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的,我的好哥们儿,晓免孑,在子路传媒。”
“您,您好,王总。”晓免孑感觉到背后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立刻边抬手边说道。
“哦,子路传媒,我知道的。”王总看上去心情大好,应该是喝了几杯酒,满面红光,“你们公司的大名人,于萱萱!我跟她可是老相识了。”
听到这三个字,晓免孑愣了愣,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好打着哈哈道:“是的,于老师,也是我的榜样……”
“今天你们一起来的?”王总说完,用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晓免孑。
晓免孑一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二没想到今日于萱萱也在场,含糊其辞地点了点头。
“那小丫头看着年轻,手段倒是不少啊,”王总又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其他人,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不过我可没有他们会玩,老齐那个老家伙也不怕折了腰,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在场一众都笑了出来,曲小诞也在旁边陪着笑。晓免孑听到齐麟山已是不爽,更无心深究他们在笑什么,只能一口一口地给自己灌酒,还没聊两句,便觉得身子有点晃。
他悄悄地拍了一下曲小诞,在他耳边小声道:“这酒有点上头,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一起吧。”曲小诞立刻说。
晓免孑正巧看到许可朝他们这里走来,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刚好休息一下,你陪好许大小姐。”
说完,他便寻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好不容易洗了把脸从洗手间里出来,迷迷糊糊中竟然忘了来时的路,沿着走廊迷迷糊糊地向前摸索,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赶紧原路折回。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当他抱着马桶一顿吐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并不是刚才的那个公用的洗手间,而是在一个包厢里,极其隐秘。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鬼使神差地找到这个地方,就在他扶着墙往外走时,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于老师眼光是真不错。你还这么年轻,她竟然舍得?”
“不是她舍得,是我崇拜马总您。”
“是么,不过我怎么听说,前阵子你找过齐麟山?”
“那是公司的安排。”
“公司?别以为我不知道于萱萱打得什么主意,她往我这儿送过多少人,还不都是齐麟山挑剩下的。但我跟齐麟山那个老东西不一样,我可是来真的。”
“我跟他们也不一样,我可是自愿的。”
“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学林苍徹往男人被窝里钻……”
刚才还头脑一团混乱的晓免孑因为“林苍徹”这三个字顿时清醒了一大半,他无意偷听别人说话,可是自己进退两难,只能僵在原地。
这时,他猛地意识到其中一个声音有些耳熟,思索了几秒钟,便得到了十分肯定的答案,柯嘉棋。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提他,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
“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就这点,林苍徹倒是比你沉得住气,陪了齐麟山那么多年,你知道么,不是谁都能伺候得了那个老怪物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不明摆这么,他那么大年纪,哪能动的起来,平时就爱用工具,最爱就是蔬菜,什么茄子黄瓜的,我们都说他小时候一定种过地。”
“这么变态?”
“这算什么,还有更变态的呢,他还特喜欢让人看,特别是他那大儿子,简直就是个资深观众,哈哈哈哈哈哈。”
“这……”
“怎么,是不是庆幸跟了我?”
“那当然,听说马总一向很温柔……”
……
后面的声音晓免孑听不见了,与其说听不见,应该是他的身体机能擅自屏蔽了周围的一切。
他没有办法把刚才那段让他再次觉得反胃的对话与林苍徹联系到一起,当他听到“西葫芦”的时候,脑海中又出现了雪夜中的那个背影。
是不是刚刚的酒酒精度数太高了……
晓免孑捂着肚子,慢慢蹲下,他的头跟肠胃一样难受,排山倒海而来的痛感渐渐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
手指冰凉,浑身发冷。
“林苍徹,你他妈……”
后半句还没从嘴里冒出,他便如一支脱了水的花一样,重重地倒了下去。
要毁了你
再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晓免孑忍着头部剧烈的疼痛,掏出手机,却发现没电了。他将手机扔回口袋,扶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
依旧在刚才的那个洗手间,但门外一片寂静,看来包厢里的人已经走了。不止包厢,甚至连宴会厅里都没了声响,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似乎到了午夜。
得找个地方充电……晓免孑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包厢,却在走廊上碰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苍徹显然没有预料到晓免孑会从这里走出来,领结松散,衬衫的扣子开到了胸前,发型乱了,连眼神都有些恍惚。
“兔子……”
他站在原地,呆呆地叫了一声。
听到他呼唤的晓免孑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十分夸张地笑了起来。
“来得正好……”
他快步走到林苍徹跟前,一把拽起他的手腕就朝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