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自行车,简直一无是处,郑岁然就没见过这么?差劲的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优点,全是缺点。
她当初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跟他表白,在她眼里他就这么?好追?简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大脑有点不受控制,明明很愤怒,却又?见缝插针地闪过车上她淡淡看向窗外时温柔的侧脸,还有刚才打针时她捂住他眼睛那一幕,手?很凉很软,是和掐他打他时完全不同的轻柔。
郑岁然恼羞成怒,脸色越发难看,没有一点笑模样?地回了家。
他回到家,母亲在侍弄茉莉花,垂丝茉莉,香味和白茉莉身上的茉莉花味道一样?。
郑岁然一下子就炸了,控制不住地暴躁,疾步走过去,摘下墨镜,愤怒大吼大叫:“母亲,你看看。”
“白茉莉做的好事。”
郑母剪断多余的花枝,慢悠悠回头看他,随意看了一眼,就又?转回身,声音淡淡地:“挺帅的,更有男人味了。”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挂脸上,别人更容易看见。”
郑岁然听完怔了几秒,随即疯狂大喊,抬手?搬起茉莉花盆就要往地上砸。
郑母拿着剪花枝的剪子对着他,不怒自威:“给我放下。”
郑岁然冷着脸,咬紧牙,默默把?花盆放回去,不敢重重放,轻手?轻脚地放。
郑母没再理他,继续修剪花枝。
郑岁然快要气死了,压抑着委屈的情绪,转身就走,怒气冲冲上楼去。
刚消停没一会儿,郑雅仙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尖叫着大喊,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拂到地上,花瓶,玻璃杯,噼里啪啦摔个稀碎。
郑母没理会。
郑雅仙踩着高跟鞋冲过来,伸出手?心,委屈又?狂躁地大叫:“母亲,你看看!”
郑母以为自己陷入循环了,淡淡瞥过去,见她掌心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淡声问?:“过敏了?”
“看着不是很严重,吃点药吧。”
郑雅仙一下子崩溃,疯狂怒喊:“什么?过敏啊,都是白茉莉做的好事!她弄伤了我的手?,疼得要死。”
“她都这样?对我,母亲还不把?今日茉莉换掉吗?”
郑母摸着花瓣,神态淡然:“甜品和花有什么?罪,她打你你就打回去。”
郑雅仙气得直哆嗦,她要是能打得过,还至于被白茉莉打晕嘛。
她恨恨地跺脚,疯狂大喊几声,也转身上楼去了。
郑母微微蹙眉,吵得她耳朵好疼。
白茉莉拿着郑岁然的钱包上了出租车,安静地坐在后排,翻开他钱包看,里面很多现金,都是大面额的纸币,还有一张他的证件照,没修过,和他本人一模一样?,很好看,但应该是前两?年拍的,看着比现在还嫩些。
小赢笑出声:“宿主,美貌男真自恋。”
白茉莉勾起唇角:“我要是有这张脸,恐怕一样?自恋,不过他嘴实?在太?贱了。”
小赢颇为认同:“不过宿主还是稍微忍耐控制一些,不要伤他的脸,想打他的话可以往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