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幻境中二夫人“原身”的情绪驱使着身体作出动作回应剧情,黎啾啾内心平静,还想抱出猫猫来一起看八卦。
经历了几个剧情后,黎啾啾明白了幻境里发生的事情。
二夫人与二公子盲婚哑嫁,二夫人娴熟慧良,尊崇着夫君为天的原则,在嫁进来的时候就对二公子满怀期待,可没想到二公子日日夜宿不归,连结婚当日也只是随意见了二夫人一面,之后,就以公务繁忙为由匆匆离开,独留二夫人独守空房。
这对满心欢喜的二夫人的打击,可想而知。
全府上下对二公子心思不在二夫人身上这件事心知肚明,但二夫人却一直自欺欺人,妄想着二公子会回心转意,回来与她这个妻子安稳幸福地过日子。
可二夫人一直等一直等,也没有等到二公子。
正如此时。
雨下了又下。
从天晴到小雨,再到磅礴大雨。
从早到昏晚。
今日,二夫人一直呆呆地站在廊檐下,等待二公子归家。
只因为有下人采买东西路过歌楼酒馆时听到了二公子似乎今天要归家的消息。
可二夫人等了这么久,满心欢喜地晨起,梳妆打扮,一直等到屋内茶菜放凉,身体站的僵硬,肩膀打起寒颤,裙裳上阳光的气息消失,雨水溅湿衣衫也没有看到二公子。
少女脸上的笑消失了,像木偶一样,怔怔地望着远方。
黎啾啾的身体充斥着悲伤与压抑。
黎啾啾:“……”
她内心无聊地等着这段剧情过去。
黎啾啾心想,二公子夜宿不归,也不是为了公务,而是为了醉宿歌楼,明显扶不上墙的渣男一个,何必为他伤心呢。
千错万错是出轨渣男的错。
每天伤春悲秋,甚至差点自缢身亡……万般种种,求之不得,最后只是伤了自己。
而且,能出现在幻境中的人,说明是都已死去的人。
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
二夫人也许就在这种压抑的悲伤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黎啾啾内心为这段八卦打个分期五星,每次给一星。
渣男和恋爱脑剧情是最烂的!
丫鬟拂冬为黎啾啾披上氅衣,眼眶红红地看着她美丽的侧脸,嗓音颤抖,“二夫人,别等了,我们回去吧。”
“不,他会回来了。”少女摇摇头,她怔怔地看着紧闭的大门,“他会回来的”
“二夫人,可是……”
少女执着地喃喃,“这是他的家,他不回来,去哪里呢?”
“二夫人”拂冬蹙紧眉头,手指攥紧少女身上氅衣边缘,深深忧愁。
一阵敲门声在大雨中响起,有些难以听到。
少女一下子看过去,脸上难过殆尽,浮现喜悦,“是他,是夫君,他回来了!”
她急匆匆地跑出去,厚重的氅衣滑落,雨水落在她的身上,淋湿她的衣衫,她的脸庞被冰冷的雨水扑打,她的笑却是鲜活的,像花一样。
拂冬看着自己手中攥住的氅衣边缘,愣了一下,接着,慌里慌张举起油纸伞,追上她,“二夫人!”
少女此刻对外物毫无心思,一心一意地看着那敲动的门扉。
她冒着雨,冲到门旁。
门锁被她纤细颤抖的手拽开,一声含情脉脉:“夫君——”
看到外面来人,怔愣浮现在少女的脸上,就像突然停滞的皮影戏,一切从虚幻中回到现实,她脸上的喜悦消失殆尽,眼底浮现哀痛和麻木。
身后丫鬟拂冬止住脚步,踯躅犹豫地看了一眼,随后做贼一样离开。
“三公子。”少女侧脸,别开视线,不看来人,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滑落,她的发丝尽湿,凄凉颤抖。
她细白的手紧紧攥住裙裳边缘,脸上勉强地挤出笑,却像哭一样,“你,你怎会来?”
少女是悲伤的,没有等到夫君归来,又不敢看到来人。
但黎啾啾却感受到有一阵隐秘的喜悦在她的身体中升起,这是一种对来人的偷偷的,无法遏制的情意。
黎啾啾:“……”
要死啊。
封屹舟苍白的手悠然地握着油纸伞,雨水滑落伞角边缘,满天暴雨中,他一片清澈干净。
作者有话说:
走剧情!感谢在2023-05-12 18:55:05~2023-05-13 19:3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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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伞
◎与他所料不同◎
该死啊,这变态怎么又回来了?
希望这大妖不要发现圣女泪石就在这个幻境里。
看到少年的瞬间,黎啾啾收回视线,她侧着脸对封屹舟,抿紧像花瓣一样莹润饱满的唇,湿漉漉的脸上像是在躲避。
少年垂下浓密的眼睫毛,打量地看着黎啾啾,见她躲避,黑瞳中有阴郁色掠过,转瞬间,少年嘴角轻轻地绽放出一抹笑,愉悦明媚,自言自语一样道:“哦,你的夫君不回来了。”
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黎啾啾:“……”
他不杀杀杀了?
不过……这大妖心机深,又不蠢,肯定是也发现了要走剧情才可以离开幻境。
但这样,他也会越来越接近圣女泪石。
也不知道他这个幕后反派了解多少信息。
想到这里,黎啾啾的心好像被绑在悬崖上的线,紧张地颤抖了一下。
她默默攥紧裙裳衣摆。
雨水砸落在她的身上,黎啾啾鼻尖通红,余光瞥了眼封屹舟。
怔愣浮现在她的眼睛,雨从少年手中的油纸伞上滑落,黎啾啾的肩膀轻轻颤了颤。
难搞,他看上去更难搞了。
黎啾啾下意识想。
几个幻境剧情的时间没有见到他,感觉他此刻看上去更加的疯。
他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少年穿着温润的雪白衣裳,干净无暇。
可是,少年身上带着疯意,妖怪的模样无法遮掩,煞意骇然。
像扒开了他雪白的衣裳,露出肆意的疯狂灵魂。
那是杀戮过后的愉悦杀意,明媚恐怖。
黎啾啾身体僵住,雨水劈头盖脸地落在她身上,水花浇湿她的面庞。
“黎姑娘,都湿了。”少年嗓音低,情绪莫测,他腕骨微动,苍白的骨节漂亮,油纸伞倾向她的方向。
冰冷的雨水被油纸伞隔绝,黎啾啾定了定心神抬眼,扭过脸,终于看向他。
少年满身残留杀意依然未消散,疯批病娇的本性全然流露出来。
狗东西,你这也太吓人了吧!
黎啾啾身体几乎僵硬没有知觉,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封屹舟的指骨攥着油纸伞的伞柄,他的黑眸仿佛浓墨,阴森森的鬼魂在其中挣扎翻涌,嘴角的笑却温润如雨中兰花,纯洁剔透,割裂诡异堪称扭曲。
冰凉的雨水顺着油纸伞的伞骨边缘滴落,黎啾啾的睫毛发颤,肩膀一点一点地哆嗦,仿佛在跟随雨水的节奏,少年身上杀意带来的不寒而栗感在体内席卷,她装乖的“主人”呼唤声即将从喉咙里滚出。
他身上的妖异杀意强烈,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