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马上睡觉!”沈南意乖巧的趴在他胸膛,沉沉闭上了眼。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南意依旧早早的起床,洗漱完又做了早餐,随即紧急赶去瓜子厂。
昨天晚上她回来的太迟了,没有盯着瓜子厂,今天得早点看看。
按照目前销售情况,瓜子量以裂变的形式暴涨。
厂里得提前做准备……
老刘看到沈南意,嘴角瞬间咧到了耳后根,那表情就跟看到财神爷来了一样。
在老刘眼里,沈南意还真就是财神爷。
要知道他管了大队一辈子的账,还是第一个看到大队的账面上有这么多钱……
虽然那点钱在沈南意心目中,并不算多,可对伏龙村农民而言,便是钱滚钱,一笔天价。
“沈丫头,用过早饭了吗?我们是现在去送货还是晚一点?”老刘笑眯眯的看着沈南意。
沈南意有些哭笑不得,老刘叔这也太着急了吧。
“不急,叔,我先去看一下货。”
毕竟是刚开始,别的不说,招牌必须立起来,所以明知道沈光大已经检查过了,沈南意还要再检查一遍才放心。
等她检查完,叶松柏也来了,昨晚夫妻俩说好了,三哥住院,总得有个男人跟她一块送货方便。
不久后,一车瓜子就装好了。
跟沈光大道完别,沈南意叶松柏和老刘叔三个人就出发了。
还没到岔路口,就看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沈老板,你终于来了!”
远远的,牛板车还没停稳,那些人就蜂拥着围了过来。
“沈老板,这次我也要五十斤……”
“沈老板,你们这瓜子也太好吃了,今天又有两家说他们家过段时间要办事,找我订瓜子呢。”
赵旺更是直接要了一百斤,这个数字一出,其他人都惊呆了!
就连沈南意看赵旺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欣赏。
傻笑的沈南正
有魄力,有能力,等个人经济全部放开,这人绝对会是最先致富的一批!
之前自己太小看他了,倒是可以深交一下。
“一百斤,你要的太多了,我今天没备这么多货,要不晚点你跟我回村子里拿一下?”
等沈南意说完,叶松柏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沈南意俏皮的朝他眨了下眼。
叶松柏面无表情的挪开了俊脸,没有多言。
赵旺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回村的路上,沈南意试探性询问赵旺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卖出这么多瓜子的。
赵旺也没瞒着,他手下那么多朋友兄弟,找别人散货总比他一个人卖货要快,何况他还有电影院这么绝佳的销售场所!
沈南意看赵旺的眼神愈发的满意了。
这就是后世所说的一级代理商和二级、三级代理商,还有捆绑销售……
他绝对是个优秀的销售人才。
“赵旺,我可以在你现有的价格上,再给你便宜五分钱,但是我有个要求,就是你每次拿货必须拿满两百斤,你敢跟我签合同吗?”
沈南意原本以为赵旺还要想一下,谁知道他居然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不过马上他又问了一句,那他之后卖不完的还能退货吗?
“不能,但是如果潮了我们可以免费再给你烘干一次。”
先前听到沈南意还要给赵旺便宜五分钱,老刘还有些不高兴,但是听到后面说必须每次拿货拿满两百斤,老刘那些不乐意瞬间没有了。
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是吃亏了,但是赵旺的销售能力他们也看到了,这算是薄利多销,属于双方谁也不吃亏。
等到了厂里,沈南意下意识的拿起笔就要手写一份合同,刚写完合同名称,她陡然反应过来,现在的她还是一个村姑,读过书会看点简单的病可以理解,但商业合同这么大的事,她不应该会。
于是乎,沈南意又把笔给了叶松柏。
“松柏,这合同我没写过,还是你来写吧。”
叶松柏是见识过沈南意那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上次让他虚构一份假的调研案来诓张衡力便是她的主意,连那样复杂的调研都清楚,她怎么可能连一份合同都写不出来?不过,他也没有追问。
赵旺识字不多,磕磕碰碰的将合同看完了,重点是看了价格部分,确定没错这才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当场装了两百斤瓜子带走。
随后,叶松柏和沈南意也再次出发,同时,沈母也收拾好了一切,去县城医院照顾沈南正。
……
另一边,乔琴在医院里守了半宿,因为他是为自己受伤,她怎么都过意不去,所以额外多陪护了一段时间。
就连乔父,她也只是托人带话回去,说自己昨晚不回。
幸运的是,沈南正晚上并没有发烧,知道乔琴惦记家里的父亲,沈南正主动开口要乔琴早点回去。
“医生说了,只要昨晚不发烧今天就没事了,你先回去吧,估摸着要不了多久我家里人也会过来。”
乔琴有些迟疑的看着沈南正,没说话。
“真没事,再说了不还是有护士在吗?我有事会按铃的。”沈南正安慰道。
乔琴轻声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多注意。”
“好。”
望着乔琴离开的身影,沈南正脸上的笑一直都没有消。
昨天晚上,她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后来累了就趴在床沿睡着了,可他却伤口难受一整晚都没怎么睡,不自然的就看了她大半宿。
他发现她可真好看,皮肤细腻白皙,连一点瑕疵都看不到……
吃醋的老头子……
乔琴离开医院后,顺道去买了点早餐回乔家。
本以为乔光远已经去纺织厂了,没想到她进了屋,就见乔光远坐在木椅上,明显在等着谁。
“回来了?”乔光远看到闺女回来,老脸拉长,语气酸溜溜的,“昨晚去看谁了,一晚上不回来?”
乔琴昨天照顾沈南正,怕他术后感染发烧,就一直没有回家,听到乔光远的质疑,才尴尬的解释,“有个朋友住院了,他家里人不方便,就拜托我照顾他一阵子。”
“那朋友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
“女同志。”
“是吗?一个人在县城无亲无故的也太可怜了,这样吧,晚点我跟你一起去探望一下她吧。”乔光远话锋一转,直勾勾的盯着乔琴道。
乔琴面露为难,“他已经好多了,就不用去了……”
乔光远,“琴琴,你以前从来不会先斩后奏的。”
眼见乔光远紧追不舍,乔琴对上他失望又担忧的眼神,顿时有些心虚,纠结了一会儿,决定坦白,“对不起爸,我刚才撒谎了,其实那是个男同志……”
“男……男同志?”虽然乔父之前早有预感,但听到女儿坦诚,内心还是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隔了好一会儿才深重开口,“那就是你之前有意思的那个男同志?”
乔琴耳根一下子滚烫起来,红着脸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守哪个同事守大半夜的。”乔父语气里多了几分醋意,倒想知道是哪个小子,博得了他闺女的芳心?
天知道,纺织厂那么多优秀的男孩子,她一个都没看上,不然自己也不会选到王国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