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好些年没见了,但项归帆在她心里还是以前的形象,所以林南风心里也在防着他呢。
指不定这家伙又想对她使什么坏。
屋里原本在打电话的夫妻俩此刻趴在窗外上看。
苏美莲不解定问道:“咱家有姑爷了?那小子什么路数,家里什么情况?”
“不能吧。”武胜利眉头松快,很有经验道:“那小子长得是真不错,身材各方面算上乘,你看南风现在那个样子,她像是喜欢人家吗?”
武胜利没有卖关子,直言说:“她这分明是没开情窍,要不然跟一个这样的男人能处得跟兄弟似的。”
苏美莲点点头,觉得这话有理,又松了口气说:
“阿然说认干女儿这事只要南风同意就行,听南风刚才的口气,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她现在的工作危险,我是真不想她再找个伴侣是跟她从事一样的行业,否则以后结婚了谁顾家?”
老婆这话武胜利不认同。
“男方从事什么行业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他们能够互相理解信任对方。”
武胜利转头问老婆,“你觉得找个外行的他能理解南风的职业吗?出个外勤三年五载不着家,如果任务有需要的话还得跟别人谈个对象。”
苏美莲望着窗外静了静,许久后才说:
“也对啊,我们结婚至今以来没分开过几年,我到现在都不理解你们这个职业,也对军人敬而远之。
更何况见不到摸不着的,这样还怎么一块过日子。”
老婆这话武胜利听了很是不高兴,他们结婚十几年了,现在两个孩子都从军了。
你还说什么对军人敬而远之的话,嘴是不是也太硬了?
武胜利低垂看老婆,自己都没发觉,眼眶里尽是温柔。
苏美莲仰头叹气道:“难道南风要砸手里了?”
武胜利被她的话顿时气得心梗,要不要听一下你现在在讲什么东西?
什么叫砸手里?
凭他和秦守国如今的身份地位,南风自己也争气,现在都是中尉了,会砸手里?
简直是笑话。
武胜利不搭理老婆,拿起座机打给秦守国,问一下他下面对南风是什么打算。
南风直属秦守国管辖,要说给孩子什么打算,怕是没人比秦守国更清楚了。
苏美莲要认干女儿,酒席那是相当热闹的。
千里之外的老娘被她一个电话给叫回来了。
岛上有点身份的人也被她请过来吃酒。
苏大娘还跟林南风打趣说:“瞧你干妈那没出息的样,今天她比跟你干爸结婚那会还开心上百倍。”
林南风一直都知道苏美莲和武胜利结婚的时候是被迫的,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她带点八卦好奇道:“他俩结婚那天是哪样的?”
苏大娘回忆,一下皱眉一下又开怀大笑,说:
“胜利来带她去领结婚证那天她就跟死了爹似的,对你干爹下着张脸,一整天都不说话,就不要说笑一下了。”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你干妈更厉害,当着胜利的面关上门,头都给你干爸砸肿了。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干爸那会儿的脸色,当时他站在门外尴尬的不知所措,还帮你娘找借口逃脱。”
当年她又气又急,就怕得罪新女婿,现在回忆起来竟觉得这事这么好笑。
苏大娘开怀大笑说:“反正你干妈看你干爸哪哪都不顺眼,但你干爸这个人也犟,非她苏美莲不娶。”
林南风觉得这两夫妻也挺好玩的,跟爸妈相处的方式不同,闹着闹着就离不开了。
来这里这么久,林南风也看出来了,苏美莲已经习惯了武胜利这个人。
别人有事都张口叫妈,她跟别人不一样,她叫武胜利。
两人之间有没有爱情且不说,相处了这么多年,亲情肯定是在的。
再说人心是肉长的,她不信武胜利的付出苏美莲看不见,不感动,不为之动容。
认亲宴后林南风继续在武家住,唯一不同的是武家多了张全家福。
是她和干爸干妈的全家福,上面连苏大娘都没在。
日子悄悄过着,直到林南风有天收到多宝寄的信才知道多宝当兵了。
且已经去了两个月。
弟弟去当兵这在林南风看来不奇怪,奇怪的是爸妈为什么瞒着她。
林南风当下打了个电话回京市,电话里林南风知道张家回来了,且他们都在京市。
林正然听到电话那头女儿沉默了很久,她原本提着的心此刻才放下。
南风还是放不下对张士诚的恨,否则她不会沉默。
林南风此刻正如母亲想的那样,她知道张士诚回来,且张家母子还想抢多宝时她心里徒然生恨。
恨张士诚,恨他们的出现让她们好不容易安稳的日子变得不平静,恨不得让他再死一次。
林南风决定回京市,不亲眼看见张士诚老老实实苟着,她怎么也不放心的。
林正然料到这种情况,叫女儿安心呆在那。
林南风不听,张家是她的心魔,不看着他们入地狱,她吃不下,睡不着。
现在的电话有人监听,好多话都不方便说,女儿又这般犟,林正然一时真没办法了。
林南风想连夜出岛的,武胜利也有办法让她出去,但苏美莲说什么也不准她走夜路。
苏美莲比林南风想象中还精,怕她趁他们睡着了离岛,晚上干脆就搂着她睡。
林南风那个无奈啊!
日子过得好好的,非得给自己找个妈,现在还得应付两个老娘,真是要命了!
她在苏美莲怀里叹气。
苏美莲却是有很多话要叮嘱她的。
“你干爸问你爸了,他说让你在京市的军校进修,这三年你好生在京市待着,把学历拿到手再出去。
否则你就是再出色没有学历也只是给别人做嫁衣,你甘心人家拿着你的辛苦得来的成果踩着你往上走?”
这话可谓是掏心掏肺了,老同志对她有这样的打算林南风还真不知道。
但只要老同志还在,谁敢踩着她肩膀拿她的功绩邀功,老同志一定灭了那人。
命苦
苏美莲知道她怎么想的,苦口婆心说:“秦守国就是再厉害首先也得你争气。
现在不像从前不识字也能当将军,已经是盛世了,处处讲规矩,讲学历。
文凭是块敲门砖。
有了它你往上走才不会错过任何的机会,将来秦守国要是对你偏袒,人家也不能拿你这块说事。
你说对吧?”
苏美莲问她。
“对吧。”
苏美莲听到她应,松了口气,心道:孩子也是讲理的,也没有阿然说的这么犟啊,你看我一说她就听进去了。
苏美莲心里美滋滋,果然还是女儿香,女儿多乖巧听话啊。
林南风被她抱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苏美莲这一叮嘱就拉着她聊了一晚上,好几次都说要睡了也没睡成。
次日到巷口,林南风看见项归帆也在。
林南风就纳闷了,这小子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还甩不掉了?
武胜利见状就说:“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去,所以才叫人去找他的,他家也在京市,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项归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