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孕妇。”
“反正她都要打掉!”安娜抬高了声音,但在目光触及楚辞没有任何弧度的嘴唇时,又往后缩了缩,嚅嗫道:“我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我根本没办法反抗,我要是不说,他就会杀了我……”
楚辞没有听见她后面的辩解,他已经拉着西泽尔离开了房间。
走出楼道的时候,艾拉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明亮的日光从那块四四方方的天空中倾泻下来,照见地上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
“先去‘潘多拉’,”楚辞对西泽尔道,“我们去找第二个人。”
西泽尔将机车拖出来,麻袋绑在车后座上,楚辞就只能窝在他怀里。
冷风带走了无数喧嚣的声音,都模糊着远去了,楚辞听见西泽尔道:“我以为你会杀了她。”
“我不会杀她。”楚辞道,“但同样的,我也不会杀那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背叛者会付出代价。”
“潘多拉”是一家音乐会所。此刻刚刚收拾好昨夜狂欢的废墟,在逐渐的安静中准备进入休眠阶段,再等待今夜的来临时候苏醒。
但是它迎来了两个奇怪的客人。
他们一高一矮,高个子身姿挺拔,手里拎着巨大的麻袋,另外一个一进来直奔吧台,昏昏欲睡的酒吧打着呵欠道:“我们已经打烊——”
空中飘浮起一张一千因特的电子签单,酒保瞬间清醒了,眼睛发直的道:“您说,您说!”
“早上有没有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来,”楚辞指了指西泽尔,“和他差不多高,比他壮一些。”
早上的夜店里没几个人,因此酒保很快想起来:“有的有的,他在三楼最里的包厢。”
楚辞将那张电子签单的划了出去,转头对西泽尔道:“走。”
三楼。
自动清扫机器人嗡鸣着来回,楚辞上前去敲了敲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