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西泽尔低下头,用鼻尖去蹭了一下他柔软的、滚烫的耳垂,然后含住,力度很轻的研磨。
楚辞被他碰得浑身发软,在今天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可以敏感成这个样子,轻轻一碰就要泛红,再碰就要失去力气。如果不是西泽尔环着他的腰,楚辞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脱力而站不住。
他的身体又无力,又僵硬,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的抓住西泽尔后背的衣服,清晰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温度逐渐升高,升高,像发烧了一样。
“放开……”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只是牙齿间送出去的气音。
西泽尔终于如愿以偿地放开了他的耳朵,却并没有允许他逃离自己怀抱,楚辞按着他的手臂开始挣扎,西泽尔道:“不是要我亲你吗?”
“不要了,”楚辞呢喃,“你耍赖!”
“这就叫耍赖?”
西泽尔低下头去看了他一眼,见他脸颊绯红,而这红一直蔓延到耳后,到衣领之下的脖颈。他的皮肤本就是几乎透明的苍白,连青蓝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乍一染上颜色就让人觉得可怜,于是心底生出几分隐秘的渴望来。
他在楚辞耳边声音很轻地道:“你这样,让我真的很想……弄哭你。”
楚辞恼羞成怒:“你才哭!”
他拿开西泽尔手,咬牙道:“小心我打你,看你会不会疼哭!”
“我认输,”西泽尔张开手臂后退一步,闷声笑道,“不要打我,我不想被你打。”
他离开,环绕着楚辞灼热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些许,楚辞觉得口干舌燥,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去厨房喝水。
“现在可以告诉我,”西泽尔靠在厨房门口问,“你做了什么好事?”
楚辞仰头灌下大半杯冰水,才慢吞吞道:“我不想告诉你了。”
“可我很好奇。”
“那你就好奇着吧。”
“我再亲一下你?”
“滚。”
西泽尔摸了摸鼻子,觉得可能是刚才把人欺负得有点过头了,可能要哄一哄才能继续让碰。
“明天你想去哪里玩?”他问,“我陪你去。”
“我不想玩。”
“靳总叫过去吃饭。”
“那就去啊。”
楚辞说着放下杯子,走到厨房门口:“你让开,我要出去。”
西泽尔侧身让开,而就在楚辞刚刚迈出第二步的时候,西泽尔忽然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回一拽扣在他身后,低下头来吻住了他。
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就像是在品尝一颗糖果,缓慢而珍重地获取到自己想要的滋味。结束后,他贴着楚辞的额头:“我按照你说的亲你了,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你做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楚辞嘀咕道,“就是我有一个学长,暗恋和他一起长大的学姐很多年,但是一直都没有表白,但其实学姐也是喜欢他的,所以我就告诉学姐了。”
西泽尔失笑:“这就是你说的,做了一件好事?”
楚辞点头:“对啊。”
西泽尔顿了一下,道:“你还真好哄,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楚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
小事啊……
西泽尔挑了挑眉,既然是小事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下一次,可以更过分一点?
楚辞立刻警觉地道:“以后禁止你碰我的耳朵。”
西泽尔不怎么在意地“嗯”了一声,当楚辞走过他身前的时候,他忽然抬手,轻轻拈了了一下楚辞的耳朵尖。
“不是说了不让你碰!”
楚辞快步躲开他,嘀嘀咕咕地去了盥洗室。
说了不让碰,但其实碰一下也不会怎么样。西泽尔这样想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本来都已经熄掉了照明,楚辞忽然幽幽道:“我就说我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都怪你,下午回来一通瞎搞,搞得我忘了正事。”
“我怎么瞎搞了?”西泽尔笑道,“是你要求我亲你的。”
楚辞嘟囔:“可我没让做别的啊……”
“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别的?”西泽尔若有所思,“还是说,你希望我做点别的。”
楚辞:“……”
“你怎么还偷换概念呢?”他翻了个白眼,黑暗中距离很近的时候,他其实可以看见西泽尔的下颌轮廓,他抱住他的脖子,小声道,“不过,我确实希望你做点别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轻西泽尔没有听清楚,他半晌没有回答,楚辞将他的手拉向自己,道:“快给我挠一下痒,我懒得动。”
西泽尔:“……”
楚辞听见他低微的叹了一声,无奈道:“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楚辞笑眯眯道,“是你自己想太多。”
西泽尔在他脊背上划拉了两下,又将他揽在了怀里,低声道:“我终于才拥有你,怎么可能不想多?”
楚辞缩在他的拥抱中,道:“那你要不先等我说完再想?”
西泽尔好笑道:“你说。”
“我去重新测试了我的精神力等级,”楚辞道,“现在比以前还要高了。”
“如果进行刻意的训练,或者经常精神力操纵,精神力等级是会逐步递增,但这并不绝对,据说……还是和基因挂钩。”
楚辞皱眉道:“之前我从霍姆勒回来之后问过靳总关于精神力干扰的事情,她虽然没有说可以操控别人的意识,但她说……如果干扰时间超过一秒,其实可以杀死别干扰者的意识,从而杀死这个人。”
“但我后来去查资料,乜有找到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就算有也都是一些奇闻异传杂志上的垃圾文章,联邦禁止研究精神力干扰?”
“没有明令禁止,但在精神力学分支中,精神力干扰一直都是冷门学科,而且,现在的模拟系统针对于精神力干扰的训练,也都是非常单一和古老的,可能也和研究成果短缺方面有关。”
“不过这也说得过去,”西泽尔道,“如果真像靳总说的,精神力干扰可以杀人,那么研究这个分支很有可能会给社会造成危害,联邦不支持研究很正常。”
“就像精神力场复合,其实一开始重甲没有问世的时候,据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复合状态是什么,是后来有一个科学家歪打正着发明了共同操纵系统,研究者们才开始正视复合状态。”
“说起复合状态,”楚辞问他,“你应该是可以感受到我的精神力场状态的吧?”
西泽尔“嗯”了一声。
“是什么?”楚辞好奇道,“我的精神力场如果具象化,是什么东西?”
西泽尔轻声道:“是极光。”
楚辞似乎愣了一下,半晌,他的将西泽尔搂得更紧了一些,脑袋埋在他的肩颈窝里:“我果然很早就喜欢你了,可是我竟然都没有发现。”
西泽尔沉默了许久,才凝声问:“为什么?精神力场和我有什么关联?”
“因为,”楚辞凑到他的耳边,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眼睛很像极光。”
……
星期天楚辞如愿以偿的实现了自己赖床的愿望,并且拖着西泽尔也没有让他早起,其实他根本就不困,只是想抱着西泽尔赖床而已,西泽尔哭笑不得,却也任由他抱着,一直到快中午,两个人才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去靳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