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碰上同样的问题了,哥哥我不就有经验了吗?”
说完这话, 五贝勒笑呵呵的拂掉八贝勒抓着他的右手,同样急匆匆的迈着步子, 去追赶前面已经走远的四个皇子了。
老七、老八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俩的嫡福晋是前后脚被诊出来的孕事,若是一切顺利的话,翻过来年一开春他们俩就能升级做阿玛了。
“七哥,不如咱们俩也跟上去瞧一瞧。”
胤禩轻咳两声发出了邀请。
胤祐点头道:“嗯,走吧,我也觉得五哥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咱们跟在几个哥哥后面多学点,想来等做阿玛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后站在乾清宫门口守门的俩太监也瞧着七贝勒、八贝勒往东宫走了。
站在左边的守门太监比较机灵,他也转身跑进前院去寻梁总管了。
……
等胤礽带着六个兄弟急急忙忙的进入毓庆宫门,一行七人刚走到前殿就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人类幼崽魔音贯耳、嚎啕大哭声,期间还夹杂着几句中年女人不满的声音。
老大听到那中年女声是自己额娘的忍不住抿了抿薄唇,一马当先的越过太子爷,迈着大长腿冲进前殿用膳的偏厅里。
紧跟其后的胤礽等人同直郡王一道来到偏厅后,瞧见里面闹哄哄的模样也不由有些呆了。
只见荣妃坐在圈椅上抱着哭得脸上脏兮兮、小嫩嗓子都哑了的小弘晴,拧眉询问着:“银蛋儿,快别哭了,赶紧告诉玛嬷你是怎么了?”
小弘晴只顾闭眼哭,一点儿想开口和自己玛嬷解释的念头都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寂寞、孤独、冷的悲伤世界里。
佟佳贵妃则拉着小弘晖的手,似乎也正说着什么,但能看出来这个“玛嬷”无甚与小孩子沟通交流的经验,翻来覆去就是干巴巴的安哄:“弘晖,你快别哭了,嗓子都沙哑了。”
太子妃拉着弘晞的手,冷着脸站在一旁。
与其对峙的则是惠妃,惠妃左手拉着孙子的小手,像是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能面对面发泄积累多年的对东宫的不满了般,冷笑道:
“本宫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看顾起来不会上心,太子妃娘娘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但显然还是太年轻了啊,太孙即便再聪慧,那也是不到四岁,连头发都没有剃掉的小娃娃,这般小的孩子他说让宫人们出去侯着,东宫的宫女、太监、嬷嬷们竟然可就一个都不在用膳的偏厅里等着了。”
“瞧瞧这满桌的膳食可都是从东宫小厨房里热气腾腾的端上来的,汤汤水水的万一洒出来烫到孩子们怎么办呢?如果谁一个手滑不小心打翻餐具,碎裂的瓷片把他们的小手划伤了呢?都是个头刚到高桌边的娃娃,倘若严重些饭碗杯碟滑下来,砸到他们的眼睛可怎么办才好呢?”
“眼下这几个孩子的嘴巴一个比一个硬全都不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要本宫看肯定就是打架了,太孙殿下年龄最大,个子也最高,可是已经跟着武师傅打了大半年的拳了啊,我们弘昱可是什么都没有练过呢。”
看着纳喇氏上纲上线的模样,再听着身旁三个小侄子的哭声,以及荣妃、佟佳贵妃作壁上观的模样和荣宪哪个外甥都哄不好的手足无措样子,不得不说瓜尔佳氏有些烦躁。
她知道他们东宫与延禧宫结下来的梁子很深,这根源得追溯到惠妃早年间与她婆婆——仁孝皇后因为早夭的承庆阿哥生出了间歇;也得追溯到前几年大阿哥还有夺嫡的心,后来自绝青云路的作态;还得追溯到惠妃这个重男轻女的玛嬷,因为不满意给她前面生了四个孙女,让她一次次失望的大福晋,故而也对自己这个同伊尔根觉罗氏相处的还不错的太子妃也无甚好感的态度,再加上当时弘晞出生时,佟佳贵妃与惠、宜、荣三妃眼看着要到手的宫权却转个大弯飞到了东宫里的事情,此刻小佟佳氏、马佳氏冷淡等着她和弘晞给出解释的模样,也不难理解。
弘晞的小眉头也越皱越紧,这事儿也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他看着三个小堂弟,心里也有些急了,原本挺好解决的事情,他作为同样有“弟弟、妹妹”的“大宝”现身说法,安哄好小弘晴、小弘晖后,这俩闹情绪的不哭了,小弘昱自然就不哭了,谁成想佟佳贵妃、惠妃、荣妃与二姑姑带着小表姐和一大堆宫人呼啦一下都涌进了他们东宫,这阵仗搞的就像是要干架一样,三小只可不就被吓得啥话都不敢说了,只知道闷头大哭吗。
太子爷等人也瞧不出来这乱糟糟的场面究竟是在干什么,直郡王正拧着浓眉让自己额娘别开口了,哪曾想,他还没张嘴,众人身后就响起了一声极其威严的低沉怒声:
“纳喇氏,你不会讲话就闭嘴!大过年的这是在变着法子、仗着辈分教训谁呢?”
