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是人类与生俱来好奇心,”沈昼摆摆手,“不丢人。”
楚辞:“……”
埃德温还在努力的采集星舰信息,楚辞只好自己先去空港管理局调了历年星舰型号记录,希望可以找到那架小星舰的出处。
但不知道是年代过于久远还是怎么回事,沈昼带回来的数据里并没有小逃生星舰的任何相关信息,楚辞一时间又犯了愁,难到真的要等不不太智能的人工智能埃德温完成一整个数据库的采集?
沈昼吃饭尤其的慢,一直到楚辞检索完了所有数据类型,他才放下叉子。
“我来回跑了一个小时才调到的数据,在你这几分钟就变成废品了。”
楚辞道:“天枢港距离学园岛游又不远,请问你是走路去的吗,一个小时?”
“我顺路去了趟l纪念馆。”
楚辞嘀咕:“你这个顺路顺的可真是勉强……”
“你下午做什么,我记得你们今天就一节课。”
“实验室。”
“早上没去?”
“同学去了模拟训练室。”
“哎呀……”沈昼将盘子交给自动清扫机器人,感叹道,“你有时候和穆赫兰师长挺像的嘛。”
楚辞看向他,沈昼摊手道:“一样无聊。”
楚辞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径自去了实验室。
可就在他走到实验室楼下的时候,几个穿着墨蓝制服的人和他擦肩而过,楚辞停下脚步回望,这几人低声谈论着什么,大步走向临时停靠在路边的车。
而车门上,长剑与法槌交叉成十字的标志如此醒目。
联邦调查局。
他走进一楼大厅,果然安检严格了许多,哪怕他已经录入过基因编码,但仍然需要检查各项证件。
升降梯停在五层,楚辞直奔秦教授的个人实验室,半路正好遇到弗洛拉,他询问:“出什么事了?”
“一组重要数据失窃了。”弗洛拉的脸色有些苍白,“教授去了调查局做笔录,三号实验室暂时封锁,除了调查员全部禁止入内。”
楚辞的缓慢的挑了挑眉。
机动系统相关的各项研发实验项目就在三号实验室进行,因此丢失去的实验数据必然和y31机动系统有关。三号实验室室楚辞经常去的那间,也是秦教授本人的核心实验室之一,这间实验室平时由落雨和另外一名男研究员负责,楚辞和他不太熟。
事实上楚辞和除了弗洛拉和秦教授之外,和实验室里所有人都不太熟。
而现在三号实验室封闭,弗洛拉暂时带他去了一号实验室。
这里的主要研究的是能源项目,楚辞之前来过两次,不过今天大概是因为数据失窃的影响,好几个研究员都不在自己实验台前。
研究助理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个看到弗洛拉和楚辞走进来,惊讶道:“你们不是三号实验室的吗?没去调查局?”
“昨天晚上走的最晚的只有秦教授。”弗洛拉嘀咕道。
“今天这件事真的太稀奇了,我在研究所工作了五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这丢过什么东西……”
“据说研究所的安保系统和军总用的是同一套。”
“所以才说奇怪嘛,数据是怎么丢的,难不成是内部人员泄密?”
“你别乱说。”
“别闲聊了,该干嘛干嘛去。”说话的是一号实验室的项目主负责人之一,他带着防护面罩看不出神情,但语气却异常严肃,不容置喙。
几个研究助手匆匆回到了自己岗位上。
负责人回头看了弗洛拉和楚辞一眼,声音微微温和下来:“你们暂时先留在这里,落雨已经销假在回来的路上了,等她回来再说。”
弗洛拉点头:“谢谢冯老师。”
临近傍晚,秦教授才从调查局回来。他年纪大了,虽然精神尚好,但突发事件加上来回折腾,心理和身体双重劳累,回来后他就没有再过来实验室,而是直接回了家,因此楚辞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见到他,也才了解到事情的具体经过。
“……我前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有察觉到不对劲,但没在意,不成想会发生这样的事。”
老人似乎有些懊恼。
“这和您没关系,”弗洛拉气鼓鼓道,“安保系统都没有预警,楼下巡逻的保安也什么都发现?”
秦教授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调查局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不就是打空头包票说会全力调查缉拿罪犯之类的。”秦教授感叹,露出一点不不悦的表情,似乎对调查局的态度有些不满意。
三号实验室暂时封闭,因此只能启动备用实验室,弗洛拉匆匆的进操作间记录日常数据,只剩下楚辞一个人调整备仪器差值。
“我听他们说,”楚辞语速缓慢的道,“我们研究所的的安保和监控很严密,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
“也不能说从来没有,”秦教授回忆道,“几十年前有过一回,不过那是我们自己内部人品行不端造成的机密泄露。”
“也就说,其实研究所的安保系统从未出现过纰漏?”
秦教授点了点头,皱眉道:“这座实验室所配置的安保系统,几乎可以说是联邦最先进、最严密的,更别说还有人工保安日常巡查和站岗。”
外人想要无声无息的进到研究所已经十分艰难,因为进门时的大厅里就需要检测基因编码,就算有人能瞒过这道程序,升降梯每到一层还会有第二道身份验证,更别说实验室和核心实验室的安全检查。
而且为了避免有黑客攻击或者穿透防火墙,核心数据从不在实验室终端上留备份,都保存在存储芯片中,由各个实验室的项目负责人保管在实验室的保险箱中,安装有他们本人亲临才能打开的基因锁。
像弗洛拉这种实验助手,或者楚辞这样来实习的学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核心数据。
而在三号实验室,除了秦教授之外,能保管核心数据的就是落雨和另外一个楚辞不太熟的男研究员,说来也巧,这位名叫达蒙的研究员两个月前被派往马帝希星系主星进行交流培训,至今未归,而落雨上周也因为订婚的事情请了假。
现下这两位研究员是主要怀疑对象,可他们又同时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达蒙和落雨都在回来的路上了,”秦教授低声道,“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我私心不希望,这件事和他们有关系。”
事实上,他的祈愿得以实现,调查局在对两个研究员进行了一系列的询问和调查之后得出结论,数据失窃确实与他们无关。
调查组推断数据失窃的时间在十一月十二日的凌晨四时左右,那时候达蒙正在马帝希主星的赤道研究所公寓里睡大觉,他的室友和研究所的出行的基因锁记录都可以证明;而落雨和未婚夫相约去了一个海洋公园等待黎明,购票记录和公园的监控都可以证明,未婚夫也是人证之一。
但这样的结论也就意味着,案件调查陷入了僵局。
一连两天过去,调查局都毫无进展,而三号实验室依旧为了配合调查而封闭着,弗洛拉的怨念快要在头顶形成实质,因为她跟的项目只有三号实验室的仪器可以测试,哪怕是一天的数据缺失对于整个实验来说都有风险,极有可能让她大半年的努力付诸一炬。
“他们的效率我真的太不敢恭维了,”她向楚辞吐槽,“他们要是今天还来现场取证,就吃我一记回转轴!三天取了五次证,还一点进展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