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高兴的。”付之南垂眸。愁绪都写到脸上。
“那奴才准备备膳,王爷已经过来了。”等闲没敢多问,躬身退下。
这愁容不仅要演,还要演到萧唐面前。
“你怎么不高兴?”萧唐还觉得奇怪,从一进来能看到南南没精神耷拉着眼皮子,“是不是又牙疼了?”
“不是!”
付之南端起碗接过老变态夹来的桂花鱼,有些不满道,“王爷,您也不该在奴才面前给付弟弟难堪啊。”
原来是这个。
“王府交到他手里,你瞧瞧变成什么样了?鸡飞狗跳的,外边也不安定。真的是,从前你在的时候,何须让本王费心。付年他终究是庶出,当不得这些要紧事的。”
说到一半,萧唐看了南南颇为为难的脸色,稍稍放缓语气,“你别担心。”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若是一直这样的话,好不如先让付弟弟熟悉起来。”
“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萧唐现在最听不得南南说这种,放下筷子握住手,“太医院的太医都说你没事的,你看这几日不是吐血好多了吗?别担心,早日养好身体,这王府还是得靠你。”
付之南反握住老变态的手,摇摇头道,“付弟弟也很好。”
“罢了,不说他了,说起来就头疼。”萧唐决定终结这个话题,先吃饭。
付之南点头。
到晚上,老变态去沐浴,付之南闲的没事就自己下棋。
“在做什么?”
“下棋。”付之南此时手执白子,吧嗒一声落入棋盘。
萧唐看的眼热,坐到黑子边开始对弈。
“我记得从前王爷和付弟弟是有些情意的。”付之南故意趁着这个岁月静好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是如此。”萧唐手肘撑着桌子,右手把玩黑子等待白子落下,一边还奇怪,“说来也是怪,从前付年爱哭,瞧着他总觉得熟悉,眉眼间觉得像一个人。一个魂牵梦萦的人,本王从前总觉得这个人必定是前世所识,与他相知相识相爱。所以对付年有些熟悉感。”
但是现在没有了,现在直觉告诉他南南才是。但其实萧唐也想不通,为什么从前没发现呢?
付之南闻言落子的手一抖:这他们是不是在影射我上个位面是哭包这件事?去你丫的老变态。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六)
“看来这王爷也喜欢看戏啊,怎么开始前世今生了、”没有错,付之南就是在阴阳怪气。什么叫做i爱哭?要不是buff,你觉得老子爱哭?
“倒不是。”
萧唐也不知怎么解释。反正这个直觉小时候就有了,从前母妃要选妃时,他就拒绝了好几次。
总觉得那些人不是,后来去了付之南也是从未同房,便是跨不过心里的那个坎儿。
“累了。”付之南眼看着要下不过,直接把白子丢到棋盘上,起身打着哈切拐进屏幕。
“本王这快赢了啊。”
好好的一个棋局就被毁了,萧唐有些无奈,将黑子放下也跟着进去,“王妃可是生气了?大不了下次让你。”
“不需你让!”
等闲上来收拾棋盘,听着王爷和王妃在屏风后说笑勾起嘴角。
也是奇怪,自从王妃病了之后,王爷对王妃反而更好了。也不知这是福是祸。
“下次下棋,我再让你行不行?”萧唐见王妃生气,也有些无奈,只好哄道,“其实,这赢也是因为王妃此前的棋下的好,否则本王怎么能赢下呢?”
“你没赢!”付之南气不过,瞪了老变态一眼,“那棋没有下到最后,就不算是你赢,怎么能算我输?”
“是是是。”
萧唐只觉得王妃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格外可爱。端庄贤淑的人一旦不讲理,就只剩下可爱了。
“是本王不好,是本王的错。”萧唐从背后抱住王妃,附耳过去呼出热气,“王妃原谅本王好不好?”
这耳朵太敏感,付之南此时都没有力气反抗了,“你,你先放开啊!”
“不放。”萧唐开始耍赖,“就是不放,除非王妃原谅本王,如何?”
“你,原谅了你放开!”
原谅了那就另外的事情了!
萧唐直接朝床上一倒,两个人齐齐摔在柔软的被褥上,“那就好,王妃原谅了就好。”
“我不是说要原谅这个!”
再说放开的话已经晚了。
萧唐寻着记忆深处的敏感点攻击,果然得到了如同梦里的回应。从前每次一次梦里的那个人总是隔着浓雾。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将付年认错,但这一次薄雾散去,露出的是南南的脸。
是他,一定是他。
“别闹了。”
“若是本王不恼,只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萧唐将南南的双手按在头两侧,用鼻尖蹭着南南鼻尖,“本王总是怕你会离开。”
尤其是这一次顽疾,整个太医院都找不出病因,真的害怕只是睡一觉南南就永远都起不来。
“不会不见的。”付之南不打算跟老变态说吐血这事儿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就是要让老变态保持一种随时都可能会失去的危机感,只有这样才会懂得珍惜。也只有这样会感激,感激在他身边的每一天、
“但还是怕。”那种恐惧感不会消散。萧唐亲吻着南南的锁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