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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节(1 / 2)

“你睡觉吧,”他干巴巴的道,“我去模拟所提斯的记忆。”

和西泽尔说了再见,楚辞在艾略特·莱茵原定的藏匿点找到小飞行器,将所提斯扔进去,离开了废水处理站。

天亮时分,艾略特·莱茵和楚辞在九十二层汇合,他在路上就看到悬赏墙上所提斯的悬赏标变红,而红标得主名叫西泽尔,他莞尔的想,远在联邦的西泽尔恐怕没想到,自己凭白无故的得了一枚红标。

“怎么样?”他迎面遇上楚辞,问道。

楚辞却摇了摇头,低声道:“他的记忆里没有关于机甲数据的片段,如果埃达没有说谎,那就是记忆本身有问题。”

艾略特·莱茵神情逐渐凝重。

玫瑰刺(下)

卡莱·埃达没有必要说谎。

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她只是想借楚辞和莱茵之手除掉所提斯,就不必要提出模拟记忆,况且这是一个很愚蠢的做法,埃达决然不会这么做。

“我会向她求证,”艾略特·莱茵道,“想必她也愿意配合。”

楚辞点头:“要做精神分析,记忆芯片我带给西泽尔。”

“他找到精神分析师了?”莱茵问。

“没,”楚辞耸肩,“他打算自己学。”

莱茵有些惊讶:“自己学?”

“是啊,因为不想将别人牵涉进来。”

艾略特·莱茵皱起眉:“看来联邦的局势很复杂。”

楚辞“嗯”了一声:“他上次对我说什么丛林之心的议事权,我都不太能听得懂。”

艾略特·莱茵笑道:“沈昼和我闲聊的时候说,你为此还创造了一个词,叫‘谜语人’,倒是很生动形象。”

“这也不是我创造的,”楚辞道,“跟别人学的而已。”

“慢慢来吧。”莱茵宽慰道,“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紧迫和变化。你看,你就很熟悉雾海的局势和势力分布。”

他说完,看了一眼晦暗的大气层,忽然道:“我现在去找埃达女士,你帮我关注一下凛坂生物的动向。”

“这个时间点去一百三十六层有点危险。”楚辞低声道,“而且昨天晚上我在废水处理站见到过她。”

艾略特·莱茵有点惊讶,却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那我更得去了。”

楚辞顿了顿,道:“小心。”

艾略特·莱茵语气轻快:“这是我们都应该遵循的守则,我很高兴你没有忘记。”

楚辞和他分开之后先是去了一百二十三层,待到晚间,跟随一队游行的宗教人士又到了一百三十层。所提斯死亡所引起波澜极小,埃德温搜集到的信息里只有寥寥几十条。

于是深夜时分,楚辞离开了一百三十层。

他又去了其他地方,但是得到的信息流量却越来越少。

最后他回到了八十七层。

他敲响小旅店的门时正是傍晚,大气层呈现一种如同烟熏过的暗紫色,阴沉浓郁,似乎飘荡在人的头顶。

旅店已经打烊,开门的是老婆婆,时间尚早,她却迷迷糊糊的,侧过身让楚辞进去,只道:“休息去吧。”

楚辞乖觉的上楼睡觉,也没有见到撒普洛斯,直到深夜,楚辞在半清醒状态下察觉到精神力场有所波动,便立刻爬了起来。

他下楼时老婆婆已经守在门边,姿态戒备,楚辞奇怪道:“不是撒普洛斯?”

老婆婆冷冷的“哼”了一声。

精神力场只能感知到数量和形状,如果人没有发声,就无法辨别其身份。但如果是操纵师熟悉的人,就可以依照其他细节辨明。楚辞感知到有两个人正在接近旅店,也能大致分辨出其中一人是撒普洛斯,却无法得知另外一个是谁。

来者到了门前,老婆婆大力的推开门,似乎那门扇跟她有仇似的,门口抬起手正要敲门的撒普洛斯吓了一跳:“你——”

“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老婆婆打断他的话,恶声恶气的质问。

楚辞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到撒普洛斯背上伏着另外一个人,裹着黑斗篷,楚辞的鼻翼翕动了两下,捕捉到游荡的血腥味。

个子挺高的撒普洛斯被老婆婆质问得矮了半截,瞬间缩成一个侏儒,小声道:“她都找过来了,肯定是有事……”

“有事?”老婆婆冷着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被追杀,我虽然老眼昏花,但是精神力还敏感的很!”

撒普洛斯缓慢的眨动眼睛:“莫利,你光凭精神力感知就能认出她?”

老婆婆噎了一下,侧身让开门口。撒普洛斯连忙进来,急声道:“她伤的很重,我得去找医生!”

“我劝你别去,免得招致杀身之祸。”老婆婆闷声道。

她看向楚辞:“有没有人追过来?我只能‘看’到街区边缘……”

楚辞摇头:“暂时没有。”

撒普洛斯嚷嚷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死了吧?”

老婆婆啐了一口,恨恨道:“就该让她死!”

撒普洛斯将背上的人放在了柜台旁边的椅子上,动作很轻。斗篷兜帽里散出来一缕水藻般的长发和半边雪白脸颊,楚辞忽然意识到她是谁。

卡莱·埃达?!

他皱眉问:“撒普洛斯,你认识她?”

撒普洛斯挠了挠后脑勺:“也不能说是认识……”

老婆婆白了他一眼。

“啊,”撒普洛斯支吾道,“可她伤的很重。”

楚辞道:“让她平躺在桌子上,去拿医药箱。”

因为雾海淳朴的民风,因此哪怕寻常家庭或者旅店餐馆,也都常备止血药物和简单医疗器具,以求在天降炸弹的时候用这百分之一的概率救自己一条狗命。

撒普洛斯将卡莱·埃达平放在的桌子上,按照楚辞的要求拿来医药箱。老婆婆过去看了眼,道:“伤口太深了,止血凝胶不顶用,肯定要缝线。”

她瞪着楚辞:“你能缝?”

楚辞点了下头,撕开一包可溶解生物线,头也不抬的道:“但我更想知道,卡莱·埃达和婆婆你,还有撒普洛斯是什么关系?”

他取出细长的针:“我记得婆婆可没少在背后说过她的坏话。”

老婆婆大声道:“哪怕当着她的面我也敢说!”

楚辞剪开卡莱·埃达肩膀部位的衣服,清除血污,剖开伤口,用尖头镊子夹出一颗铅弹,就在针尖刺穿血肉时,她忽然睁开了眼。

因为失血过多,她圆圆的脸颊白如纸,嘴唇上的口红却并未完全褪去,于是鲜妍和苍白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那饱满的唇就仿佛一朵菱形的玫瑰花。

“是你?”卡莱·埃达声音微弱,眼眸中却迸出摄人的亮光。

楚辞没有理会她,继续穿针。

“莫利,”埃达缓慢的道,“你要说什么?”

老婆婆发出一声嘲讽的鼻音。

“我听见你刚才的问题了,”卡莱·埃达的目光回到了楚辞脸上,一瞥,轻飘飘的划向撒普洛斯,语气比她刚才的目光还要轻,却含着不怀好意的笑:“撒普洛斯,告诉我们的朋友,你的姓氏?”

撒普洛斯紧紧的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楚辞并未给卡莱·埃达注射麻醉剂,但她对于针尖穿透血肉皮没有多大反应脸上笑意盎然,兴味满满的道:“他的全名叫做撒普洛斯·埃达。”

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楚辞,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出些许惊讶来,遗憾的是,楚辞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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