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会的。”
林观砚一经挣脱,立马逃也似的拿毛巾捂着关键部位飞奔出房间,甚至不敢回头多看他一眼。
江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表面波澜不惊,可内心已是翻起滔天巨浪,止不住地狂喜。
林桉,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这一次,我就算拼上性命,也绝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走。
因为昨天晚上那场乌龙, 林观砚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来到了录制现场。
“砚哥,你怎么了?”阳舒华满脸惊讶的上来扶住他, 因为嘴里咬着小蛋糕,吐字有些含混不清。
不明所以的叶季同看到他这样,吓了一跳, 火气“噌”一下上来了, “是那老嫂子给你气受了?妈的,我今天非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林观砚困的眼皮打架, 勉力扯了扯他的袖子:“没有, 不是他,我没跟他在一个屋。”
“那是”叶季同和阳舒华都有些疑惑地问,林观砚刚想吐槽昨晚他走错了房间,谁知道头顶突然笼下一片阴影, 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僵硬地抬起了头。
江绪正双手插兜站在一边,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林观砚,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林观砚还是看出了些许戏谑的味道, 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绪哥!好久不见了,昨晚睡得好吗?”阳舒华笑着迎上去,拿肉乎乎的手拍了拍江绪的肩。他签在秦素的新洛传媒下,跟江绪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加上外界向来传江绪要和秦素订婚,虽说传了四年都没个结果吧, 但他以后也可能是自己半个老板,得多关心关心。
江绪冷眼乜他, 阳舒华不是弯的,他在圈子里那么久,谁是gay还看不出来?不过是秦素担心江绪在节目里看上了哪个小妖精,就派阳舒华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江绪是棱角分明的长相,他不笑的时候眉眼很锐利,把阳舒华吓得打了个激灵,怯怯地后退两步躲到林观砚身后,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过江绪并不打算为难他,只是目光死死盯着林观砚,一语不发。
林观砚嘴角抽搐两下,在心里默默叹气,在来参加节目之前他就知道,江绪这一关自己是躲不过的,但既然跟夏景逸放了狠话,他就不会再对江绪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是来≈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复仇的,没有将军上阵杀敌,还惧怕昔日梦魇的道理。
“江绪老师,您有什么事儿吗?”林观砚语气平淡地问道,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江绪像是被一根小刺扎在了心尖,痛的立马别开了脸。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道个歉,昨晚是我不对。”
林观砚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哪件事儿,登时变了脸色,刚要骂,谁知道叶季同这个八卦的,看见他们这里气氛不对,立马屁颠屁颠跑过来,把下巴垫在林桉颈肩处,笑道:“哟,这是怎么了?江老师好端端道什么歉啊?”
林观砚瞪了他一眼,伸手把阳舒华和叶季同往摄制组那边推:“好了好了,不该问的少问,赶紧准备,要开始录制了。”
“什么叫不该问的?你俩不会”叶季同露出一个姨母笑,气得林观砚想给他一脚,好不容易把人弄走了,却听到后面江绪淡淡的一句。
“林桉。”
林观砚顿住了步伐。
半晌,他回过头来,冲江绪露出一个笑容:“江绪老师,您叫谁呢?”
江绪静静地凝视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林观砚扬了扬嘴角,冷哼一声,“江绪老师,我已经告诉过您了,我不是林桉,您认错人了。”
说罢,林观砚便大步朝夏景逸那边走去,把江绪远远地甩在身后。
夏景逸本是在吩咐摄制组架机子,看见他过来了,不禁笑了笑,伸手递给他一个保温杯:“天气太热,小心身体,多喝点温水。怎么样?顶楼星空泳池房不错吧?”
林观砚一愣,登时反应过来,“夏师兄,这原是你的房间?”
夏景逸让人把道具安装在树荫下,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是啊,但我听说言文旭跟阳舒华吵了一架,怎么都不肯和他住一间了,你嘛,我还不了解你?到最后肯定是便宜了别人,糟心事都得你来背。”
林观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得不说,夏景逸虽然跟他相处的时间没有江绪长,可他对自己的了解却很是到位。
等在道具圆台里安放好摄像机和麦克风,夏景逸直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腰,林观砚立马上手,熟络地按着那几个穴道,有些心疼地说:“夏师兄,你多注意身体,腰疼可能是小事儿,但日子久了,也难免会出大问题。”
夏景逸眼眸微沉,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他当日为了照顾林桉,经常弯着腰给他擦洗、喂饭,甚至有些时候林桉发病痛的厉害,他就睡在椅子上,用掌心包裹住林桉的手,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
日子久了,加上心情郁闷,夏景逸年纪轻轻,便落下了腰肌劳损的毛病,可眼见林桉一天天好起来了,他又觉得非常值得。
“没事儿,节目马上开始了,你们赶紧做下准备吧。”
林观砚这才不甘心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慢吞吞朝叶季同那边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