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去之后,若鸿端着食盒不知道要不要送进去。以前每次都是自己吃掉的,这一次主子不知道什么想法。
“坐吧。”
付之南乖乖坐到白琴师对面的椅子上,“怎么了?”
“小蠢货,你让那个晁先生滚。你若是想读书,我教你。”白琴师不知道这晁悯的底细,自然不敢叫这个人留在小蠢货身边。
“不行!”一听这话,付之南第一个不干了,啪站起来,“晁先生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叫他离开?”
白琴师神色一凛,一把抓住小蠢货的手腕,“不能拒绝。”
但这一次付之南也是生气了,一把挣开咬住下唇哽咽道,“你可知,我从小到大那些先生从来没有一个喜欢我。”
“从我小时候开始,每一个来我家教书的先生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我很笨读书也没什么天赋,我知道那些先生不喜欢我,对我也从来没有好脸色,每次都是不到一个月就辞了。只有晁先生不嫌弃我笨。”
付之南越说越伤心,眼泪像是断了线珠子,掉个不停,“白琴师你也嫌我笨,我知道,你总是骂我小蠢货。”
“我!”白琴师语塞。
刚开始说他小蠢货是因为南南真的蠢,后边的小蠢货是因为觉得可爱才说的,
付之南哭得抽抽搭搭,好几次差点背过气去,“我知道白琴师神仙似的人物,自然是看不起我,我都懂的。只是我自己蠢笨想着对你好你便会高兴。”
“你当真是那么想的?”白琴师心里微动。
“嗯,其实第一次听白琴师弹琴,我便有了仰慕之心。”付之南说着羞赧的低下头嗫嚅道,“所以,请白琴师进府也是有私心的。
说完看到自己手腕上被握出来的红痕,又委屈起来,把手伸过到白琴师面前,“你,你看我这又被你捏红了。”
“那你对那个晁悯是什么心思?”白琴师要看看这张嘴能说出什么话来。
“自然是敬仰啊。晁先生饱读诗书,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引经据典,很厉害的。”付之南说完又补了一句,“和我兄长一样厉害。”
这话听着顺耳,所以这小蠢货对晁悯只是先生的敬佩?但他起初对我也是仰慕。
白琴师必须弄懂这小蠢货到底在想什么,“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晁悯?”
付之南思索一下,回答道,“对白琴师是仰慕,对晁先生敬佩。但是晁先生很温柔啊,总是对我很好。”
行行行,你不就是觉得那个什么晁悯温柔吗?那好,我也温柔行了吧。
“我并非觉得你愚钝。”白琴师软下语气,再一次握住南南的手,这是这一次动作分外轻柔,“那晁悯不是好人。”
付之南嘀咕,“我不觉得。”
“明日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付之南抽回手道,“可是明日会下雨,我看到外边的蚂蚁已经开始搬家了。”
“去城外。”白琴师笑道,“城外二十里有处小村落,村落里有位老叟。桂花糕桂花酿做的最好。
后宫那群女人抓住男人心的手段多了去了,白琴师自小看过不少。要让这个小蠢货的心偏向自己,那还不简单。
“真的吗?”听到桂花糕,付之南眼睛一亮,马上来了兴趣问道,“那我们明日就去吧。”
付之南此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嗯。”白琴师拇指指腹细细摩挲着小蠢货手腕细腻的肌肤,直到那一片肌肤温度都有些高了都不曾放手。
付之南手腕的温度传到白琴师指腹上。指腹的薄茧挡不住热度,白琴师抬头看着小蠢货的表情。
这抚摸的动作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
付之南敏锐的察觉到这气氛的变化,俯身凑近白琴师的白纱,带着撒娇的语气,“我能看看你吗?”
其实付之南挺好奇白琴师长什么样的,好像在剧情里,除了主角受之外没人知道幂篱下面什么样。
“不是时候。”白琴师握紧小蠢货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不知道对你有好处。”
“好吧。”付之南心想:说不准是个丑男。眼不见为净也好。
第二日,白琴师生怕那个晁悯先到,一大早就带这付之南出去。果然,晁悯来的时候扑了个空。
两个人一大早就坐马车出城去了。
“白琴师,这风好大啊。”付之南掀开车帘子,一股狂风夹杂着落叶呼啸卷过,搅动着过分湿润的空气。
“嗯,要下雨了。”白琴师有些担心,若只是下雨还好,可那么大的风搅动雨水,这小蠢货身体还不好。
“若鸿,快些。”
“是!”
两人是中午到的,那个时候狂风大作。付之南吃了东西喝了点桂花酿,雨突然就开始下,两个人反倒不敢走了,只能在周围寻个没人住的茅草屋先躲躲。
“这雨下得好大啊。”
“确实。”白琴师把靠近窗户的人拉走,“这里风大。”
“若鸿还在外边,叫他进来躲躲?”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
若鸿就站在门口,茅草屋屋檐都不宽,那么大的雨肯定得湿的。
站在门口的若鸿听到这话,耳朵一动却没敢进去。毕竟主子还没发话呢。
“不必。”白琴师摆了摆手,示意若鸿把门关上。这样大的风雨,要是让小蠢货又淋到雨,指不定又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