讶地望着他。

吴愿表情凝重,目光真挚。

——他没有开玩笑。

与此同时。

海都市地底列车站。

空旷漆黑的站前广场上,一个高瘦的平头青年裹着青色的风衣,顶着黄浦江上猛烈的风,走向车站紧闭的大门。

徐启的风衣扣得很紧,腹部却鼓鼓囊囊。

肉王案的文件资料和视频存档他放进了文件里,他的风衣里藏着的是那条珍珠项链。

风吹屁屁张海象被逮捕后,这条杀害肉王的珍珠项链被宿九州拿走,但不过一天,宿上校便交还给了海都市逻辑研究所,并直言:“查明它的杀人模式。但它原先改变逻辑链的效果,微乎其微,可以忽略。”

徐启从未想过,肉王的案子居然会和中都市扯上关系。

去中都市前,徐启特意去逻辑研究所的看守室探望了自己的前队长骆笙,并告诉对方中都市出现的摘头事件。

骆笙的看守室里永远有块地方是湿的。

空气里的水汽不断地被水之刑提炼而出,落在地面,仿若下着场无声的雨。

骆笙说,肉王去过华夏的几个城市,甚至去过一趟美国。

但是他从没去过中都市。

这一点,骆笙敢肯定。

一个从没去过中都市的用户,怎么会和中都市的逻辑链事件扯上关系?

徐启不能理解,他能做的就是带上所有用的上的资料,赶往中都。原本他得第二天才能乘车去中都市,骆笙却直接让他走海荣集团的账面,花费千万华夏币专门开了一列车,送他去中都市。

“咚——”

海都地底列车站的小门悄然开着,即将踏进列车站时,一道悠长的钟声响起。

徐启停下脚步,看向远处。

那是一座高高的钟楼,巴洛克时期的建筑雕塑风格。正巧是凌晨三点,巨大的黄铜摆锤在空中轻轻摇晃,时隔百年它仍在坚守岗位,精准报时。

徐启愣了愣,他回忆起自己上学时期勉强及格的历史知识。

“这钟楼好像是上世纪建的,以前白天路过的时候都没注意过啊。”

白天人来人往,海都车站又位于繁华的浦西地段,徐启每次来都不会刻意去看这栋小小的钟楼,要不是今天半夜他来到附近,听到钟楼报时,都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座钟在这里静悄悄地矗立了一百多年。

“徐先生不进来吗?”

徐启不再看那栋钟楼,他赶忙进站:“来了来了。”

工作人员一边帮他检查身上是否有违禁物品,一边笑道:“海都地底车站建了几十年,您是第一位额外加车的乘客。今天晚上整趟列车只有您一个人。”

徐启干笑:“是吗,哈哈……”

确实不大会有正常人花几千万,只为提前几个小时赶到另一座城市。

“对了,那个钟楼我好像在课本上见过,是不是还挺有名的?”

工作人员想了想:“好像是吧,那个钟楼在东边两条街的一座天主教堂里,至于什么时候建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那座天主教堂建的时候花了不少钱,浦西这片上个世纪属于法租界,好像是一个有钱的外国商人建的……”

徐启随意地“哦”了一声。

我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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