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换?”迟宴泽嘴里含着一根烟,一个最近想跟他家里振南集团攀关系做生意的公子哥在恭敬给他点火。
烟燃了,尼古丁的味道袭上来,迟宴泽的眼被清白烟雾熏过,他口吻散漫的嘟哝,“周医生,以前被我一亲就湿的事还想藏多久?”
“迟宴泽,你是不是疯了?!你把我照片放你朋友圈背景墙多久了,你经过了我的允许了吗?!”午间休息室里,周柠琅暴躁到极点的吼。
她现在跟以前上大学那会儿不一样了,很容易发脾气,因为骨科医生真的不是人干的职业,不仅累身,还要承受住很多的压力,对着她别人她不发脾气,再麻烦难搞的病患,她都有耐性跟对方好好相处。
但是,对着总是想方设法挑衅她到极点的迟宴泽,她发现她真的很易怒。
不知道是不是印象里,她觉得她还是他的公主,可以随便娇气的跟他这么发脾气,周柠琅真的在电话里跟迟宴泽暴躁上了。
可是迟宴泽却很冷静。
性感的仰月唇衔着烟,静默了片刻,“五年了。”迟宴泽含着烟,自嘲的勾唇笑说。
“五年零七个月十二天。”他每天都算着呢。周柠琅跟他分开的时间。
现在是春三月末,他们就分开了这么久。
周柠琅听完这个时间,心里惊惧交加,她刻意让自己不去想,故意模糊时间,因为她以为其实就是永远。不用算了,就会是永远。
对周柠琅来说,什么是告别,就是把迟宴泽留在昨天了,然后明天她一个人走,不再想他,念他,或者迷恋他。
她再也不要回头喜欢他这样的痞气浪子了,他真的游戏人间得无以为继。
把她的照片放在他的朋友圈背景墙五年零七个月十二天后,他此刻还是坐在歌舞升平里接听周柠琅的电话。
“泽爷,算什么呢?什么五年零七个月十二天?”
周柠琅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在问。
“哦,没什么,就我女朋友跟我吵架的时间。”迟宴泽回答。
“哪个女朋友啊?你不是一路交了很多女朋友吗?”
“朋友圈背景墙里的那个。”迟宴泽口气四平八稳的说。
“我去,不能吧,他妈吵一架吵快六年了,还能是女朋友。”有人惊了。
“怎么就不能是了?”迟宴泽衔烟,眯眼,用眼角余光赏这人一眼,神情又狠又冷。
这人立刻表示不惊讶,没什么好惊讶的,上赶着跟振南财阀的太子爷盛情恭维道:“肯定能是啊,只要泽爷喜欢,肯定还是女朋友,这架要是吵完,以后泽爷跟泽爷的女朋友肯定能情比金坚,相濡以沫。”
“是,是,是,小仙女闹什么性子呢,这都五六年了,别吵了,乖乖回来跟着我们泽爷呗。”
“现在小仙女的人在哪里呢?在京南还是京北,赶紧叫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呗。”
电话那头的几个男人胡乱一通说话,还传来了唱昆曲的声音。
一个女声娇娇怯怯的唱着“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春泥。”
迟宴泽许久不回京南,今日一帮公子爷们投其所好,找了个唱昆曲唱得特别好的女网红给他唱歌,要跟他玩点煽情江南风。
他上高中跟大学那会儿的风流韵事此前一直在二代圈子里广泛传播。
现在当了空军高官,在京北没听说他玩女人了,但是趁他休假回来,悄悄搞几个尤物孝敬一下他,说不定还是可行的。
江南多美女,南方女孩子的吴侬软语一说,娇嗲的喊几声爷,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