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去找你的先生?”
走到门口,付之南就听到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翻个白眼:您可真的会,要是这就吃醋了,那下面的事情你不得酸死?
“白琴师。”一转身,付之南就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白琴师走下台阶,看到廊下放着的食盒,嘲讽道,“怎么?你的先生呢?”
“你!”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付之南眼眶一红,嗫嚅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白琴师看不得这小蠢货这样。
“我知道白琴师不想见到我。我以后不会再过来打搅了,对不起。”说完这话,付之南吸吸鼻子转身就要走。
白琴师:“站住!”
“你把我抢来安置这里,如今一句话又不想看到我?你好大的胆子啊!”
付之南吸了吸鼻子转身对着白琴师说道,“明明是白琴师讨厌我,老是骂我蠢货,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会再烦你了。”
“站住!”
白琴师呵住要走的小蠢货,“你敢走?”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缓下语气说道,“那晁悯不是好人。”
现在就开始说主角受不是好人了?
“可先生对我很好啊。”付之南小声辩驳,在白琴师面前,总是没有底气。
“我说他不是好人他就不是好人。”白琴师有些不悦,一把掐住小蠢货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付之南吃痛眼眶一红,“知,知道了。”
白琴师放开手,看小蠢货的下巴已经印上红痕,心里无端多了几分不悦,“知道就好。”
其实白琴师调查过此人,此人身份成谜。只知道是致远书局的掌柜,有心办书院。
至于是哪里人,从前做什么一概不知。这就让人疑惑了。
“啊秋~~”付之南吸吸鼻子,转身就要走。
“慢着。”白琴师还是叫住小蠢货,伸出手。
付之南看着这手有些奇怪,装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伸手握住,“嗯!”睁着无辜的狗狗眼看他。
“你?”怎么突然握上手了,白琴师只是想帮小蠢货把把脉,怎么突然牵手。
“怎么了?”付之南一脸疑惑的问。
小蠢货这样,白琴师反倒生不起不悦的心思。转而握住他的手,“无事。”
若鸿看着主子居然拉了这小少爷的手,有些意外但还是没敢说什么。
付之南又连打了两三个喷嚏,很显然就是刚刚着凉了。
“进来吧。”白琴师拉着小蠢货的手将人带进屋里,转而吩咐若鸿,“去拿些药来。”
“是。”
“白琴师,你这是做什么啊?”付之南跟着人进来,被按到椅子上坐下,干脆就趴到桌子上,“白琴师我有些累,能不能休息一下。”
付之南抬头看他,好像这个白琴师一直戴着幂篱,很奇怪。如果不是相貌过于丑陋,就是样貌不能见人。
为什么不能见人呢?
“若鸿去拿药。”白琴师坐到小蠢货对面,用食指敲了敲桌面,示意人抬起头来,“你好像很喜欢晁悯?”
“父亲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我尊重他敬仰他。那我自然是尊重他敬仰先生的啊。”付之南说着又打了两个喷嚏。
心里暗道不好:大概真的感冒了。
这话听着还顺耳,白琴师嗤笑一声,“那晁悯你认他做先生还不如认我。只是个学究而已。”
付之南小声嘀咕,“可是先生的话,我就不能喜欢白琴师了。”
就算很小声,但白琴师何等人物,当然听得到。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确实如此,若是先生师父,那哪里能有什么歪心思。
想通这点,白琴师忍不住笑出声,捏了捏小蠢货的脸,“你倒是会说话,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七)
可手摸上脸颊时却觉得温度不对,白琴师改捏为摸,“怎么那么烫?”
“不知道,但是好累啊。”说这话的时候,付之南就已经晕晕乎乎趴在桌子上了。
“小蠢货,小蠢货?”
白琴师才意识到真的发烧了,“这若鸿的药怎么还不送来?”这趴在桌上睡也不是个事儿。
“啧。”白琴师还是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付之南睁开可怜的狗狗眼,眼中满是依恋和伤心。拽住白琴师的手,软软道了声“别走~”
生病的人格外粘人,但白琴师并不讨厌。
“主子,药拿来了。”若鸿进门就看到珠帘内若隐若现的两人。一时间也不敢上去,脚就停在珠帘前。
“将药放下,你出去吧。”
“是。”若鸿站在门口候着。
付之南拽着他的手不肯松,“我难受,头好疼。”
娇惯长大的小公子最受不了一点点的疼,眼眶都红了。
“吃了药就好了。”白琴师拿出小药瓶想给他来一丸,递到嘴边声音不自觉带上温柔,“吃了药就舒服了。”
“吃了药你能陪我睡一会儿吗?我难受。”付之南说得泪眼婆娑,好不可怜,“我好难受,不然白琴师把我哥哥叫来好不好?”
“从小到大,我难受的时候哥哥都会拿糖哄我。会和嫂嫂一起陪着我的。”
白琴师漠然,被这双泪津津的眼睛看得心软。坐到床边握住小蠢货的手,“好了,吃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