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嗯。”
槡白低头看着手指,食指和拇指指腹摩挲着,突然想起什么转而问林斐,“长老见过本座生气时的样子吗?”
“啊?”林斐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不曾。”宗主这样的胸襟的人,怎么可能会生气。
槡白:“长老见过本座狼狈时的样子吗?”
“不曾。”林斐摇头。
回想过来,就连渡劫时宗主都是这般得体。狼狈?这个词汇不可能在宗主身上出现的。
“那付之南什么都见过,必定是要灭口了。”槡白勾起嘴角,手上微微一用力。那窗沿凹下去一个指印。
“宗主说什么?”
方才那一句话太小声,林斐没有听道。
“无事。”槡白笑着摆摆手,“你们所想之事本座知道了,先退下吧。”
林斐长老点头,反正宗主总能做出最妥当的抉择,“是。”
这边,付之南要回来了,整个崆山宗的人都高兴。
众弟子都很喜欢付之南,虽然是尊者,但完全没有尊者的架子。就像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弟弟,可爱纯稚。
容易不高兴,但只要一根糖就又能哄好。
宗主总是端庄持重,宗内上下也都是沉闷的。自从尊者来了之后,多了好些生气,热闹不少。
“付之南啊付之南,你真的是好本事啊。”
槡白常挂在嘴边的笑意消失,眼中有了杀意。
正在这时,外边弟子跑进来禀告,“宗主,付之南尊者和夜嘉长老回来了。”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三)
“嗯。”槡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弟子有些奇怪,此前宗主不是一直在担心付之南尊者吗?怎么听说要回来,却没有什么反应呢。
“那弟子先退下了。”
“嗯。”
桑白等人走了之后,抬起右手。在掌心悬浮着一柄泛着七彩光芒的小剑。还没有拇指长,流光溢彩。
“槡白槡白!”
付之南小跑进来,一进门就察觉到一股杀气。小脸皱起来: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杀气。
“槡白!”付之南猜测,除了这家伙没有别人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要杀了我吧!不行,那我得表现得好一点。
“槡白,本尊很想你啊,你在哪里!”
槡白听到付之南的声音,下意识握紧拳头,结果见一抹红色小跑进来撞进视线里。
“槡白!”
付之南小跑过去,余光瞥见握紧的拳头。哪怕看不到,都能感受到这掌心绝对藏了什么杀气,这杀气估计能弑仙。
以防万一,付之南觉得直接讨好。
“槡白,我好想你。”说着,付之南踮起脚亲了槡白的嘴角一下,拽着袖子开始说遇到的事情,“你可知本尊遇到了北谷,那家伙看着鹤发童颜和传说中的一样是异瞳,虽然英俊但比你差点。”
槡白有些压抑的看着付之南,这人是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不过,本尊倒是有些奇怪。北谷看起来不是个喜欢寻事的人,怎么会放任看家的灵兽为非作歹呢?看着觉得奇怪。”付之南很自然的挽住槡白的胳膊。
说了这一大堆,付之南还是能感受到杀意。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啊!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还有啊,本尊出去的时候看到一处很漂亮的山峰。”付之南松开手朝前走两步,猛地回头粲然一笑,“山峰上开满了白色的花儿,那时候本尊就在想,那么好看的东西一定要叫槡白来一起看。”
槡白一怔。
“槡白!”付之南突然跑到跟前,一把牵起宗主的手,“到时候本尊带你去看吧。”
“好。”
等应出好的时候,槡白自己都莫名其妙,怎么就答应了。但答应都答应了,还是先等等,等看完花再杀了他。
“还喜欢吃糖吗?”槡白问。
付之南有些奇怪,点头道,“喜欢啊。”
“走,本座带你去吃糖。”槡白牵起南南的手出去。
槡白牵着手里软乎乎的手,心里却在思考。其实槡白知道自己喜欢付之南,但付之南喜欢的却是做鼻烟壶的人。
一旦付之南知道真相就会离开转投夜嘉的怀抱,这种事情,槡白绝对不允许发生,要死都只能死在自己手里。
怎么可能会让付之南另投他人的怀抱,要在付之南知道真相之前杀了,这样在他的心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永永远远的。
付之南吃完糖赖在槡白怀里就不肯挪窝,嘴里还一直在说着发生的事情,“那东海之滨本尊瞧着有些奇怪,虽然祥瑞但总觉得有股奇怪的气息,说不上来但绝对不是本尊遇见过的,不知道北谷有没有这种想法。”
“什么气息?”其实槡白乍一听这凶兽的事情也觉得奇怪,因为东海之滨是祥瑞之地。而且水灵气最充裕,水灵气最是温和水灵的灵兽也是最温和包容的。
怎么会突然无端端的害人呢?
本身是好奇的,听付之南那么一说也觉得奇怪,槡白起了疑心,“说起来也是,真是奇怪。”
“对了。”付之南从他怀里坐起来,“前两日本尊还跟夜嘉说了这件事儿呢。”说着从空间里拿出鼻烟壶,当着面把玩。
本来还安静看书的槡白看到鼻烟壶整个人都炸了。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拂袖怒气冲冲指责道,“滚!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