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烂收走……”
西泽尔发现这个小孩总会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怪话,难不成这是当下某种网络潮流,而他因为中央军校的封闭军事化管理,已经和社会脱节了,和这孩子产生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悄悄问老林:“楚辞他多大了?”
老林随口道:“十岁吧?也有可能比十岁大,我忘了。”
西泽尔:“……”
就在这时候,升降井平台到达仓库停了下来,楚辞睁开眼,看了看老林和西泽尔,睡眼朦胧的道:“你才十岁,我明年大学毕业!”
老林唏嘘:“羡慕别人是没用的,你也就会接个焊接钳管道。”
楚辞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西泽尔把裹着毯子的楚辞从箱子里抱出来,小小一团的孩子,还没有他的链式机枪重。他这样挪动,楚辞竟然也没有醒,似乎睡得很实。
“他好像很累?”
“他精力可充沛,”老林道,“将近三天没合眼——把他放在旁边那间屋子里就行,你也去休息,九个小时之后再注射一次抗发炎药剂。”
西泽尔见他又拿起了防辐射服,不禁问道:“你要出去?”
“暂时不,”老林将防辐射服扔进了工作间,“但是六点我要去斯诺朗医生那里,要是楚辞醒来我已经走了,告诉他我去了诊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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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醒来,看到的依然是浓黑夜空。
现在他忽然觉得,也许当年的雾霾也没有那么不可忍受,人类的科技工具在进步,可是自然回馈给他们的灾难也在升级换代,生存,变得越来越艰难了。
醒来之后他饿的几乎脱力,柜子里放着之前马克送来的劣质能量块,他剥了一块塞进嘴里,口感和味道都十分糟糕。在心里怀念了一遍火锅烧烤奶油蛋糕奶茶肉夹馍手抓饼烤冷面之后,他又灌了一杯凉水,窗外雨声小了,但是却并没有停。
“你醒了?”
楚辞回头,见西泽尔站在门口,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点,显然正在恢复。
“林先生去了诊所,”西泽尔说道,“他走之前让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