看守陵园
“汗玛法!”
弘晞瞧见门口处晃动的明黄色身影, 瑞凤眼一亮,忙放手松开自己额娘,绕过惠妃朝着门口跑去。
胤礽等人也忙纷纷转身朝着康熙俯身行礼道:“汗阿玛。”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佟佳贵妃、荣妃也极快地从圈椅上起身朝着冷着脸的康熙行礼, 惠妃也深吸一口气, 有些不情不愿地朝着抬脚跨过门槛走进来的尊贵男人俯了俯身。
原本还闹哄哄、乱糟糟的幼儿哭声也因为康熙的到来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瞧着圆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膳食因为冷掉从而在表面凝起了一层浅浅的白色猪油, 站在地上的三个小孙子一个比一个哭得惨,脸上脏兮兮、眼睛红彤彤的,面前的几个女人也表情各异的模样,康熙就不禁抿紧了薄唇。
谁能想到上午他前脚刚封笔、封玺结束了一整年的忙碌政务给自己放年假休息了,紧跟着后脚就听到四个孙儿疑似在东宫打架, 三个主位妃嫔还都跑到太子妃跟前要解释的消息,大过年的可真是糟心啊!
“这是在闹什么呢?弘昱、弘晴、弘晖这是在哭什么呢?”
人类幼崽对大人们的情绪是很敏感的, 三小只感受到了他们汗玛法隐藏在低沉语气中的不高兴,不禁小嘴一撇更想哭了。
惠妃见状心底里也不悦了,每次皇帝碰上东宫的事情都一副“鳏夫带儿”的模样,让她看着不爽快,遂忍不住开口道:
“万岁爷, 您还是问问太孙发生何事了吧?臣妾听闻弘昱他们仨刚从南三所放学出来时还是高高兴兴的,没有在东宫待多久就齐齐哭闹了出来,而且太孙带着仨孩子用膳时还把宫人们都给赶出去了,这桌上都是热汤热水的没有个伺候的人看着,万一哪个伤着了可怎么办才好呢?”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皇上, 皇太孙性子不稳重、做事欠考虑啊!三小只肯定是在大人瞧不见的地方受到皇太孙的欺负了!
直郡王听到自己额娘这急哄哄上眼药的话, 不由拧了拧浓眉,眸光不赞同的瞧着他额娘, 知母莫若子,他知道自己额娘的野心, 如果他额娘不是个会钻营的性子,也不会从一介小小的包衣庶妃做到了如今四妃之首的位置,还在后宫里替他这个“皇长子”保驾护航多年,使他能成为早年间与“皇太子”斗的水火不相容的“大千岁”了。
若是几年前就罢了,可他如今是一丁点儿夺嫡上位的心都没有了,为了安全,东宫两位继承人如今都不能一同出宫了,所有人都看清愈来愈明朗的政|局形势了,怎么他额娘就是不甘心呢!整日想着找东宫的茬,无论他如何规劝都无用呢?
跟其余宫人一样全都退到红漆大柱子旁充当背景板的钱嬷嬷也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看的是再清楚不过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