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伟明,他是怎么死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你是怎么认出来他的?”
肖飞听到这个名字,想起来这就是梁平威那个很会拍马屁的不着调亲戚,他的枪支是在猕猴群的老巢那里被发现的,尸体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从这里到猕猴群老巢,至少有七八十公里的距离。难道那个家伙还能是遇到猕猴的袭击之后,一路逃到了这里,枪支被猕猴捡走了?
不管怎么说,梁平威和这个人多少有点沾亲带故,还埋了梁伟明的枪,立了个坟头。既然尸首找到了,如果不难办的话,过去把梁伟明给埋起来,就算是只剩下了骨头架子,也让他死得安稳一点。
“当时我看了一下附近,梁伟明尸体下面的地上,有一个被扯断的项坠,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而且当初梁伟明捅了一次篓子,冲撞了我们一个合伙人,被我砍掉了左手的小拇指,这一点也能对得上。”
万焘说道。
“梁伟明的尸体我也检查过了,致命伤在头顶,是被棍子之类的钝器敲碎了头骨,头顶凹陷下去一大块,这样的伤势当场就会毙命,肯定是在那附近被袭击了,用棍子的,可能就是那些长胳膊的野人。他身上还有一些骨折,都是钝器造成的,右腿大腿骨也断了。”
“被棍子打死的?”
肖飞想到了自己从猕猴首领那里得来的青铜棍,梁伟明的枪被棍子砸得严重变形,掉在了猕猴的老巢那里,梁伟明自己也被棍子打死了,总不能只是凑巧而已吧?
可是,万焘说梁伟明的伤势绝对是当场毙命,如果他是被猕猴首领的棍子打死的,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梁伟明的右腿大腿骨被打断,就算是命再硬,也不可能跑出来几十公里。
这事儿,肖飞越想越迷糊。
“他的尸体,还在那里吗?”
肖飞问道,不再考虑梁伟明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
“我顺手给埋了,埋在了半山腰的一棵桫椤树底下。看样子你们认识,你要是想去看看,从这里一路往东南走,十五六公里,就能看到一座光秃秃的荒山,半山腰那里就只有那一棵桫椤树,一眼就能看到。”
万焘说道。
“毕竟是一个佣兵团里的,我都遇上了,那就不至于还让他曝尸荒野,找个地方埋起来,他好歹有个窝,不至于做孤魂野鬼。”
祸水东引
“你接着说。”
肖飞说道。
“埋了梁伟明之后,我继续往东南方向走,想看看能不能直接穿过去,回到南岸那里。毕竟体力消耗大,腿上还有伤,我走了几公里,到了一片树林,就停下来休息,在一棵树上有个树洞,我就暂时在那里歇了一晚上。还捡了只野兔子,烤熟了吃了好几顿。”
万焘说道。
“你好歹让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光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还能说出来什么。还有,我要怎么做,才能活命?”
“你既然是往东南方向走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肖飞问道。
“只要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不会杀你。”
“兄弟,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万焘冷笑一声。
“我是被逼着往这边来逃命的,那边乱石密林深山险壑的,地形很复杂,我走了几天,基本上就是在原地兜圈子。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小路继续往前走,走了不到一公里,撞见了一只大老虎,从头到屁股足足有四米多长,两米多高,发现我之后奔着我就来了。”
万焘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
“幸亏那里的地形比较复杂,树木乱长,空隙比较小,那只老虎穿行的时候经常会被挡住,我才逃出来。那老虎追了我十几公里,才被我甩掉。不过那边我也不敢再去了,就来了这边,看看能不能探出别的路来。然后就遇到你了,也算是栽了。”
“那你的情况跟我们也差不多,这里确实凶险,不过你也得注意,你遇到的那种大老虎,还不是最危险的猛兽。比它更大的威胁,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